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仿佛獵手看到了獵物主動踏入了更有趣的陷阱。
“聰明的警惕…但可惜,選項並不多。”
他低聲自語,手指在連接的鍵盤上輕點幾下,將一條早已準備好的指令發送出去。
指令沿著無形的網絡,精準地抵達了高架橋下某個路口交通信號燈的控製終端。
這時,一名年輕店員端著托盤悄悄靠近,猶豫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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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曜偏過頭,冷淡開口:“有事?”
店員看了一眼對方的遊戲機,裡麵正是再簡單不過的馬裡奧遊戲,想用遊戲搭訕的想法落空,她開口:“請問您是淩曜嗎?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淩曜站起身,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抓起搭在凳上的黑色外套,徑直推門走進雨幕。
身後還傳來幾個店員竊竊私語:
“都說了,你要是搭話以他的性格肯定要走的。”
“唉,那畢竟是淩曜本人,我也是想把握住機會嘛...”
“他連記者搭話都不理,更何況我們呢?”
“嘿嘿,起碼他跟我說了一句話呢。”
外麵的雨聲很快吞沒了這些細碎的議論。
黑色suv駛下高架,彙入一條相對僻靜的城市輔路。雨勢絲毫未減,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都稀少了許多。
邵庭的目光一直警惕著周圍,他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張警官,前麵那個紅綠燈有些異常,這個時間段,這個車流量,它的紅燈時長似乎有點異常。”
張昕聞言立刻望去——那是一個十字路口,他們這條方向亮著刺眼的紅燈,而橫向車道並無車輛通行,紅燈卻持續地亮著,像是在刻意等待什麼。
“確實不對勁。”張昕的心猛地一沉,立刻對司機喊道:“小心減速,密切觀察兩側!”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
“轟!!”
一輛重型渣土車仿佛計算好了一般,毫無征兆地從右側一條小巷裡猛地衝出,絲毫不顧紅燈,以驚人的速度朝著他們這輛suv的側身狠狠撞來。
開車的刑警瞳孔驟縮,猛打方向盤並急踩刹車。
所幸提前有所準備,輪胎在濕滑的路麵上發出刺耳的尖叫,車輛失控地打滑,險之又險地擦著渣土車巨大的車輪避讓過去,撞上了路邊的防護欄。
“砰!”
巨響過後,車內安全氣囊瞬間彈開。
所有人都被撞得七葷八素,耳鳴不止,所幸沒有生命危險。
那輛渣土車卻絲毫沒有停留,咆哮著加速,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仿佛隻是一個失控的意外。
“咳咳…邵法醫!你沒事吧?”張昕晃了晃發懵的頭,急切地看向旁邊的邵庭。
邵庭捂著被氣囊撞擊的胸口,臉色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冷靜。他透過布滿雨水的車窗,看向對麵街角一個不起眼的監控探頭。
雖然路燈昏暗,雨幕密集,但他幾乎可以肯定,剛才那一瞬間,那個探頭的方向,似乎極其輕微地調整了一下角度。
就像一隻冷漠的眼睛,在黑暗中無聲地注視並導演了這一切。
“我沒事。”邵庭的聲音有些發顫,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一種被徹底窺視和操控的冰冷憤怒:
“張警官,你聯係一下局裡的同誌,立刻去查那個監控探頭,還有剛才的信號燈記錄。”
張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頭寒意更甚。
他們似乎走到哪裡都逃不開監視,到底是誰,誰有那樣大的本事。
一股挫敗感湧上心頭。
他自認為已經足夠小心,布下的煙霧彈、臨時變更的路線……可一次次意外仿佛在嘲笑他們的無能。
周圍的警員也都沉默著,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壓抑。
他們是警察,也有家人,也會怕。昔日弟兄們在一場場“意外”中犧牲的畫麵閃過腦海,可現在卻連手裡的槍該瞄向何處都不清楚。
“他們的目標是我。”
邵庭忽然開口,目光掃過車內眾人,“張昕,把槍給我。我自己想辦法回警局,你們跟著我隻會遭遇更多危險。”
他頓了頓,語氣篤定:“那個人不希望我被層層保護,他想親手解決我。如果你們想讓我活,就放我一個人走。”
張昕皺眉反駁:“邵法醫,我們這麼多人保護你,總比你單槍匹馬安全!”
邵庭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帶著自嘲的冷笑:“可我們連敵人是誰都看不見,意外隻會繼續不斷地接踵而至。何況,我是警校出身,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反而因為你們人多,對方才不會現身。”
他推開車門,雨水立刻打濕了肩頭,“我們警局彙合。張警官,感謝你的保護。手機和槍我拿走了——放心,我不是需要嗬護的嬌花,彆再讓弟兄們因為我受傷了。”
邵庭從張昕手中拿過配槍,動作利落地塞進腰後,轉身走進雨幕。
張昕低下頭,重重歎了口氣,心頭湧上一陣難以言說的羞愧。
“隊長,真要聽邵法醫的?”旁邊的警員低聲問。
張昕搓了搓臉,認命般歎了口氣:“回警局,等他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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