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電顯示是齊司禮。
“喂?”我接起電話,還沒開口,就聽見電話那頭珠珠脆生生的聲音:“媽媽!爸爸說你回來了,快來看我!”
我剛想答應,身後忽然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趙明遠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呼吸輕輕拂過我的耳廓。
“昀兒和霽兒……也挺想你的。”他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點似笑非笑的意味。
額……送命題。
我大腦飛速運轉,立刻對齊司禮說:“明天帶珠珠和瑾文去看我爸,把昀兒霽兒都帶上?正好讓我爸爸看看外孫外孫女。”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齊司禮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好。”
掛斷電話,趙明遠輕笑一聲,手指在我腰側輕輕一捏:“端水大師?”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沒過多久,齊司禮又打了回來:“趙明遠今晚回哪兒?”
我還沒回答,趙明遠已經伸手接過電話,語氣自然得仿佛在談公事:“我回家。”
電話掛斷後,他挑眉看我,一臉“我也會端水”的表情。
我冷笑:“哼,不就是裝大度?”
他聳聳肩,轉身去拿外套,臨走前回頭補了一句:“明天見,記得自己有車有駕照了,彆總打車。”
門關上的瞬間,我長舒一口氣,癱在沙發上。
這日子,過得跟走鋼絲似的。
第二天,嚴爺爺家的大宅子裡熱鬨得像個幼兒園。
珠珠穿著藍色小裙子,像隻小蝴蝶似的滿院子跑,昀兒和霽兒跟在她後麵,小狗更是活躍的上蹦下跳,三個孩子嘰嘰喳喳吵得嚴老爺子直揉太陽穴。父親則抱著瑾文給他玩木雕小機關。
齊司禮和趙明遠一左一右站在我旁邊,一個遞茶,一個削蘋果,表麵和諧,眼神交鋒。
我爸坐在太師椅上一邊給瑾文遞零件,一邊眯著眼睛打量這一屋子人,最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閨女,你這日子……挺精彩啊?”
我乾笑兩聲,低頭猛吃冰粉。
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把我劈成兩半!
中午的飯桌熱鬨得像過年。
柳嫂的手藝一如既往地穩,糖醋排骨、清蒸鱸魚、蝦仁滑蛋……全是孩子們愛吃的。四個小家夥圍坐在桌前,嘰嘰喳喳,活像一窩剛出巢的小麻雀。
珠珠坐在張姨身邊,小嘴叭叭地給昀兒和霽兒講著在齊家認草藥的事:“奶奶說,丹參是紅色的根,能治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