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辭,你不相信我?”
陸聞州呼吸發緊,從未如此心慌過,緊緊握著她的手。
溫辭心抽疼了下,
跟他在一起九年,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第一次夜不歸宿回來,心虛的給她做了早餐,她問他時,他還自以為是隱瞞的很好。
他第一次偷吃回來,更是恨不得把她當老佛爺供起來伺候,殊不知,衣服上抹不去的香水味,早就出賣了他。
那時候,他陪情人在外地旅遊,她一個人在家委屈又害怕,極大的心理落差讓她一度渾渾噩噩,她不明白那麼愛她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出軌。
有時候甚至自賤的想,他能不能想想他們以前啊?能不能……念念舊情,彆不要她,他們以前明明那麼好。
真是太卑微了。
後來這一想法被她狠狠磨滅,太自賤。
陸聞州這輩子或許都不會知道,他疼進骨子裡的姑娘,不舍得讓她受一丁點委屈,曾經那麼卑微的在夜裡等他回家。
溫辭笑,唇邊那兩顆小梨渦卻裡盛滿了晦澀,“短劇而已,假的,我就隨口一問,你慌什麼呢……”
陸聞州乾笑了下,繼續幫她抹藥,“也是……短劇不能信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辭說的這個故事讓陸聞州害怕了,他之後的時間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像隻討主人開心的大金毛。
如果是以前的溫辭,開心都來不及。
可現在,是身心交瘁的溫辭。
“我去個廁所,奶奶這會兒也差不多該回來了,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兒就到。”她推了推他,起身往門口走。
“我陪你,我們一會過去,奶奶看到我沒看到你,又該數落我了。”
陸聞州拉著她的手,握緊,一同陪著出去。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不合時宜響了起來。
溫辭輕聲,“工作電話,你接吧,一會兒該耽誤了……”
陸聞州不悅看了眼手機屏幕,擰眉掛了電話,把手機揣兜裡,握著她的手,“工作哪有你重要。”
溫辭抿著唇,也沒心思跟她拉扯,就隨他去了。
從洗手間出來,溫辭正從包裡掏紙巾想擦個手,一抬眸,迎麵碰到一個不速之客。
是陸夫人。
明顯是刻意在等她出來。
溫辭麵色冷淡,仿佛沒看到她一般,徑自洗手。
陸夫人挺訝異的,剛剛在臥室,她想溫辭把她跟陸聞州聊天的話都聽到了,她以為她會痛不欲生呢,沒想到竟如此淡定。
陸夫人蠻心堵的,冷睨著鏡子裡的溫辭,譏誚,“我倒是低估了你的耐性,沒想到你這麼能忍。”
話未說完,溫辭猛的轉過身,揚手就給了她一把巴掌。
陸夫人被打的猝不及防,
剛要還手,
溫辭一把就把她推在門板上,居高臨下睥睨著她,“我警告過你,下次再嚼舌根子,我一定比那一巴掌更狠!”
陸夫人捂著脹痛的側臉,臉色黑如鍋底,“溫辭!”
溫辭懶得理她,拎著包就往門口走。
“嗬,你這心高氣傲的勁兒也就隻敢撒在彆人頭上!麵對陸聞州,你那點不值錢的尊嚴和驕傲,不還是被踩在腳底下嗎!”
陸夫人盯著她背影,切齒道。
溫辭腳步頓了下,緊攥著包鏈,沒人知道,她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是啊,她引以為傲的驕傲,被她掏心掏肺愛了九年的人踩在了腳底下……
苦不堪言。
陸夫人嗬笑,知道她哪兒痛,故意往哪戳,“溫辭啊溫辭,有時候我真可憐你!你真是蠢!”
可憐。
這兩個字有時候是最侮辱人的詞。
溫辭咬著牙,忽而側首看向她,步步逼近,“我不是不報複陸聞州,隻是時候未到。”
陸夫人擰眉,“你什麼意思?就你?也配提報複這兩個字?你是不是因為陸聞州維護了幾次,就得意忘形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