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穿過半開的車窗，將齊司禮額前的碎發吹得微微晃動。他眼底翻湧的暗色漸漸平息，卻依然固執地圈著我的腰不放。我僵坐在他腿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裡尚未平複的心跳。
"彆亂動。"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隱忍的沙啞，下頜輕輕抵在我肩頭，"就一會。"
遠處路燈的光暈在他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我這才發現他的眼尾有些發紅。他向來梳得一絲不苟的發絲此刻淩亂地垂落幾縷，看起來竟有幾分罕見的脆弱。
我小心翼翼地抬手，指尖剛觸到他太陽穴，就被他捉住手腕。他垂眸看著我的掌心——那裡有剛剛自己留下的掐痕。
"疼嗎？"他忽然問，拇指輕輕撫過那些泛紅的痕跡。
我搖搖頭，卻看見他眼底閃過一絲自責。他低頭，將唇貼在我掌心，溫熱的觸感讓我指尖微微發顫。
"對不起。"他的吻順著腕骨內側一路向上，最後停在脈搏跳動的地方，"我失控了。"
車廂內的感應燈突然熄滅，黑暗中隻剩下我們交錯的呼吸聲。他慢慢鬆開鉗製，替我整理好被揉皺的衣領，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回家吧。"他最終歎了口氣，將我輕輕放回副駕駛，"給你煮麵。"
車子重新啟動時，我看見他骨節分明的手在換擋杆上停頓了一瞬。後視鏡裡，他重新戴上了那副金絲眼鏡，又變回了那個冷靜自持的齊司禮。隻是鏡片後的眼睛，還殘留著未褪儘的紅。
車剛熄火，引擎蓋還散發著餘溫，齊司禮已經利落地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皮鞋踩在水泥地麵上的聲響在空曠的車庫裡格外清晰。我還未來得及反應，副駕駛的門就被猛地拉開。
他俯身進來，一把扯開我的安全帶，力道大得讓金屬扣在車廂內壁撞出清脆的回響。我的驚呼還卡在喉嚨裡，整個人就被他拽了出去。後背重重抵在冰涼的車上，他的膝蓋已經強勢地頂進我雙腿之間。
"等——"我的抗議被他以吻封緘。這個吻比在車裡時更加凶狠，帶著不容抗拒的占有欲。他的手掌墊在我腦後，卻用身體將我牢牢釘在車身上。
我掙紮著推他，掌心下的胸膛堅硬如鐵。他反而扣住我的手腕按在車頂，唇舌沿著下頜線一路肆虐到鎖骨。定製西裝的布料摩擦著我裸露的肌膚，激起一陣戰栗。
手機鈴聲突兀地劃破車庫的寂靜，屏幕上"趙明遠"三個字在昏暗的光線中格外刺眼。齊司禮的手還扣在我腰上，我能感覺到他指尖瞬間收緊的力道。
他按下接聽鍵，趙明遠低沉的嗓音傳來："我剛下班，你在哪？"
齊司禮的拇指在我腰間危險地摩挲，聲音卻冷靜得可怕："在顏嫣這，剛送完他弟弟。"
"一起吃飯？"
我僵在原地，看著齊司禮鏡片上反射的冷光。他忽然俯身，唇瓣擦過我耳垂對著手機說："你來三居室吧，我簡單下個麵。"然後他果斷的掛斷電話。
"繼續？"他摘下眼鏡咬在齒間，金絲鏈垂下來晃在我眼前。身後突然傳來電梯到達的"叮"聲，我趁機想逃，卻被他一把按在車門上。警報器尖銳的鳴叫中，他咬著我耳垂含糊道："你以為我會讓你走？"
手機又亮起來，又是趙明遠的電話。齊司禮冷笑一聲，接通電話“不在家吃了，就她學校附近有家川菜館味道不錯，我剛訂了位置，你們先去，我隨後到”齊司禮“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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