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裹挾著落葉刮過車庫出口,齊司禮終於鬆開鉗製。他慢條斯理地替我撫平衣領褶皺,指尖在鎖骨處的紅痕上停留片刻:"先回家一趟。"聲音裡還帶著未褪儘的暗啞。
電梯上行指示燈亮起時,他突然將我轉了個方向,從背後環住我的腰。下頜抵在我發頂,呼吸拂過頭皮激起細微的戰栗:"不要躲著我。"
電梯門開合的聲響驚飛了窗外棲息的麻雀。他最後替我整理好散落的發絲,突然從西裝內袋掏出個絲絨盒子:"林師傅新打磨的。"打開是枚竹節造型的翡翠胸針,在車庫昏暗的燈光下流轉著幽光,"他說...配你的玉牌。"
電梯門緩緩關閉時,他忽然伸手擋住。鏡麵反射裡,我們的身影短暫交疊。他貼著我的耳廓輕聲說:"一會速戰速決,嗯?。"溫熱的吐息裡,藏著不容錯認的占有欲。
回到家,齊司禮的動作比平時更急切。
剛關上門,他就將我抵在玄關的牆上,吻落下來的力道近乎凶狠。他的手指穿過我的發絲,扣住後腦不容抗拒,另一隻手已經利落地解開我的衣扣。
未儘的話語消失在交纏的呼吸裡。
事後,他抱著我去浴室衝洗,動作比平時快了許多。熱水衝刷過肌膚,他的指尖在我腰間的紅痕上輕輕摩挲,眼底閃過一絲饜足。
"來得及。"他看了眼腕表,聲音恢複了平日的冷靜,"趙明遠從公司過來,至少要堵半小時。"
我瞪了他一眼,卻被他扣住手腕,在指尖落下一吻。
"彆這麼看我,"他低笑,"否則我們可能又要耽誤了。"
二十分鐘後,我們抵達餐廳。
侍者引我們入座,窗邊的位置正對著城市的夜景,璀璨的燈火在玻璃上投下細碎的光影。齊司禮替我拉開椅子,指尖不經意地擦過我的後頸,像是某種無聲的占有。
"他還沒到。"他掃了一眼空蕩的對麵座位,唇角微勾,"看來堵車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我抿唇,沒接話。
他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暗紅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跡。鏡片後的眸光微暗,像是在醞釀什麼。
"我在日本給你帶回來的禮物還在彆墅,"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周末去取。"
我抬眸,對上他深邃的視線,心跳微微加速。
"……知道了。"
趙明遠剛踏進餐廳,侍者就開始安靜地上菜,瓷盤與桌麵輕觸的聲響在三人之間顯得格外清晰。
趙明遠坐在我對麵,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襯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線條分明的小臂。他慢條斯理地吃著,抬眸時目光不經意地掠過我的臉,又淡淡地移開。
我低頭撥弄著盤中的水煮肉片。空氣裡彌漫著麻辣的香氣,卻掩蓋不住三人之間微妙的沉默。
趙明遠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學校什麼時候開始上課?”
齊司禮抬眸,唇角微勾:“下周就開學了。”
“哦?”趙明遠挑眉,指尖在杯沿輕輕一敲,“顏嫣什麼時候開學?”
“我們學校早點,後天就開始上課了”
“嗯。”齊司禮淡淡應了一聲,目光落在我身上,又很快移開,“那需要我們嗎。”
我捏著叉子的手指微微收緊,感受到兩人視線短暫的交鋒。忙說“不需要。”
侍者適時地上了一道小菜,趙明遠抬手示意,將盤子往我這邊推了推:“嘗嘗,你應該喜歡。”
齊司禮的指尖在餐巾上輕點,眸光微暗,卻沒說什麼。
整頓飯吃得安靜而克製,碗筷碰撞的聲音偶爾打破沉默,卻又很快歸於平靜。他們談論著拍賣行、新項目、甚至天氣,語氣平靜得仿佛隻是朋友關係。
可桌下,趙明遠的皮鞋尖輕輕蹭過我的腳踝,而齊司禮的手指則無聲地搭上我的椅背,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我的發絲。
燈光下,兩人衣冠楚楚,舉止得體,誰又能想到——
他們曾在我麵前撕下偽裝,露出最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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