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徑直走向電梯間,沒回頭看邵庭一眼,卻像篤定了身後人會乖乖跟上。
邵庭沉默地跟在淩曜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寬敞而冰冷的電梯轎廂。
淩曜按下頂層的按鈕——43層。
電梯無聲且高速地上升,失重感輕微。邵庭靠著冰冷的金屬壁,默默觀察著四周。
高檔公寓的電梯內部也極儘簡潔奢華,但他更留意的是攝像頭的位置和可能的監控盲區。目前看來,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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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淩曜就站在他斜前方,後背挺直,黑色騎行服勾勒出流暢的肩背線條,呼吸平穩得像隻是在進行一場再尋常不過的約會。
電梯門打開,拐過彎是一扇厚重的、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防盜門。
淩曜將拇指按在指紋識彆器上,“嘀”的一聲輕響,門鎖應聲解開。
然而,門剛推開一條縫,一股極其濃烈、甚至有些嗆人的消毒水味就撲麵而來。
混雜著某種空氣清新劑的化學香氣,濃重得讓邵庭瞬間屏住呼吸,恍惚間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醫院的icu病房。
淩曜卻仿佛毫無所覺,他徑直在玄關處停下,然後做了一件讓邵庭目瞪口呆的事情——
他直接在家門口,開始脫衣服!
濕透的黑色騎行服外套被他隨手扯開拉鏈,露出裡麵緊貼肌膚的黑色緊身t恤,布料濕答答地裹著肌肉線條;
接著是長褲,他彎腰時,後腰的弧度在燈光下格外清晰;最後連鞋襪也一並脫掉,一件件被扔進電梯口旁那個帶蓋的不鏽鋼垃圾箱,動作隨意得像在丟棄一件無關緊要的舊物。
轉眼間,他就赤條條地站在了那裡,膚色蒼白,肌肉線條流暢而結實,像一尊冰冷的大理石雕像,每一寸肌理都透著冷硬的美感。
他完全無視身後還站著邵庭這個大活人,仿佛裸露的身體隻是件隨時可卸下的外殼。
邵庭猛地轉過身,耳根有些發燙。
這個男人……簡直毫無羞恥心可言!
可方才那驚鴻一瞥的畫麵,卻像燒紅的烙鐵,牢牢印在了腦海裡。
身後傳來櫃門打開的輕微聲響,以及衣料摩擦的窸窣聲。
很快,淩曜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貫的漫不經心:“把你身上所有的衣服,包括內褲,全部脫掉,扔進那個箱子裡。然後換上這個。”
邵庭轉過身,看到淩曜已經穿上了一套純黑色的、看起來嶄新且熨燙平整的絲質睡衣褲。
他手裡還拿著另一套同樣材質和顏色的睡衣,正遞向邵庭。而那個剛才他脫光站過的地方,已經被他隨手用消毒噴霧噴過了一遍。
門開著一條縫,那股濃烈的消毒水味不斷湧出,昭示著主人極其嚴重的潔癖。
邵庭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入鄉隨俗是必要的,他接過那套睡衣。
他走到玄關拐角處——算是相對隱蔽的地方,開始解濕透的襯衫紐扣。
指尖剛碰到第一顆紐扣,身後就傳來腳步聲,一個身影忽然罩了過來,帶著熟悉的消毒水味。
淩曜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正靠在牆邊,琥珀色的眼睛饒有興味地上下打量著他,唇角帶著那抹熟悉的、令人火大的玩味笑容:
“邵法醫,都是男人,換件衣服也要躲著我?”
他的目光掃過邵庭後腰,忽然伸手,指腹帶著涼意,輕輕從邵庭腰後抽走了那把藏著的警用手槍。
淩曜將手槍在手裡拋了拋,掂量了一下,語氣輕蔑:“不過是一把小玩具,沒必要藏藏掖掖的。”
他轉身打開旁邊壁櫃裡的小型紫外線消毒櫃,“哢嗒”一聲,手槍被丟了進去.
邵庭:“......”
淩曜回頭看他,笑容又深了幾分,眼神裡的興味幾乎要溢出來:“邵法醫,怎麼不繼續脫了?還是說……你更喜歡在走廊裡呆著?”
邵庭被他這種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挑釁激起了火氣。
他咬咬牙,心一橫,乾脆也不再遮掩,既然對方都不在意,他又何必扭捏?
他當著淩曜的麵,利落地脫掉了剩下的所有濕衣服,包括內褲,然後將它們全部扔進了那個不鏽鋼垃圾箱。
冰冷的空氣裹住赤裸的皮膚,激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淩曜的目光如同實質般掃過他的身體,從肩膀到腰腹,再到腳踝,帶著評估,更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味,仿佛在欣賞一件獨一無二的珍寶。
“邵法醫身材保持得不錯,”淩曜懶洋洋地評價道,聲音裡聽不出是真心還是諷刺:“看來在病床上躺了那麼久,身材沒有走樣啊。”
邵庭繃著臉,迅速套上那套乾爽柔軟的黑色睡衣。
生的布料貼著皮膚,順滑又柔軟,稍微驅散了些寒意,可被淩曜如此近距離圍觀換衣的羞恥感,卻像細密的電流,順著脊椎往上竄,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這樣行了嗎?”他係好腰帶,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淩曜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旁邊櫃子上放著的一瓶噴霧消毒劑,對著邵庭周身,“呲呲”地噴了一圈,尤其是他剛才接觸過濕衣服的手。
刺鼻的酒精味彌漫開來。
做完這一切,淩曜似乎才勉強滿意,點了點頭:“嗯,差不多了。進來吧。”
他終於側身,讓開了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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