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劍最終"鐺"的一聲墜落在地。
邵庭緩緩閉上眼,手指微微顫抖著鬆開劍柄。
他終究下不了手。
這個人,除了是攻略對象以外,也是每個世界陪伴他的愛人。
達米安怔了一瞬,隨即,溫柔的笑意在他唇邊緩緩擴大。那雙金色的眼眸如同破曉時分的朝陽,一點點亮起璀璨的光。
到最後,他竟然開心地笑出了聲。
不是往日那種優雅克製的輕笑,而是發自內心的、愉悅的笑聲,雪白的長發隨著肩膀的顫動而微微搖晃,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金芒。
他沒有說話,隻是溫柔地牽起邵庭的手,十指相扣,帶著他往回走。
邵庭沉默地跟在他身後,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達米安的指尖冰涼,卻握得很緊,像是怕他隨時會掙脫。
達米安牽著邵庭穿過玫瑰花海。
晨露未乾,白色的花瓣上還沾著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邵庭突然開口:"你早就知道我會逃?"
達米安側過頭,金色的眼眸裡盛滿溫柔:"嗯。"
"那為什麼不阻止我?"
“因為我想驗證一些事情。”達米安輕聲說,聲音低柔得像是風拂過耳畔,“在剛剛,我終於搞清楚了一件一直以來讓我糾結的事。”
他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邵庭的手背,那裡有一枚若隱若現的玫瑰印記:"原本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把你留在這裡。"
邵庭猛地停住腳步:"什麼?"
達米安隻是微笑:"沒什麼,我隻是感歎——庭果然是特殊的。。"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些,仿佛是在宣告某種命運:"你注定屬於這裡,庭。"
邵庭的心臟猛地一震。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這一切,不過是達米安的一場試探。
達米安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忽然湊近,在他耳邊低語:"庭,如果你真的想走……"
冰涼的唇瓣擦過耳垂,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剛才那把劍,是你最後的機會。"
他輕輕咬了一下邵庭的耳尖,舌尖掃過那一抹微紅,帶著幾分危險的親昵:
“而現在,無論是什麼我無法控製的事物,我都不會允許它們帶走你。”
邵庭隻覺得達米安現在有些神神叨叨,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他沉默良久,最終隻是彆過臉,低聲說道:“……回去吧。”
達米安笑了,笑容比晨曦還要明亮。
他牽著他繼續向前,步伐穩健,像是終於找到了歸途。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最終交融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塔樓的窗戶邊,多倫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阿爾弗雷德,"他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把窗簾拉上吧。"
管家恭敬地點頭,將那一絲縫隙徹底合攏,遮住了外麵刺眼的陽光。
多倫撇了撇嘴,翡翠般的眼眸裡滿是失望:"嘖,我還以為兄長會當場把那個人類辦了。"
他斜倚在窗邊的軟榻上,指尖把玩著一縷銀發:"難得我特意把其他人都支開了……結果就這樣?牽手、親嘴?"
阿爾弗雷德麵不改色:"多倫少爺,達米安大人一向…克製。"
"克製?"多倫嗤笑一聲,"我看是做柳下惠。"
他翻身坐起,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睛一亮:"不如我去幫幫他?"
阿爾弗雷德:"……"
管家默默後退一步:"恕我直言,如果您現在去打擾達米安大人,他可能會把您釘在聖堂的十字架上曬三天太陽。"
多倫:"……"
他悻悻地躺回去:"沒意思。"
回到古堡後,達米安輕輕鬆開邵庭的手,雪白的長發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
"庭,我需要休息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倦意,卻依然溫柔如初,仿佛剛才那場幾乎致命的吻隻是尋常小事。
金色的眼眸微微彎起,像是盛滿了星光:“晚上我來找你。”
他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低聲道:
“我為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邵庭心情複雜,隨口應下:"......好。"
他看著達米安轉身離去的背影,黑色的鬥篷在走廊的陰影中漸漸消失,心裡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
——他終究狠不下心對自己的愛人下手。
但那份戒備也真實存在。
有時候,達米安看起來純情又可憐,像隻被遺棄的大型犬;有時候,他又溫柔得令人心悸,仿佛一肚子壞水,讓人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邵庭不可能拋下蓋倫和梅芙不管,直接和達米安親親熱熱地談起戀愛。
畢竟,他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裡。
房間裡,邵庭坐在窗邊,望著外麵的景色。
陽光灑在白色玫瑰花海上,折射出晶瑩的光澤,美得不似人間。
他不可能成為血族——任務一開始,718d就明確說過:
【作為人類,在吸血鬼與血獵的衝突中存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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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庭歎了口氣。
做任務世界久了,有時候他甚至會恍惚,以為自己就是這裡的原住民。
他難得在腦海裡開口:"718d?"
718d立刻回應:【邵先生,我在。】
"我現在該怎麼離開古堡?"邵庭揉了揉太陽穴,"係統商城裡有沒有能用的道具?"
718d沉默片刻:【這個世界的係統商城物品很少,隻有一些加強體能的藥劑和飽腹的食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