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草原上,點著無數的火把,到處都是影影綽綽百姓的身影,很多大同軍將士走在百姓中間,“識字的跟我來!”“願意加入我們大同軍的跟我來!”“會手藝的過來登記!”毛承祿站在百姓邊上的空地上,身旁的火把把他年輕堅毅的臉照得忽明忽暗的,不斷有大同軍兵卒把百姓當中願意加入大同軍的青壯帶到他的麵前站定,不一會功夫他的麵前就彙集了有兩萬五千人之多,而被帶到我麵前識字的人隻有不到一百五十人,其中竟然還有十個女子,想必都是大戶人家的,我到這一百多人當中走了一圈,大略看了一下他們,先點了十個人出來道:“你們十個人以後就是大同軍的文書了,現在就去毛總兵那邊幫他做登記,”有個護衛就把這十個人領到毛承祿那邊,我又走到人群裡挑了十個臉帶正氣,神色平靜的十個人道,你們十個人以後就跟著胡軍師了,你們都在人群裡選十個手下,要對這裡的百姓進行逐一登記,要如何登記,不懂的就請教胡軍師,我又走到那十個女子麵前,對年齡稍大的那個女子道:“你以後就是她們的隊長了,你的上官就是胡軍師,你要帶著其它女子,對這裡的所有女子做登記。”這個女子對我行了個萬福禮:“是族長,”
兩裡方圓的營地,喧囂聲一直到深夜才停下來,在中軍大帳,毛承祿和胡高仁各抱了一大摞紙走進來,毛承祿道:“族長,報名參加大同軍的人數都超過兩萬五千人了,這可都是素質不錯的兵啊,”胡高仁道:“你那裡是高興了,一半男人都被你挑走了,光剩下歪瓜裂棗的,女子足有五萬人,要不是所有識字的人都過來幫忙登記,到現在還沒忙完呢,”毛承祿問:“族長,新兵明天是停下來訓練還是繼續趕路?”我看著毛承祿道:“訓練和趕路可以同時進行,”毛承祿道:“這怎麼同時進行啊,”“先從各營裡抽調兩百五十名素質高的老兵去帶新兵,每個老兵帶一百名新兵,這兩天就訓練隊列,讓新兵把隊列走齊整了,這樣不就是一邊走路一邊訓練了嗎?”毛承祿恍然大悟,胡高仁道:“族長,新兵可以沒有鎧甲,上戰場至少手裡要有兵器吧,繳獲敵人的加上各營湊出來的,也是滿足不了新兵人手一件兵器,”“要是不夠就找木棍湊數,”
第二天清晨,一支十萬多人的隊伍在草原上緩緩向西而行,最前麵是一個把總隊在前麵引路,後麵都是老百姓,這些老百姓雖然還是和昨天一樣,但是他們都有了自己組織,吃喝都有人負責了,有問題就可以找自己的上官,他們上麵有小旗、總旗、百戶、千戶,千戶上麵才是村長,這村長還是很牛的,一個村長管理上萬人,這樣的村長有八個之多,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不能讓他們的級彆不能高過趙月思那個鎮長去。到了安北鎮這些人還要按照特長重新安排。
在老百姓的後麵就是大同軍的將士護著兩百多輛裝著各種財物的車輛,車輛後是兩百五十名老兵各帶領一百名新兵在訓練隊列,這些兩百五十個新兵百人隊,有一把刀隊伍隻有二十個,有一杆長槍的隊伍也隻有五十個,剩下的隊伍都是人手一根木棍,還好長度粗細都是挑選差不多的,這些隊伍一邊走,還在老兵的帶領下,按照不發節奏喊: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聲音倒是很洪亮,能傳出去很遠,不知道的人也能被唬住。
這一天的行軍風平浪靜,老百姓和新兵吃了幾頓飽飯之後,身體狀態和精神麵貌都有了顯著的改善,都從絕望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又聽大同軍老兵講解到了安北鎮之後,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這些百姓對未來也充滿了希望,把大同軍將士也看著是自己人,很多百姓在他們小旗總旗的帶領下,主動承擔起大同軍的做飯打水等事務,胡高仁要是有什麼事情直接安排給幾位村長,不一會的功夫所有的百姓就都會知曉,老百姓也不會有一點風吹草動就亂作一團了。
大同軍帶著老百姓又在草原上走了兩天,後麵還是沒有什麼消息傳來,毛承祿看著新兵越走越整齊的隊伍,越喊越洪亮的口號聲道:“皇太極要事有十天半個月不過來,咱們都有信心去打他了,”胡高仁道:“我們大同部落就是缺時間啊,給我們一年半載的時間把新兵訓練好,裝備都配齊了,大同軍將不懼怕任何人,”他兩個人正在這閒扯,後方一匹快馬疾馳而來,等那人跑到跟前就滾鞍下馬,單膝跪地道:“報,族長,賈千總信,”一個護衛上前把信接過來轉交給我,我打開一看,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胡高仁問:“族長因何發笑?”“皇太極給我們送機會來了,”“這話怎麼說?”“皇太極怕追不上我們,特地派了先鋒追趕我們,想用先鋒纏住我們,給他爭取時間,他們先鋒跟皇太極已經拉開一天的路程,賈斌想夜襲皇太極的先鋒營,想讓我們派一個營的人馬去配合他們,”毛承祿道:“族長帶的人都有夜襲的傳統啊,”這話讓我想起來,毛承祿這家夥之前就被我夜襲過三次,我不禁笑道:“這次讓毛總兵的老步下蒼狼營過去配合行動,”胡高仁道:“看來我們又可以睡兩晚安穩覺了,”
再說皇太極接到待善的快馬急報,得知後金軍擄掠的錢財和人口被人截胡了,待善率領的兩萬押送隊伍還被人打殘,身上的肥肉都氣得一顫一顫的,急命多鐸率領五千騎兵前去追趕,自己率領主力隨後趕到,多鐸隻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趕到了先發現場,看到很多野狼和禿鷲在啃食後金兵的殘屍,把他的肺都要氣炸了,想他後金軍隊何時吃過這樣的虧,一路疾馳,休息都免了,順著大同軍撤退的痕跡就追了下來,又追了一天,他放到前麵的探馬都沒有回來,他不但沒有擔心,反而高興起來,說明自己和對方已經很近了,於是更賣力地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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