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手揉了揉她染成虹彩的短發，投影儀自動調出三維模型："聽著，隻有接入過量子具現化端口的人才會被植入病毒。昨晚我用核心算法做了反向協議，現在整個鏡像城都變成實體數據了。"
摩天大樓的燈光突然全部變成警告般的紅色，阿k的虛擬形象開始閃爍："可總有人會挖出埋在廢墟裡的原始服務器......"
"那就再造個防火牆。"我拋了拋掌心的兩枚生物芯片，它們在空氣中劃出幽藍軌跡，"去新開發區找塊地，自己搭個量子祭壇。等底層代碼徹底失效，這些紋章就是普通的電子紋身。"
窗外有無人機群掠過，投下的陰影掠過我們每個人的臉。真正的數據黑洞，早就在二十年前那場大斷電時，被埋進城市地基最深處了。
霓虹燈下的城市暗影中，陳默把玩著手中的青銅古珠，指尖摩挲過珠麵詭譎的紋路。
"現在兩個世界的通道已經切斷。"他對著手機那頭的同伴說，"就算有人找到那個地洞，也不過是個普通洞穴罷了。"
電話裡傳來周揚帶著電子雜音的聲音："不過老大，這年頭什麼稀奇古怪的探險主播都有，保不齊哪天......"
"慌什麼。"陳默輕笑，古珠在指間轉了個圈，"開關的鑰匙都在我手裡。"
窗外高架橋上列車呼嘯而過，玻璃窗映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要找塊合適的地皮確實不容易，但實在不行就回西邊雪山重新開條道——無非多費些時間。
真要較真起來，該擔心的反而是他自己。普通人短短幾十年的壽命，等新生代長大時，詛咒早就失效了。反倒是他這樣漫長的生命，說不定真會遇上作死的家夥。
"陳哥說得對！"耳機裡突然林小雨元氣十足的聲音，"我這就通知族裡抓緊相親！趁著現在沒人能找到入口......"
周揚的笑聲混著電流聲傳來："正好把老宅子從山裡搬出來，現在不用躲躲藏藏了。"
陳默突然發現視頻通話角落裡，蘇靈正抿著嘴偷瞄他。女孩耳垂泛著櫻花色的紅暈，在冷色調的屏幕光裡格外醒目。
"嗯？"他故意湊近攝像頭。
蘇靈慌忙搖頭，確認兩個同伴沒注意這邊，才用氣聲輕輕說了句什麼。陳默挑眉，看著屏幕上女孩紅透的臉頰。
有意思。
這半年不是在古墓裡摸黑就是在追查線索，倒是把某些事耽擱了。他舔了舔虎牙，想著下次見麵該把這隻小兔子徹底吃掉。
城市天際線漸漸亮起繁星般的燈火，遠處傳來警笛的呼嘯。
霓虹下的暗巷彌漫著曖昧的霧氣，天台霓虹燈牌投下光影。
四個人癱在廢棄樓頂的破沙發裡，手裡的啤酒罐捏得哢哢響。陳默叼著煙，看火星在夜色裡明滅。這一個月在道上摸爬滾打的疲憊，終於在這片刻鬆懈下來。
沒過多久，阿飛他們幾個已經歪著頭打起呼嚕。隻有陳默還醒著，指間夾的煙灰積了老長。
事情了結，本該鬆口氣。
但陳默心裡卻沒泛起多少波瀾。這兩年刀口舔血的日子過慣了，突然閒下來反倒渾身不自在。
"習慣這東西...要命。"
他嗤笑一聲，把縮在懷裡的林小雨往外套裡裹了裹。轉手調出係統界麵，成就欄裡密密麻麻亮著已完成的任務。
【街頭獵手：解決十個攔路雜碎，獎勵10點】
【地底幽靈：潛入地下管網係統，獎勵50點】
【血色勳章：任務中掛彩，獎勵10點】
【收藏家：搞到百件黑市貨...】
掃下來攢了七八百點，看著挺多，可想想這都是端掉三個地下黑市才攢下的——半邊"龍王"倉庫，九重天的庫，還有暗巷的違禁藥作坊。
陳默撇撇嘴，反正這些成就都是順手拿的，怎麼算都不虧。
領完點數，他劃開個人麵板：
【姓名：陳默】
【年齡：23】
【技能：近身格鬥、槍械改造、藥劑配製、電子破解、危機直覺...】
【裝備：戰術匕首、改裝手槍、防彈襯衫、夜視鏡...】
【天賦：暗巷適應者、動態視覺】
【點數：730】
麵板沒毛病，道上混的能耐他基本都點滿了。就是點數寒磣，商城最便宜的基因強化劑都要四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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