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戰姬無雙續征途柒)
partseven:玉京墟中謁古秘
書接上回!
洛水之戰後的第七個黃昏,呂玲綺獨自站在重現生機的青鄉泉眼旁。經過連番征戰,這片土地終於重現生機,新綠的嫩芽從焦土中鑽出,在晚風中輕輕搖曳。
泉水清冽見底,水底竟鋪著一層晶瑩的玉屑,在夕陽餘暉下泛著七彩流光,宛如星河墜落凡間。她俯身掬水,水中倒影忽然顯現重瞳異相,那雙重瞳一金一碧,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智慧與秘密。
耳畔響起的縹緲之音,似乎是從遙遠時空傳來。反複念叨的,無非就這一句話:“九泉通,玉京現;重瞳合,天門開。緣起緣滅,皆在鏡中。”
辯念間,隻見左慈乘鶴駕降臨,羽衣沾著星輝,仙風道骨中帶著幾分凝重。“時機已至,玉京墟將現世三日。”他手中玉壺傾瀉,酒液在空中凝結成一道流轉的水鏡。
鏡中,顯現出一尊雲霧繚繞的宮闕樓閣,飛簷鬥拱間隱約有金龍盤旋,“此乃禹王埋藏九州秘辛之地,也是溫侯耗儘一生未能踏足之所。其中凶險,更勝沙場百倍。”
當夜子時,九處泉眼同時噴湧出璀璨玉光。光柱衝天而起,在夜空中交織成巨大的重瞳圖案,將方圓百裡照得亮如白晝。百姓紛紛出門跪拜,以為神跡降臨。圖案中心緩緩降下一道白玉階梯,階上雕著精細的雲紋,直通雲深不知處。
呂玲綺踏階而上,每踏出一步,階梯就發出清越的鳴響,與她的心跳相和。方天畫戟在她手中發出龍吟般的共鳴,戟身上的龍紋仿佛活了過來,在月華下流轉生輝。
階旁浮現出無數光影,展現著上古至今的治水景象。大禹開山導河,手持耒耜疏導洪水;李冰築堰修渠,刻石牛鎮水;直至呂布勘察水脈的影像,那時的溫侯眉宇間還帶著幾分青澀,正認真記錄著水紋走向。這些影像如走馬燈般流轉,訴說著千年治水史詩。
玉階儘頭,一座巍峨宮闕懸浮雲海。匾額上書“玉京墟”三個古篆,字跡與畫戟銘文同源,筆劃間似有水流湧動。門前立著九尊禹王鼎的虛影,按照九州方位排列,唯有同時觸碰九鼎者方可入內。
每尊鼎上都刻著不同的圖騰:揚州鼎上刻著雙魚戲珠,荊州鼎上刻著玄鳥展翅,豫州鼎上刻著神龜負書……
呂玲綺方欲上前,忽聞破空之聲。
呂辰率青衣水卒從天而降,這些水卒個個麵色青白,眼中沒有瞳仁,顯然已非凡人。呂辰的手中多了一柄幽藍長戟,戟刃上凝結著寒霜:“侄女留步!玉京墟非你該入之地!”
更令人震驚的是,他身後站著那個青銅麵具人,此刻也摘下了麵具,露出的麵容竟與呂布有八分相似,隻是左頰多了一道狹長且猙獰的疤痕,從眉骨一直延伸到下頜。
“呂溟?”左慈失聲驚呼,手中玉壺微微顫抖,“原來,你竟還活著!”此人乃是呂布庶兄,當年因私探玉京墟被族老廢去武功,逐出呂氏宗族。不料如今不僅健在,更練就了一身詭異功法,周身散發著陰寒之氣。
呂溟冷笑,聲音如冰碎裂:“左慈老道,你引我侄女來此,不也是為了墟中的《禹王天書》麼?”他手中突然多出一麵古銅鏡,鏡框上盤著兩條相鬥的虯龍,鏡麵卻是一片混沌。
“今日,吾便讓爾等見識真正的重瞳之威!”說完揚起銅鏡,鏡光照射處,玉階開始崩塌,雲海翻湧如沸。
鏡光與呂玲綺額間紋章相觸,竟在空中投射出驚人景象:三十年前,三個少年在玉京墟前立誓:年輕的左慈手持玉壺,眉目間還帶著幾分稚氣;呂布握著半截畫戟,眼中閃爍著理想的光芒;呂溟捧著那麵銅鏡,嘴角帶著倔強的弧度。
三人手指相疊,誓言鏗鏘:“同心協力,共探秘境;若得秘法,必濟蒼生!”
“原來……你們早已來過。”呂玲綺恍然大悟。父親畫戟上的缺損,左慈玉壺的裂痕,呂溟銅鏡的殘破,都是當年強行闖墟所致。那些傷痕,記錄著一段被遺忘的過往。
呂溟似乎看破了呂玲綺的疑竇,狂笑聲中帶著癲狂:“不錯!那日我們各得一件神器,卻因無法開啟墟門而反目。”"鏡光再轉,顯現出呂布為護左慈,失手將呂溟打落雲海的場景。
呂溟墜落時眼中的不敢置信,呂布伸手欲救時的驚惶,左慈驚呼時的絕望,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好在天不絕我,讓我在雲海廢墟中得到另一番機緣。”
突然,九鼎虛影同時鳴響,聲如洪鐘大呂。呂玲綺額間重瞳不受控製地顯現,與九鼎產生奇妙共鳴。玉京墟大門緩緩開啟,門內湧出浩瀚星河,星辰流轉間似有無數眼睛在注視。眾人被卷入其中,各自墜向不同的幻境。
呂玲綺墜入一片水鏡世界。無數麵鏡子立在水麵上,映照出不同時空的影像:一麵鏡中顯現父親正在繪製水利圖,忽然察覺被人窺視,猛然回首的目光銳利如鷹;另一麵鏡顯示程昱篡改圖紙時,右手小指的蛇形戒指發出幽光,映得他麵目猙獰;最令人震驚的是一麵破碎的鏡子,映出呂溟與一個蒙麵人交易的場景。
那人雖遮麵,但露出的一雙重瞳眼與呂玲綺一模一樣。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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