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時光如流水般逝去,轉眼間,那個曾經瘦弱的少年已經成長為教堂最耀眼的血獵新星。
夕陽的餘暉灑在訓練場上,為慶賀的宴席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
木質長桌上擺滿了烤鹿肉、蜂蜜麵包和新鮮漿果,梅芙正忙著將鹿肉切成薄片,油脂滴落在炭火上,發出誘人的滋滋聲。
"恭喜我們的小狼崽正式成為血獵!"梅芙舉起酒杯,琥珀色的麥酒在杯中晃動,映著她明媚的笑容。
邵庭接過酒杯,唇角微揚。
時光將他打磨得棱角分明——186公分的身高,小麥色的肌膚包裹著緊實有力的肌肉,黑色製服下的肩線寬闊而挺拔,整個人充滿著力量和自信。
他不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少年,而是走到哪裡都引人注目的精英血獵。
"謝謝梅芙姐。"他仰頭飲儘杯中的酒,喉結滾動間,幾滴酒液順著下頜滑落,滴落在鎖骨凹陷處,像一顆晶瑩的露珠。
梅芙突然彆過臉去,耳尖微紅:"嘖,現在可不能再叫你小狼崽了。"
周圍坐著十幾名年輕的見習血獵,他們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崇拜,目光灼灼地盯著邵庭。
其中一個棕發少年小聲對同伴說:"聽說邵庭前輩能瞬間單手製服一個新生血族......"
"何止!"另一個女孩壓低聲音,捧著臉興奮地說:"上個月他一個人端了一窩越界的吸血鬼,有十七個呢!"
蓋倫坐在主位,銀白的胡須上沾著酒沫。他難得露出笑容,將一枚銀質徽章推到邵庭麵前:"庭,從今天起,你來負責森林東區巡邏。"
徽章上刻著交叉的銀劍與玫瑰,是正式血獵身份的象征。
邵庭摩挲著徽章上的紋路,思緒卻飄回七年前的那個自己——蒼白、瘦弱、連劍都握不穩的少年。
這七年,一切都變了。
曾經需要梅芙庇護的孩子,如今已是獨當一麵的戰士;曾經顫抖的手,如今能精準刺穿吸血鬼的心臟;曾經單薄的身體,如今每一寸肌肉都蘊藏著爆發的力量。
唯一不變的,是達米安·奧拉菲多的銷聲匿跡。
自從那次在森林中的短暫相遇後,那位純血貴族就像人間蒸發一般,再未現身於人類領地。
其他純血家族也一如既往地深居簡出,仿佛對人類的紛爭毫無興趣。
然而,越界的低等吸血鬼卻越來越多,仿佛某種隱秘的信號,預示著什麼。
夜色漸深,篝火劈啪作響。其他人陸續散去,隻剩下梅芙、蓋倫與邵庭三人。
"最近越界的血族越來越多了。"梅芙用樹枝撥弄著火堆,火星四濺,"上周我在溪穀發現三具乾屍,都是被吸乾的。"
“我也發現了,最近每天都能找到越界的吸血鬼。”邵庭邊說擦拭著新領到的銀劍。
這把劍比標準製式更長三寸,劍脊上刻著破魔符文,是蓋倫特意為他定製的。
“那些純血貴族根本不管。”蓋倫灌了一口酒,語氣中透著憤怒,“多倫·奧拉菲多那個混賬,怕是故意放縱手下。”
邵庭望向遠處森林的方向。
七年來,他手背上的玫瑰印記從未消退,反而每逢滿月便會隱隱發熱。
達米安雖再未出現,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卻始終如影隨形。
篝火的光芒在蓋倫蒼老的麵容上跳動,將他的皺紋映照得愈發深邃。
篝火的光芒在蓋倫蒼老的麵容上跳躍,將他的皺紋映照得更深邃。他凝視著跳動的火焰,聲音低沉下去:
“這些低等吸血鬼,現在的成年血獵還能應付……但我擔心的是,他們從未見識過高等血族的可怕。”
火焰突然劈啪炸響,仿佛在應和他的話語。
"那些純血貴族,"蓋倫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他們的速度遠超人類極限,有些家族還有世代相傳的特殊能力。"
"我擔心他們要推翻《普林塞協議》,當年人類和血族的關係何等緊張,血流成河才換來這份和平。"
"這些年邊境的襲擊越來越頻繁。"蓋倫握緊酒杯,聲音沉重:"下等血族的轉化離不開普通血族的初擁,這背後必有陰謀。"
他仰頭飲儘杯中酒,喉結滾動間,酒液順著胡須滴落:"我已經老了,不知道還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