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軍嫂見勢不妙,趕緊打圓場:“老太太彆生氣,我們就是隨便聊聊……”
孟月卻像被點燃的炮仗,跳著腳罵:“聊怎麼了?我說錯了嗎?她蘇歲歲就是個狐狸精!靠著男人爬上去的!有本事讓她來跟我對質啊!”
“對質什麼?”
一個冷冽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
孟月嚇得一哆嗦,猛地回頭,隻見司寒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
眼神像結了冰的湖麵,能凍透人的骨頭。
孟月的臉瞬間慘白,剛才那股囂張勁兒跑得無影無蹤,結結巴巴地說:“司……司旅長,我……我們沒說什麼……”
司寒霆沒看她,目光掃過另外兩個縮著脖子的軍嫂,聲音不高,卻帶著千鈞之力:“乾休所是家屬休息的地方,不是嚼舌根的菜市場。”
孟月被這麼一說,心裡氣得很,正好看到了蘇歲歲。
“蘇歲歲,你來得正好!”
孟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拔高聲音,“你自己說說,是不是靠不要臉的手段勾搭上司旅長的?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這事沒完!”
她往前衝了兩步,伸手就要去扯蘇歲歲的胳膊。
“啪”的一聲脆響炸開在老槐樹下。
空氣瞬間凝固了。
孟月捂著臉,整個人都懵了。
孫鳳霞愣在原地,馬招娣嘴裡的瓜子殼卡在牙縫裡,連陳老太都愣住了.
蘇歲歲甩了孟月一個耳光,下手又快又狠,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你敢打我?!”
孟月反應過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著就要撲上去,“蘇歲歲我跟你拚了!”
司寒霆長臂一伸,穩穩將蘇歲歲護在身後,=孟月的手撲了個空,被司寒霆眼神一懾,僵在半空。
蘇歲歲看著孟月紅腫的臉:“打你怎麼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我打你,是因為你嘴臟,滿口噴糞汙蔑人!我打你,是因為你心黑,見不得彆人好就編排陰私!我打你,是因為你忘了本,同村出來的情分被你踩在腳下,換成了一肚子嫉妒的爛泥!”
“你說我勾司寒霆?”
“你現在說的話,我可以告你!”
“我是軍犬隊的訓導員,是部隊認證的特殊人才,三等功軍功章掛在胸前!司寒霆是堂堂旅首長,我們的結婚報告經過政治部、黨委層層審批,紅本本上蓋著民政部的鋼印!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靠著嫁老頭子混進乾休所的家屬,也配在這兒說三道四?”
她指著孟月的鼻子,字字如刀:“你嫉妒我嫁得好,嫉妒我有正經工作,嫉妒我走到哪兒都有人敬著。”
“可你也不瞧瞧自己!除了背後嚼舌根,你會什麼?靠著男人的名頭在軍嫂堆裡充大尾巴狼,真以為自己成了鳳凰?我告訴你,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你住口!”
孟月被戳到痛處,眼淚掉下來,哭得撕心裂肺,“蘇歲歲你不得好死!你早晚被司寒霆拋棄!你那個破軍功章是假的!你就是個農村來的賤丫頭!”
“我光明正大靠本事進部隊,憑真心嫁愛人,我沒什麼可丟人的!”蘇歲歲聲音比她更響,“總比你,靠著算計嫁給老頭子,天天嫉妒汙蔑彆人強,你才不得好死,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