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集團的新年宴會在半山溫泉山莊舉辦。明遠科技、稀有礦、趙氏醫療、趙氏影視等子公司的高管們齊聚一堂,水晶吊燈將宴會廳照得通明。
晚宴進行到高潮時,一個剛簽約的小藝人借著酒勁,大膽地走到主桌前:\"趙總,能請您一起唱首歌嗎?\"她塗著亮片眼影的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全場頓時起哄聲四起。趙明遠已經喝了不少,眼前浮現出齊司禮冷峻的側臉和顏嫣決絕的背影。他猛地站起身:\"好啊。\"聲音裡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
舞台上,女孩故意貼近他耳邊唱歌,溫熱的氣息噴在他頸側。趙明遠又灌下一杯威士忌,酒精灼燒著喉嚨,卻澆不滅心裡那股無名火。
回到房間後,女孩迫不及待地吻上來。唇膏的甜膩味道讓趙明遠胃裡一陣翻湧。當她的手撫上他胸口時,他突然推開她,衝進浴室乾嘔起來。
鏡子裡,趙明遠看見自己泛紅的眼眶。這一刻他無比清醒地意識到:
他還是碰女孩覺得惡心。
想到他第一次碰顏嫣的時候,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然而,奇怪的是,當他真正觸碰到她之後,那種不適感竟然漸漸消散了。因此,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抵觸情緒,毅然決然地走出洗手間,然後將女孩壓在床上。
他開始動手脫去女孩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剝落,直到兩人都赤裸裸地相對。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完全無法下手。他的手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一樣,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往前挪動哪怕一絲一毫。
女孩顯然察覺到了他的猶豫,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主動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趙明遠的胸膛,然後溫柔地親吻著他的嘴唇。她的動作輕柔而細膩,仿佛在試圖喚醒他內心深處的欲望。
女孩的親吻持續了大約五分鐘,她的手在趙明遠的身上遊移,探索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但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個她期待中的小鼓包。女孩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焦慮和不安,她開始加大力度,更加熱烈地親吻著趙明遠的全身,希望能夠激起他的反應。
趙明遠盯著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女孩甜膩的香水味混著溫泉硫磺的氣息,讓他太陽穴突突地跳。
\"趙總...\"女孩柔軟的手撫上他胸膛,紅唇順著他的鎖骨往下吻。趙明遠渾身僵硬,眼前不斷閃過齊司禮那雙骨節分明的手——那雙手曾在他腰間留下灼熱的溫度。
二十分鐘過去,女孩的唇瓣已經發麻,卻依然沒等到任何反應。她抬眼時,正對上趙明遠蒼白的臉色和緊咬的下唇。
\"我...\"女孩聲音發顫,\"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
趙明遠猛地坐起身,抓過床頭的支票本刷刷寫下一串數字:\"兩百萬。\"他將支票塞進女孩手裡,\"今晚的事,一個字都不準說出去。\"
女孩攥著支票落荒而逃後,趙明遠站在淋浴下拚命搓洗身體。熱水燙得皮膚發紅,卻洗不掉那股作嘔的感覺。鏡中的自己眼眶通紅,他狠狠一拳砸在瓷磚上——
\"齊司禮...\"咬牙切齒的三個字,混著血腥味咽了回去。
窗外,新年的煙花在雪夜綻放。趙明遠癱坐在浴室地板上,手機屏幕亮起,是蘇學長的微博消息:元旦快樂!配圖是餃子!但照片邊緣是淺紫色的毛衣。
他低笑出聲,笑著笑著突然將手機砸向牆壁。昂貴的定製機在一聲脆響中四分五裂,就像他那顆早就支離破碎的心。
這一夜,趙氏集團少東家\"不舉\"的傳聞,悄悄在某個小圈子裡流傳開來。而趙明遠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晨曦染紅雪地,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認識到:
他這輩子,注定孤獨了。
窗外,新年的第一場雪靜靜落下。趙明遠站在窗前,看著雪花覆蓋山莊的屋簷。手機屏幕亮起,是助理發來的消息:齊總,年後會參加土地拍賣。
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招標大廳的空調嗡嗡作響,齊司禮整理著手中的標書,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藥山的地形圖。這塊地雖然偏僻,但緊鄰齊家祖傳的藥山,是擴建現代化中藥廠的最佳選址。他早已打點好關係,勝券在握。
就在拍賣師準備開場時,大門被猛地推開。趙明遠一身筆挺的深藍西裝,領帶鬆鬆垮垮地掛著,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在會場掃視一圈,最後定格在齊司禮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
\"真巧啊,齊總。\"趙明遠徑直走到齊司禮前排坐下,回頭懶洋洋地說道,\"聽說你也看中了3號地?\"
齊司禮麵色不變,手指卻微微收緊:\"趙總對製藥業也有興趣?\"
\"製藥?\"趙明遠輕笑一聲,\"我打算建個馬術俱樂部。\"他晃了晃手中的標書,\"純血馬跑起來,那才叫一個痛快。\"
拍賣師宣布競標開始,3號地的爭奪瞬間白熱化。
\"六千萬。\"齊司禮舉牌。
\"八千萬。\"趙明遠秒跟。
\"一億。\"
\"一億二。\"
價格一路飆升,會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看著這場對決。當趙明遠喊出\"三億\"時,齊司禮終於放下號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恭喜趙總。\"齊司禮站起身,聲音平靜,\"希望你的馬兒喜歡那裡的草藥香。\"
走出會場時,趙明遠追了上來:\"齊司禮!\"
齊司禮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還有事?\"
\"你...\"趙明遠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你就這麼放棄了?\"
齊司禮終於轉身,目光深邃:\"趙明遠,你我都知道,你根本不需要那塊地。\"
趙明遠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他看著齊司禮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裡,手中的中標書突然變得沉甸甸的。
這場勝利,嘗起來卻滿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