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笑著摸了摸顧峻的臉,她說:“怎麼突然想問玄機,不會是你們幾個商量好派了你來問的吧?”
“沒有……我隻是好奇而已……”
……
次日,明非從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之間醒來,小寶抱著明非的手臂撒嬌。
“媽媽,外麵好吵呀,是不是有人在哭啊?”
明非醒了,她皺眉拍了拍小寶,她說:“沒事,你睡。”
“好……”
明非爬了起來,輕輕打開門。
“哥哥……哥哥……”
瑾日坐在地上把臉埋在膝蓋中間。
張玄鳴瑞恩和顧峻蹲在地上安慰他。
“這是……”
程行拉了拉明非,他說:“錢天自我了解了………”
“什麼?”
“已經判定是他自己乾的了。”
瑾日就這麼坐在地上哭,程行小聲的說:“快去安慰一下他吧。”
“大哥……好。”
……
一個星期後,酒店裡依然沉悶。
直到錢天的骨灰出來了。
所有人都去了火葬場,瑾日沒有戴假發,他穿著男裝抱著骨灰盒。
也就得到消息的那一天他哭過了,後麵的這幾天他一直是這樣,麵無表情,並且隻和明非說話。
就算是明非安慰他也隻能讓他勉強露出一個非常違心的笑容。
明非站在旁邊給他打傘。
今天早上開始天氣就不是很好,直到出了火化場之後開始下了暴雨。
玄機和阿魚抱著小寶先上了車,新生和月把程行推走了。
明非看了看張玄鳴瑞恩和顧峻,三個男人同時就隻撐一把傘。
“玄鳴,瑞恩,峻峻,要不你們先上去坐在車上,我們兩個再在外麵站一會兒。”
“……”張玄鳴看了看沉默的瑾日,“瑾日……”
“玄鳴哥哥,我想在外麵一會兒,你們上車吧。”
這是這一個星期內瑾日第一次和除了明非以外的人說話,張玄鳴看了看瑾日,然後說:“好,那你們在外麵站一會兒,我們在車裡等你。”
三人回到了車裡,明非給瑾日撐傘,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給瑾日撐傘。
“姐姐……”
“瑾日,我在。”
“雨好大啊,姐姐。”
“是啊,瑾日,雨很大啊。”
“姐姐,人的生命這麼脆弱啊。”
次日,瑾日和顧峻再次出門了。
明非則是和張玄鳴一起去了醫院看秦淵。
“奧姆尼,秦淵。”明非推開門,“出院手續辦好了沒?”
“辦好了,非。”奧姆尼推著秦淵,“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快了,不過要先和……”
“你好,請問你們認識韓錦嗎?”一個小護士說,“自從上次交過住院費之後,已經兩星期沒有交了。”
明非一愣,她說:“這怎麼會呢?小唐……不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不是趕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