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
他合理懷疑係統做局坑他,但現在不是能讓他計較的時候。
【邵庭:買了。】
刹那間,海量的現代醫學知識湧入腦海,包括無菌操作、麻醉原理、手術縫合技巧……儘管設備有限,但他迅速調整思路,以古法替代現代工具。
軍帳內,燭火通明。
邵庭洗淨雙手,用烈酒擦拭匕首,又命人煮了一鍋滾燙的藥湯備用。
軍醫則取出珍藏的止血藥粉和特製的藥引——一種能吸引蠱蟲的草藥汁液。
“殿下,您確定要親自動手?”軍醫仍有些猶豫。
邵庭點頭:“我曾在太醫院的古籍上看過類似記載,雖未實操,但理論尚通。”
這自然是謊話。
他隻是在現代醫學知識的基礎上,賭一把古代蠱蟲的習性。
“趙虎,按住將軍的肩膀,彆讓他亂動。”
趙虎緊張的臉色慘白,但仍咬牙照做。
邵庭深吸一口氣,匕首的寒光映在他沉靜的眉眼上。
他輕輕劃開周璟安的胸口,刀刃精準地避開主要血管,隻切開表層皮肉。
鮮血瞬間湧出,軍醫連忙撒上止血藥粉。
“蠱蟲喜陰懼熱。”邵庭低聲道,“藥引準備好了嗎?”
軍醫將藥引塗抹在銀針上,小心翼翼地遞給他。
邵庭將銀針探入傷口,輕輕撥動。
突然,周璟安的肌肉猛地繃緊,喉間溢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按住他!”
趙虎死死壓住周璟安的肩膀,額頭冷汗直流。
邵庭穩住指尖,繼續用銀針探尋。
忽然,他眼神一凝——
在跳動的血肉間,一條細如發絲的黑色蠱蟲正緩緩蠕動,朝著藥引的方向爬去。
“找到了。”
他迅速用銀針挑起蠱蟲,猛地將其拽出!
蠱蟲離體的瞬間,周璟安的身體劇烈抽搐,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將軍!”趙虎驚呼。
軍醫急忙上前,探了探周璟安的脈搏,臉色驟變:“不好!心脈受損,氣息漸弱!”
邵庭異常冷靜:“快把藥湯端來!”
他接過滾燙的藥湯,毫不猶豫地含了一口,俯身貼上周璟安的唇——
將藥汁渡了進去。
苦澀的藥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周璟安的喉結滾動,無意識地吞咽著。
一勺、兩勺、三勺……
直到整碗藥湯喂完,邵庭才抬起頭,唇瓣被燙得發紅。
軍醫再次探脈,忽然瞪大眼睛:“奇了!脈象穩住了!”
趙虎喜極而泣:“殿下!將軍的呼吸比剛才有力了!”
邵庭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將軍醫拉至一旁,低聲道:“今日之事,絕不可外傳。”
軍醫鄭重點頭:“老夫明白。”
邵庭這才脫力般跌坐在床邊,顫抖的手輕輕撫上周璟安的臉。
“璟安……那些都是假的”
他聲音沙啞卻溫柔:“你該醒了。”
周璟安坐在角落的席位上,麵前擺著一壺酒,已經空了大半。
大殿內張燈結彩,喜樂喧天。
他的大哥——周璟晟,一身大紅喜服,牽著“邵庭”的手,正接受滿堂賓客的祝福。
“邵庭”穿著華麗的嫁衣,眉眼含笑,唇若點朱,美得驚心動魄。
那真的是他的庭兒嗎?
他的庭兒從不會用這樣陌生的眼神看他,更不會……對他的痛苦視若無睹。
“恭喜周將軍與三公主喜結連理!”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賓客們的賀詞像刀子一樣紮進周璟安的心口。
他仰頭灌下一杯杯酒,烈酒灼燒喉嚨,卻壓不住胸腔裡翻湧的痛楚。
——他失敗了。
沒能護住庭兒,也沒能完成父親的期望,甚至連最後一點尊嚴都被碾碎在這場荒唐的婚宴上。
“璟安。”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周璟安猛地抬頭,卻見邵庭不知何時站在了他麵前,不是那個穿著嫁衣的“邵庭”,而是他記憶中的模樣,杏眼清澈,眉目如畫。
“庭兒?”他聲音發顫,“你怎麼……”
邵庭伸手,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淚水,指尖溫暖而真實:“那些都是假的,你該醒了。”
周璟安怔住。
他回頭看向高堂之上——大哥正低頭親吻“邵庭”的嘴唇,可那人的眼神空洞,像一具精致的傀儡。
那不是他的公主。
他的公主,會在他被太子刁難時偷偷拽他的袖子,會在他練武受傷時氣得摔藥瓶,會在他出征前紅著眼眶說“我等你回來”。
他的公主,絕不會放棄他。
“跟我走。”邵庭朝他伸出手,聲音溫柔卻堅定,“我帶你回去。”
周璟安望著那隻手,忽然笑了。
他毫不猶豫地握住,站起身的瞬間,胸口的劇痛如潮水般退去。
幻境開始崩塌。
喜樂消散,賓客如煙,就連高堂上的“邵庭”也化作一縷青煙。
唯有眼前的人,真實得讓他想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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