“你是什麼玉雕金鑲的,我家二狗看一眼怎麼的,少了你一塊肉了,你就要了他的命,你這麼值錢怎麼不去大戶人家做太太,窩在這窮山溝裡乾什麼?......”朦朧中我聽到屋外一村婦跳腳拍腿的向隔壁鄰居輸出著,我感覺頭疼欲裂,這是哪裡,我不是死了嗎?我叫楊興旺,父母靠賣菜把我托舉到城裡上學,成家立業,是老家小夥伴們羨慕的對象,去年被單位辭退就再也沒有找到正經的工作,身背房貸、兒子陽陽上幼兒園,不得已乾起了鐵人三項之一“送外賣”,本想過渡一下,沒想到一乾就是一年,前幾天小電驢壞了提前回家,看到了狗血的一幕——老婆劉翠花正在偷人,當時我就把這對狗男女都揍了一頓,然後我就被帽子叔叔抓了,說我故意傷人,罰了款、道了歉才被放出來,這兩天送外賣頭腦總是昏昏沉沉的,終於被對麵來的一輛黑色寶馬撞飛出去。
然後醒來躺在這床上,這絕對不是醫院啊,身上的被子是麻布的,十來平的房間是土坯牆,房頂是竹檁蘆葦麵都發黑了,我伸出手臂看一下,跟麻杆似的,這是小孩子的手臂,我絕對是穿越了,還是魂床,現在這裡是什麼情況,我不由得緊張起來,一陣眩暈,原主的一些記憶出現在腦子裡,自己叫楊二狗,今年十二歲,跟死黨大牛、二黑、猴子偷看隔壁王寡婦洗澡,跑得慢,被扔的捶衣棒砸了頭,流血昏迷,這事鬨大了,屋外院子裡,我爺爺奶奶、二叔一家都過來了,老媽黃秀蓮正紅著眼睛用所有的臟話,隔著籬笆院向王寡婦家輸出著。
“大娘!二狗哥醒了!大娘,二狗哥醒了!...”站在屋門口的二叔家鐵蛋看到我手臂動了,就拚命的嚷嚷起來,瞬間院子裡的人都往屋裡衝來,大哥揚大狗、大嫂周翠花,老爹楊守禮、老媽黃秀蓮,接著衝進來的是二叔楊守忠、二嬸、大堂妹小玉、小堂弟鐵蛋,爺爺奶奶最後進來,大家都用熱切的眼光盯著我,老媽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二狗啊!你有個三長兩短媽就不活了!”我勉強笑了一下:“媽,我沒事”,“你還有什麼不舒服?”“就是頭還有點疼”我怏怏的說,“大狗啊快去把趙郎中再請來,”爺爺對著大狗說,大狗一聽就衝了出去,“二狗啊,一天沒吃飯了餓了吧,媽這就去給你煮雞湯,大家先去忙吧!
”看著大家都散去,我愣愣望著房頂發呆,我這就穿越了,那麼我那一世就是死了,爸媽一生起早貪黑供我在城裡上學、成家立業,我這就沒了,老家的爺爺奶奶,我買婚房時爺奶還給了兩萬,每次離開老家很遠了,爺奶還在那遠遠的望著,最讓我揪心還是寶貝兒子陽陽,從此就會有一個陌生的男人睡我的女人住我的房,閒時打我的娃。想著想著我禁不住淚如泉湧,無儘的遺憾。無儘的悲傷,無儘的不甘,終究是身體虛弱,精神疲憊,不知不覺我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到掌燈時分了,大概回不到過去,姑且在這裡苟活吧,
這是什麼地方,是什麼朝代?原主是個小屁孩,詳細的不知道,隻知道這裡是山腳下的華陰村,原主家是三間土坯房,東廂住著剛結婚的哥嫂,西廂住著父母,原主住的是堂屋,堂屋中間靠牆放著一張吃飯的桌子半新不舊,桌子西首邊就是原主睡覺的床。從發型和服飾看應該不是清朝,這種事不能問人,隻能慢慢了解吧。“你醒啦,快把雞湯喝了,”老媽黃秀蓮端著一碗雞湯走了進來,我真餓了,嗯一聲坐起來接過碗慢慢吃起來,這時代的雞湯真鮮、真香,頭沒抬就吃完了,老媽還要給我加,我沒好意思要,我去茅房方便後在院裡轉了圈,就又回到床上躺著。這時爸媽哥嫂都回來吃晚飯了,我瞄了一眼,窩頭稀飯鹹菜,和我想的差不多,“趙郎中來給把了脈、行了針,說頭上傷口換兩次藥,休養修養就好了。”大狗向父母彙報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我了。”老媽說,
“二狗沒事了吧?”和二叔家一起住的奶奶挎著籃子走了進來,我瞄了一眼,是十來個雞蛋,“拿什麼雞蛋,家裡有,”老媽應該是違心地說,之前常聽她說奶奶向著二叔家來著,奶奶把籃子放在牆角,就一屁股做到床邊,摸摸我的臉又捏捏我的胳膊,“乖乖肉哦,怎麼受這個罪!”我笑著說:“奶,沒事了,我好著呢。”“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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