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父踏進彆墅時,我和育兒嫂正在給雙胞胎喂輔食。霽兒揮舞著小手,把米糊糊糊得滿桌都是,昀兒則安靜地坐在嬰兒椅上,慢條斯理地咀嚼,像個小紳士。
“會不會照顧孩子,看不見育兒嫂怎麼喂昀兒的嗎??”趙父站在門口,西裝筆挺,眼神挑剔地掃過餐桌上的狼藉,“弄的到處都是,也不能好好坐著。”
我握緊了勺子,沒吭聲。
今天趙母和管家不在,彆墅裡隻剩我和育兒嫂。趙父顯然挑準了這個時間。
他走近霽兒,伸手捏了捏孩子的臉,力道不輕不重,“太瘦了。”他冷聲道,“你連喂孩子都不會?”
我放下碗,直視他:“霽兒隻是小,但他每次都能吃完。”
趙父嗤笑一聲,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刀子刮過:“你倒是挺會頂嘴。怎麼,以為生了兩個孩子,就能在趙家站穩腳跟了?”
我沒回答,隻是把霽兒抱起來,護在懷裡。
霽兒察覺到氣氛不對,突然抓起桌上的小勺子,“啪”地砸向趙父的皮鞋。
空氣瞬間凝固。
趙父低頭看著鞋麵上的米糊,臉色陰沉得可怕。
“你果然不教孩子好!”他厲聲道,“要不就是隨了你!”
我猛地站起身,把兩個孩子都摟緊。
“趙先生,”我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如果您隻是來挑刺的,那請回吧。孩子還小,聽不懂您的‘高見’。”
趙父眯起眼,像是沒想到我敢這麼跟他說話。
半晌,他冷笑一聲:“行啊,有骨氣。就是不知道,等明遠和司禮膩了,你還能硬氣多久?”
他說完,轉身離開,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格外刺耳。
一會司機搬進兩大箱子玩具,說是趙董給孫子買的,放下就跑了。
我站在原地,直到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才緩緩坐下。
霽兒仰著小臉看我,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
——從上次差點流產開始,趙父對我總是惡語相向。
不知自己哪裡做的不好了,讓他這麼看不上我。摸摸自己的小腹,還沒顯懷,也沒有孕吐反應,要不是經曆兩次見紅,都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懷孕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客廳裡的陽光斜斜地照在那堆嶄新的玩具上,金屬包裝折射出刺眼的光。趙母的腳步聲從玄關傳來,她今天穿了件墨綠色的旗袍,臂彎裡搭著條雪白的貂絨披肩——剛從拍賣會回來的裝束。
"喲,這堆東西哪來的?"她踢了踢樂高積木的包裝盒,眉頭微挑。
"趙......趙先生來過。"我下意識撫上小腹,那裡還平坦著,卻已經能感受到無形的重量。
趙母突然笑出聲,翡翠鐲子隨著她放包的動作在茶幾上清脆一磕:"他不讓明遠來看孩子,自己倒是忍不住了?"她湊近我,身上淡淡的檀香混著一絲火藥味——是剛從律師所回來的氣息,"沒為難你吧?"
我搖搖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她突然從愛馬仕包裡抽出個文件袋,燙金的"不動產權證"幾個字刺得我眼睛發疼。"最近我把他這十年送出去的房子車子全要回來了,"她輕描淡寫地說著,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那些小明星哭天搶地的,他在圈子裡算是裡子麵子都沒了。"
文件袋被推到我麵前,裡麵整整齊齊碼著四本房本。我機械地翻開第一本,北京東城區某胡同的四合院,產權人欄赫然印著我的名字。
"都給你換成四合院了,"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東城兩套,西城兩套,都是三進三出單獨院子,不需要大修。"
我僵在原地,耳邊嗡嗡作響。這四個房本的價值,足夠買下我們老家整個縣城。
趙母伸手戳了戳我的臉頰:"高興傻了?"她的指甲修剪得圓潤,染著低調的豆沙色,卻讓我想起她掐算趙父出軌證據時泛白的指尖。
"阿姨,我......"嗓子突然乾澀得發疼,"為什麼......
"當年我生明遠難產,"她摩挲著翡翠鐲子上的裂痕,"他在礦上跟女會計鬼混。"旗袍開衩處露出道猙獰疤痕,"你拿命給趙家續香火,我總不能讓你走我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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