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清看著鏡中的自己:手背上鮮紅的唇印,唇瓣上蹭開的口紅,像是被打上了某種烙印,標記著他是“段明蘭的所有物”。
鏡中的段明蘭眉眼含笑,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寵溺,仿佛在欣賞一件精致的藏品。
籠中鳥,金絲雀。
蘇硯清忽然抬手,一把扣住段明蘭的肩膀,傾身吻了上去。
他的唇瓣還帶著她口紅的苦澀,吻卻很急切,仿佛要將那些高高在上的話語全部堵回去,讓她再也說不出刺痛人心的字句。
段明蘭微微睜大了眼,顯然沒料到他會主動。
但很快,她的驚訝化作了笑意,指尖插入他的發間,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唇齒交纏,呼吸交錯,鏡中的倒影交疊在一起,分不清是誰在掠奪,誰在沉淪。
一吻結束,段明蘭的拇指擦過蘇硯清濕潤的唇角,聲音低啞:“晚上去我給你買的那處宅子。”
她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卻又摻雜著幾分哄誘:“硯清……聽話。”
蘇硯清垂眸,長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目前還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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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蘭喜歡他的順從,喜歡他的冷淡,更喜歡他偶爾的失控。
她享受的,從來都是馴服的過程。
“好。”
他最終輕聲應下。
段明蘭滿意地笑了,指尖拂過他的喉結,留下一道微紅的痕跡:“乖。”
邵庭醒來時,窗外的雨聲已如擂鼓,今天北平下了場難得的大暴雨。
屋內暗沉沉的,隻有窗縫漏進的天光泛著青灰色,像蒙了層舊紗的銅鏡。
雨點砸在窗欞上,劈啪響得厲害,木框都在跟著顫,仿佛下一秒就要要將這薄薄的木框擊碎。
昨夜散戲後,他就沒再見到蘇硯清,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被段明蘭接走了。
邵庭歎了口氣,掀開被子起身。
冰涼的地麵透著寒意,他赤腳走到窗前,推開一條縫隙。
頃刻間,冷風裹著雨珠立刻灌進來,打在臉上生疼,像被細小的冰粒砸了。
“好大的雨。”他低聲自語,抬手抹掉臉上的水珠,重新把窗關緊。
後院的地麵早已積了水,渾濁的水窪裡倒映著黑沉沉的天空,幾株海棠被雨打得東倒西歪,花瓣落了滿院。
今日的戲是唱不成了,班主一早便差人來說,所有演出取消。
難得清閒一日,邵庭倒生出些興致,想去街上那家老麵館吃碗炸醬麵。
邵庭換了身暗色便裝,從櫃底取出一把油紙傘。
街上有家小麵館,是對老阿奶老阿爺開的,藏在巷尾,門麵舊得掉漆,卻總飄著醬香。
炸醬是現炒的,肥瘦相間的肉末裹著黃醬,碼在麵上再撒把油炸花生米和榨菜丁,配著熱麵湯喝,香得能把舌頭吞下去。
平時他總讓小徒弟去帶回來,麵早坨了,哪有現出鍋的筋道。
他撐傘走出慶喜班後門時,雨絲斜斜打在傘麵上,發出“沙沙”的響。
拐過幾條小巷,家家戶戶都關著門,門板縫裡偶爾漏出幾聲收音機的戲文。
隻有零星幾家店鋪開著,跑堂的趴在櫃台上打盹,聽見腳步聲猛地抬頭,見是邵庭又直勾勾地看。
誰不知道慶喜班的邵老板生得好,平時在戲台上隔著老遠看,哪有這般近的?
他走得慢,路過一家就驚醒一個跑堂的,那些目光追著他的背影,直到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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