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時,彆墅外的山茶花叢突然驚飛幾隻夜鶯。
趙父的勞斯萊斯歪斜地停在草坪上,車燈還亮著,照出他踉蹌的身影。司機攙扶的手被他狠狠甩開,定製皮鞋踩碎了精心修剪的繡球花,濃鬱的酒氣混著古龍水味,在夏夜的暖風裡發酵成難聞的氣息。
"爸!媽!"他撲進客廳時,趙爺爺的紫砂壺差點脫手。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竟直接跪倒在地,抱著老爺子的腿嚎啕大哭,"我活不成了啊......"
霽兒被驚醒,在育兒嫂懷裡哇哇大哭。昀兒卻睜著那雙眼睛,安靜地盯著祖父扭曲的臉。趙母一把搶過孩子,翡翠鐲子磕在嬰兒床欄上,裂紋又多了一道。
"發什麼酒瘋!"趙爺爺的拐杖重重杵地,"嚇著我重孫子!"
趙父的眼淚鼻涕糊了滿臉,高級定製的西裝皺得像抹布:"她...把我送給外麵女人的房子車子包包都要回來了...我現在臉都沒發要了,誰不議論我..."他突然指向我,"都給了這個外人!都給了她!"
"這...這..."老太太的銀發在她身體抖動中輕顫,目光在滿屋子人身上來回掃視——趙母正冷笑著擦拭霽兒嘴角的米糊,顏嫣低頭輕撫沒顯懷的肚子。
趙爺爺的龍頭拐杖突然"咚"地砸向波斯地毯:"還能這麼操作?!"老爺子渾厚的聲音震得茶幾上的汝窯茶具嗡嗡作響,"早二十年把這些手段用在正道上,咱家至於被那些狐狸精扒走那麼多?"
趙母慢條斯理地給昀兒係上口水巾:"您二老當年非說"家醜不可外揚",由著他在外頭養人。"她指尖掠過雙胞胎的胎發,聲音輕得像在說彆人家的事,"現在倒嫌我手黑了?"
窗外驚雷乍起,暴雨突然傾盆而下。趙奶奶哆嗦著翻開鱷魚皮手包,老花鏡腿磕在牙齒上發出清脆的"哢嗒"聲。她顫抖著掏出老花鏡,看管家剛放茶幾上的資產清單——那些被追回的名表、珠寶、豪宅,正通過拍賣行流水般變現。
"這套黃浦江邊的平層..."老太太突然提高嗓門,"不是給那個唱昆曲的小賤人了嗎?"
"是啊,"趙母端起冰鎮酸梅湯抿了一口,"現在改姓顏了。"玻璃杯壁上凝著的水珠滴在資產清單上,正好模糊了"顏嫣"的簽名。
趙奶奶猛地抓住老伴的胳膊:"老頭子!咱們當年要是..."她鑲著翡翠的指甲掐進趙爺爺的唐裝麵料,"那些年被騙走的股份...被卷跑的古董..."每說一句,臉色就灰敗一分。
趙父突然從沙發上彈起來,酒氣熏天地撲向電視櫃。那裡擺著他當年捧回的各種慈善獎杯,此刻被他一件件掃落在地:"假的!都是假的!你們都在看笑話..."滿室狼藉。
趙母突然把霽兒塞進趙奶奶懷裡:"媽,您重孫子要聽曾祖母唱搖籃曲呢。"翡翠鐲子擦過老太太的珍珠項鏈,發出玉碎珠沉的清響。
霽兒抓著曾祖母的翡翠耳墜咯咯直笑,而窗外的暴雨正在衝刷勞斯萊斯車頭的女神標誌,那些曾經光鮮的鎏金裝飾,在雨水中顯露出斑駁。
趙爺爺聽完趙母的話後,連連點頭表示讚同,他感慨地說道:“你做得對,絕對不能讓彆人占了便宜。看看這厚厚的一摞資料,就知道你爸敗家了多少啊!我真是心疼死了。”
趙母微微一笑,解釋道:“爸,您彆太擔心。我隻留了買四個四合院的錢,其他的都捐給國家的科研部門和顏嫣的學校了,還有一部分用於建設山區的希望小學。”
趙爺爺聽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說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錢財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能用到該用的地方才是最有價值的。不過,這畢竟是追回的外財,還是要注意財不外露啊。”
趙母點點頭,應道:“我知道,爸。本來我也是不想聲張的,但現在既然已經被人知道了,那也隻好把錢捐給國家需要的地方了。”
趙奶奶感慨到“這下誰還跟他,在他身上得不到錢財,難道稀罕他年齡大。哎,我這兒子小時候學習拔尖,長大事業做的風生水起,就是做人差點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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