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依澄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微微張開，過了好一會兒才佩服地感歎：“這個厲害！這不是比乾掉你還難嗎？”
她實在沒想到，看似安安靜靜的命承稻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畢竟，楚河出來混全靠‘跑得快’和‘一張嘴’，竟然在這方麵能被命承稻‘乾掉’，還真是小瞧了那位無口的預言姬。
她越想越覺得有趣，是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在調戲預言姬的時候，忽然翻車的。
“真好啊。”陽依澄沒等楚河回答，反而抓起一顆爆米花喂到他嘴邊，感慨道：“二娘當初就很支持承稻，說其他人不好說，但承稻這種安安靜靜的，說不定哪天就會搞個大動靜出來。現在看來，果然是薑還是老的辣，二娘沒看錯人。”
“那是因為你二娘，也是一個奇人！”楚河嚼著爆米花，隨口答道。
他對陽依澄的那位二娘多少有些了解，妥妥的‘高端獵手"，就是首戰即決戰，翻車翻得厲害。
“才不是呢！”陽依澄立刻反駁，語氣帶著點維護，“我二娘可活潑熱情了，跟我娘的關係也特彆好，怎麼會是你說的什麼奇人？”
——楚河口中的奇人，不是陽依澄冒昧，多少有點奇過頭了。
楚河看她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索性決定給她科普一些不為人知的‘八卦’：“當年你二娘的修為在幾人裡是最強的，已經到了山海境。她最開始喜歡的，是耀陽道友的妹妹，也就是你姑。後來見到耀陽道友，發現耀陽道友跟你姑簡直是‘性轉版’的差彆，忍不住心花怒放。”
“幾人一起浪跡天涯的時候，她心裡對兩人的在意越來越深，乾脆憋了個大招——想把你姑、耀陽道友，連帶你娘一起打包帶走的。”
他頓了頓，看著陽依澄驚訝的表情，繼續說道：“結果後來計劃暴露了，你姑最看不慣她這種‘花心’的樣子，腳踏’兩條船’失敗，你姑溜了。”
“但耀陽道友和你娘倒是被得手了，之後你二娘還想玩‘追妻火葬場’那玩意，結果被耀陽道友和你娘聯手，直接關進地下室好幾年，等出來的時候就是你熟悉的二娘了。”
“老一輩的關係還真是亂啊。”陽依澄忍不住驚訝——她印象裡的二娘，明明是個對自己格外溺愛的溫柔長輩，怎麼還有這麼‘離奇’的過去？
而且，都現在了，這怎麼還沒追到姑姑，有些沒用的樣子！
“還好吧，當初朝不保夕的，就相當於毀滅性武器時不時在頭上爆發，都那樣了，誰在乎關係亂不亂的，找到認為對的人，直接追就完事了，情感的表達也比較衝動，出現什麼情況都很正常。”
楚河看著過去的曆史，那可真是隻要擼一擼，遍地是瓜。
當時的強者可能不如如今這般強大，但也沒差多少，他們的戰鬥更是沒有限製，直接在大地上開辟一個個戰場，無所顧忌的開啟王級大戰。
所以，上麵打爽了，惡果就所有人一起吃，總不能指望一群生命時刻踏在懸崖邊上的生靈有多正常。
“不過等修為高了之後，這種事就很少發生了。”楚河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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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依澄相當認同：“那時候找的都是道侶了。”
——包括但不限於敵人，朋友，兄弟，夫妻......隻要是能陪著彼此走完漫長歲月的人，都算。
而這方麵。好像鏡子一樣能給人反饋的楚河倒是有種很受歡迎的潛質。
“我也快到那個階段了吧。”陽依澄忽然開口，語氣隨意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以前時候，還想跟你生個孩子；到了現在，就沒那麼強烈的想法了，單純想上你，想讓你眼裡隻有我；等以後法則升華了，說不定又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你這話，也太糙了點。”楚河無奈地笑了笑，“典型的武者的價值觀被修為拖著跑。”
“武者不本來就是這樣的生物嗎？”陽依澄側頭躲開楚河想要搞怪的手，喝了口奶茶，依舊隨性的樣子。
雖然被保護的很好，很多事都懶得在意，但這個世界終究是普通人多，很多地方其實亂的一匹，而武者這種生物，除了某些好孩子，大部分一念遍觀天下，很多的事情看得多了，總是不知不覺就懂了。
就像她對下屬總是冷冰冰的，不過是因為那些人沒get到她的點；
而像楚河這一夥人，大家就相處得格外開心，雖然楚河很誘人，但她覺得，也不是不能學習自己的二娘，或者在未來給楚河當後宮，反正都能接受。
唯一的問題就是攻略楚某人的難度有點高，反正她還沒發現苗頭，頂多是親近的朋友，這麼弄就算親嘴都沒有滋味，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畢竟是除‘我’之外，其他都不那麼重要的神奇生物啊。”楚河哂笑，再度將奶茶遞給陽依澄。
“光顧著發展軍事力量，而不顧及道德是這樣的。”陽依澄接過來喝了一口，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身體可以換，靈魂可以改，血脈追求並非不變，敵人還很陰損，偏偏這種還成了主流——深淵世界和藍星世界沒有毀滅，已經是很神奇的事情了。”
她頓了頓，聲音輕了點：“最終，肆意成長的武者，唯情可得，唯情傷矣。”
看著麵前的電影，陽依澄忽然直白的提著要求：“我想親你了，你能給我一點偽裝嗎，順便，你不是有新皮膚嗎，那個相當好看的，我要那個！”
按楚河的說法來，就是她忽然起色心了，而且，現在的楚河是不會拒絕的。
放開了楚河的紅發少女忽然說道：“楚河，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誘人？”
“有呀，不過......”毫不在意的楚河看著淡然坐著的陽依澄，檢索了一下記憶。
“基本都是你的敵人，不，道友說的吧？”陽依澄看著楚河那仿若夜空望不到儘頭的眼睛，打斷道。
很久以前她就發現了——就算楚河再囂張，總是有人願意與他和解的，甚至幫他給其他人添堵，幫他逃走，當時她就在想：這人還真的是厲害。
楚河聞言一愣，隨即笑了：“還真是！”
——奇怪的bug出現了。
“能到手的東西，自然不會往外說；沒到手的，才會死命想擁有。”陽依澄滿意地擦了下嘴唇，目光重新落回銀幕，語氣裡帶著點篤定，“現在我幫他們體驗過了，確實很誘人——就算是現在這樣，更想要了。”
她不缺乏耐心和，他們也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可以相處，直到，太陽永不升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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