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聲在浴室裡回蕩。
西裡爾的頭偏到一側,臉頰上浮現出淡淡的紅痕。
他的動作頓住了,灰藍色的眼眸緩緩轉回來,凝視著邵庭。
邵庭的指尖還停留在半空,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疼嗎?”
西裡爾沒有回答,隻是沉默地注視著邵庭,眼底翻湧著某種壓抑的情緒。
邵庭收回手,懶洋洋地靠回浴缸邊緣,水波蕩漾,玫瑰花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生氣了?”他歪著頭,眼神無辜又惡劣,“還是說…你其實很喜歡?”
西裡爾的呼吸明顯沉了幾分,但聲音依舊冷靜:“少爺,您不該這樣做。”
“不該?”邵庭輕笑,“那什麼才是‘該’的?被你鎖在床上?被你監視?被你像對待一件藏品一樣關在這裡?”
“我說啊——”他的指尖輕輕劃過水麵,激起一圈漣漪:“西裡爾,你明明想要我,卻非要裝出一副禁欲的模樣……”
“你不累嗎?”
西裡爾的指節微微發白,攥緊了手中的浴巾。
邵庭緩緩從水中站起身,水珠順著他的肌膚滑落,在燭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他一步步走向西裡爾,直到兩人的距離近到呼吸可聞。
“跪下。”他輕聲命令。
西裡爾的瞳孔驟然收縮。
“怎麼?”邵庭的指尖輕輕挑起他的下巴,“不是說要保護我嗎?不是說要照顧我嗎?現在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
西裡爾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灰藍色的眼底暗潮翻湧。
最終,他緩緩單膝跪地,仰頭看向邵庭,聲音低啞:“少爺……”
邵庭滿意地笑了,指尖順著他的下頜滑到喉結,輕輕摩挲:“這才對。”
他的另一隻手撫上西裡爾的領結,慢條斯理地解開:“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永遠冷靜自持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掌控在你手裡。”
領結鬆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被解開,露出西裡爾常年不見天日的鎖骨。
“但現在...”邵庭俯身,在他耳邊輕語,“掌控你的人是我。”
西裡爾的呼吸徹底亂了,胸膛劇烈起伏,但身體卻一動不動,任由邵庭擺布。
邵庭的指尖繼續向下,一顆一顆解開他的紐扣,直到襯衫徹底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
他的手掌貼上西裡爾的心口,感受著那裡劇烈的心跳。
“你看……”邵庭輕笑,“你明明很享受。”
西裡爾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讓他疼出聲,但聲音卻壓抑得可怕:“少爺,您確定這麼做嗎?”
“當然。”邵庭不躲不閃,反而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貼上他的,“我在讓你墮落。”
話音未落,他低頭吻上了西裡爾的唇。
——這是一個充滿征服欲的吻,粗暴而熱烈,像是要將他所有的理智撕碎。
西裡爾的身體僵了一瞬,隨即像是終於崩潰的堤壩,猛地將邵庭按在浴缸邊緣,反客為主地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手掌扣住邵庭的後頸,力道大得幾乎讓他窒息,另一隻手緊緊箍住他的腰,像是要將他揉進骨血裡。
邵庭的背抵在冰涼的瓷壁上,卻因西裡爾滾燙的體溫而戰栗。
他仰頭承受著這個近乎暴虐的吻,唇角卻勾起一抹勝利的笑意。
西裡爾,從現在開始,誰能保持冷靜,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當西裡爾終於鬆開他時,兩人的呼吸都淩亂不堪。
邵庭的唇瓣微微紅腫,眼中卻帶著得逞的笑意:“西裡爾,你的吻技真是一塌糊塗啊。”
西裡爾的眼底暗沉如墨,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是嗎,看來少爺吻技十分嫻熟。”
“彆讓我對你失望。”邵庭伸手,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胸膛,“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你怎麼配做我的仆人?”
下一秒,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