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正在簽押房處理公務,胡高仁就進來報告,“主公,最近發現很多不明身份的人在追查那兩篇文章,我們如何應對?”我想了想道:“把對方伸出的觸手都砍了,”“這是不是挑明了對抗?”“這是遲早的事,不過越是延後越好,儘量做得隱蔽一些,不要讓人抓住把柄,”“屬下這就去辦,”胡高仁走後,我就在思索,是應該考慮把我的核心部分搬離這裡,遲了就很被動了,搬到什麼地方就讓人傷腦筋,最理想的地方就是高麗的濟州島,搶過來是很容易的,就是會引起兩國的糾紛,另一個地方就是台灣,那片海域是鄭芝龍的勢力範圍,台灣島南端被荷蘭人占據,北端被西班牙人占領,眼下隻能跟鄭芝龍修複關係,聯合鄭芝龍趕走荷蘭人和西班牙人。我正愁著如何與鄭芝龍緩和關係,王大開進來:“將軍,鄭家俘虜中有兩個既不是炮手也不是水手,應該是他們的將領,是不是要放他們回去?”“叫什麼名字?”“曾德和周瑞,”“帶過來,我和他們談談,”這個曾德是一個有血性的漢子,鄭芝龍降清之後,他拒不降清,最後被殺害,周瑞也是有多年作戰經驗的老將。
不一會,曾德和周瑞被帶到我的簽押房,我親自給他們泡茶,“二位將軍受委屈了,”“要殺要剮痛快點,”“你們怎麼上來就喊打喊殺的,我們和你們鄭家充其量就是利益之爭,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我們上次也是把你們的人都放了,這次也是要放掉你們的,”“彆糊弄小孩子,你有那麼好心?”“我們和鄭家就像兄弟之間爭家產,當有外人進來,我們還是要一致對外的,”“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曾將軍、周將軍,我會讓你們看到我的誠意的,我這就讓人送你們回去,你們回去後告訴鄭將軍,我想和他談談,你們回去幫我捎封信給他就可以,”這兩人能被放回去當然是求之不得,也沒表示有什麼異議,於是我提起筆來,刷刷點點,寫了一封信,
芝龍仁兄足下:
久聞仁兄縱橫四海,雄踞閩洋,威聲遠播,令海上豪傑無不欽服。某雖僻處北隅,亦常慕弟之英風,每念及兄於驚濤駭浪間,驅艨艟,破巨浪,建不世之功,未嘗不拊掌擊節,心向往之。
今觀海疆,荷蘭、西班牙諸夷,恃其堅船利炮,盤踞台灣,燒殺擄掠,荼毒生靈。彼輩豺狼之性,貪得無厭,妄圖以台灣為巢穴,蠶食我大明海疆。百姓流離失所,商賈裹足不前,海疆不寧,實乃吾輩之恥!
某雖人輕力微,亦知家國大義。近年聚眾海上,不過為謀生計,然目睹外夷肆虐,義憤填膺,恨不能揮劍斬敵,以雪此恨。今思及兄之名望與實力,若吾二人攜手結盟,合南北之眾,聚四海之力,則何懼紅毛夷之猖狂?
弟之船隊,精甲利兵,馳騁大洋;某之部屬,雖為官兵,然皆血性漢子,敢戰能鬥。若南北呼應,互為犄角,進可直搗夷寇巢穴,退可守我海疆安寧。驅荷、西之賊,複台灣故土,此乃千秋功業,亦吾輩分內之事!
願與兄台歃血為盟,共襄義舉。自此南北一家,禍福與共,富貴同享。他日功成,當於日月之下,痛飲慶功之酒,笑談破敵之勇!望兄台勿疑某之誠意,速定大計。
臨書倉促,不儘欲言。盼複!
北方海上楊興旺頓首
崇禎四年十月二十日
我把這封信吹乾折好,放進信封,用火漆封好口,交給曾德,“希望曾將軍周將軍能從中斡旋,改善我們和鄭將軍的關係,”曾德把信揣進懷裡,和周瑞轉身離開,我讓王大開給他們安排一艘鳥船,和他們一起的四十多個人一同返回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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