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紀言將邵庭輕輕放在床上,隨即俯身靠近,黑紅的怨氣如輕柔卻堅韌的絲帶,無聲纏繞上邵庭的手腕,將他的手輕輕固定在床沿兩側,既無實質束縛的痛感,卻也讓他無法隨意掙脫,隻能陷在柔軟的被褥間。
邵庭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眼尾泛著一層薄紅,像是被欺負狠了,卻又無處可逃。
“沈紀言……”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混著羞惱的意味,“你——”
“噓,彆說話。”沈紀言低笑一聲,指尖輕輕拂過他的唇瓣,冰涼的觸感讓邵庭的唇微微發麻。
下一秒,他的吻再次落下,比方才更顯纏綿,帶著不容錯辨的溫柔,卻又藏著一絲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將邵庭所有未說完的話都堵了回去。
邵庭的指尖微微發抖,下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棉質布料被揉出深深的褶皺。
他想抬手推開,卻被手腕上的怨氣輕輕攔住,隻能任由那冰涼的吻掠奪著呼吸,讓自己胸腔裡的溫度一點點攀升,連帶著耳根都燙了起來。
沈紀言的手緩緩下滑,指尖輕輕勾住邵庭的衣扣,隨著細微的“哢嗒”聲,衣扣一顆顆解開,布料順著肩頭輕輕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
他的指尖像是帶著細碎的涼意,輕輕掠過邵庭的肩頭,順著脊背緩緩遊走。
明明是刺骨的冷,卻讓邵庭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粉紅,像冰雪初融時冒出的嫩芽。
邵庭的身體是滾燙的,像一團燃燒的火,而沈紀言渾身沒有一處是不冰涼的,像一塊永不融化的冰。
一個滾燙如烈火,一個冰涼似寒玉,兩種極致的溫度在肌膚相觸時交織,讓邵庭的呼吸愈發淩亂,心跳快得幾乎要撞開胸膛。
沈紀言的唇順著他的脖頸下滑,落在鎖骨上,輕輕啃咬,留下一串曖昧的紅痕。
“邵小友……”沈紀言的聲音低啞,混著呼吸落在邵庭的肌膚上,帶著幾分蠱惑,“你的身體,比我想象中還要暖和。”
邵庭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聲音依舊發顫:“你…你彆太過分……”
“過分?”沈紀言低笑,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腰線,帶著幾分似有若無的挑逗,“這才剛剛開始。”
他的吻繼續往下,落在胸口時稍作停留,舌尖輕輕掃過肌膚,惹得邵庭渾身一顫,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嗚咽。
邵庭的手指無意識地抬起,輕輕插入沈紀言的黑發,指尖觸到冰涼的發絲,卻又在瞬間僵住——
是想推開,還是想靠近?連他自己都分不清。
隻能任由那冰涼的觸感在肌膚上蔓延,讓自己的體溫越來越高,像是要把這具冰冷的魂魄都捂熱。
沈紀言的手繼續往下,指尖輕輕勾住邵庭的褲腰,帶著幾分猶豫般的緩慢,卻又在觸到肌膚的瞬間,讓邵庭的身體猛地繃緊。
他的呼吸驟然一滯,眼尾的紅意又深了幾分,連帶著聲音都染上了哀求的意味:“沈紀言……你……”
沈紀言抬眸,烏紅的眸子直視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怎麼了,你明明很喜歡。”
邵庭咬牙瞪他,可那泛紅的眼尾、急促的呼吸,還有微微顫抖的指尖,都將他的慌亂暴露無遺。
沈紀言低笑,指尖繼續遊走,帶著幾分挑逗,幾分戲弄,像是在品嘗一道美味的甜點,不緊不慢,卻又讓人無法抗拒。
邵庭的身體越來越燙,呼吸越來越亂,像是被逼到了極限,卻又無處可逃。
“沈紀言……夠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像是羞惱,又像是哀求。
沈紀言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眸看他,眼裡閃過一絲興味:“夠了?”
他俯身,指尖輕輕捏了捏邵庭的下巴,讓他抬頭看著自己,聲音低沉而危險:“可我還沒讓你記住,誰才是能這樣對你的人。”
話音未落,他的指尖突然用力,激得邵庭渾身一顫,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喘息。
邵庭的手指猛地攥緊了床單,指節泛白,像是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卻又無法掙脫。
“沈紀言……你這個...混蛋……”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像是羞惱,又像是哀求。
沈紀言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眸看他,猩紅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興味:“罵我?”
他俯身,冰涼的唇貼在邵庭的耳畔,聲音低沉而危險:“那我要不要更混蛋一點?”
邵庭的臉頰更燙了,卻還是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隻是那泛著水光的眼睛,怎麼看都像是在示弱。
惡鬼自詡是個優雅、禮貌的“食客”。
他正在舔舐美味的蛋糕,蛋糕被層層包裹,可惡鬼享受著拆開蛋糕的過程,這樣享用蛋糕才更加有美味。
蛋糕裡的奶油甜美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誘人的味道吸引了暗處的窺視者。
窗外,幾道模糊的影子無聲浮現,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貪婪地盯著屋內的一幕。
那是遊蕩在附近的孤魂野鬼,被蛋糕散發出的鮮活氣息吸引,忍不住靠近,想要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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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們還沒來得及飄進窗口,黑紅的怨氣突然如活物般蔓延,瞬間將它們纏繞、絞緊——
“哢嚓。”
幾聲細微的脆響,那些鬼魂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惡鬼的怨氣碾碎,化作幾縷黑煙,無聲無息地消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