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保鏢隊長摘下戰術眼鏡彙報,"根據碳十四檢測,這裡至少荒廢了150年,連匾額都風化得看不清字樣了。"
霓虹燈在遠山輪廓上投下暗紅光影,陳默叼著煙蹲在道觀殘垣前,指尖掠過青磚裂縫裡鑽出的野草。
"三清殿早被搬空了,連香爐都沒剩下。"
林夜白聞言一怔,煙灰掉在麂皮靴上。他踹開半塊碎瓦轉向陸沉:"陸哥,要在這兒打洞?"
這破道觀連流浪漢都不願棲身,gps定位都搜不到的鬼地方。陸沉卻用鞋尖碾著地磚輕笑:"說過不用動土——入口就在你腳下。"
他抬手比劃的姿勢像在夜店開香檳,"整座山是具,這兒是肚臍眼。"
"操!"
唐小九突然蹦起來,改裝機車服上的金屬鏈嘩啦亂響。
"臍中穴直通丹田!古墓按人體經脈設計,這破道觀就是插在肚臍上的鎮魂釘!"他踹飛腳邊易拉罐,"找無極塔——道家壓邪祟的老把戲!"
黑夾克身影已經躥到殘塔背麵。周銳的戰術手套撥開雜草,露出刻著獨角獬豸的青石板。夜風掠過他眉骨上的穿環,金屬冷光一閃。
"陸哥,活的。"
青石板掀開的瞬間,地洞湧出的陰風掀起唐小九的彩虹臟辮。林夜白用zippo火苗丈量洞口尺寸,藍焰突然被吞進去半截。
"摸金派玩羅盤比我們玩槍溜啊。"周銳吹掉手套上的灰。
三道黑影同時撲向洞口,陸沉卻靠在斷牆上刷手機。最新款折疊屏的藍光映著他下頷線,鎖屏畫麵是走勢圖。
"陸神這波天眼開得6啊!"唐小九趴在洞口嚷嚷,"但每個道觀都有無極塔——"
"地脈不對。"陸沉截斷話頭,鞋底碾碎半塊八卦浮雕,"孤峰飲風煞,正經道士誰在這開分舵?"他踩了踩腳下,"當年修這破觀的,根本就不是活人。"
霓虹在鋼筋森林間流淌,張子明倚著斑駁的磚牆,指間煙頭明滅。
"所以是那道長搞不定山裡的臟東西,隻能退一步建個道觀鎮著。"他吐著煙圈,皮鞋碾過地上的符紙殘片,"老城區改造挖出來的風水陣,夠野的。"
"操!"陳半仙突然拍大腿,"《青囊經》選址篇!我他媽早該想到..."
墨鏡後的眼睛彎成弧線,方硯白轉動腕間的青銅羅盤。二十四山向在液晶屏上跳動紅光,投影出整片cbd的3d建模。
"陳老板天天朋友圈發紫微鬥數,今兒遇見正經發丘中郎將了?"陸沉從挖掘機陰影裡走出來,戰術手套擦過額頭的汗。他背後"城市更新指揮部"的橫幅正在褪色。
陳半仙掏出鍍金打火機點煙:"陸總,熱搜詞條都是買的。"火苗映亮他腕間的勞力士綠水鬼,"方爺這手虛空點穴,我服。"
無人機群掠過他們頭頂,在暮色中拖出流星般的航跡燈。
"方先生上個月剛和鷓鴣哨拆了滇王地宮。"陸沉打開平板調出衛星地圖,"等老電廠這事完了,酒店米其林三星,聽您講青銅神樹怎麼碎的。"
方硯白嗅到地鐵隧道湧來的陰風。體內納米級監測儀開始報警,視網膜上跳動著倒計時——72小時完成基因進化,否則全身細胞將開始不可逆結晶化。
"改天。"他敲擊藍牙耳機調出三維墓道圖,"現在,讓我們關心下負二十層的電梯井。"
探照燈突然照亮混凝土裂縫。鋼筋如同被巨力扭曲的麻花,露出僅容瘦子側身通過的縫隙。霍青梧正往戰術腰帶上彆登山扣,熒光繩在夜色中泛著幽藍。
"我先下。"她甩開香奈兒外套,露出裡麵的凱夫拉防彈背心。
陸沉按住她肩膀:"有動靜就扯繩子。"
霍青梧勾起紅唇,耳垂上的鑽石耳釘劃過冷光。方硯白看著她腰間晃蕩的鈦合金分山掘子甲,想起昨夜洲際酒店套房裡,這位霍家掌門人演示的液態用法。
霓虹倒鬥
霍家代代都是女人掌權,整個家族的核心圈全是狠角色。能穩坐九門第七把交椅,靠的就是一手獨門的倒鬥絕活。
最絕的,當屬那招“霓虹倒”。
這“霓虹倒”玩的是高空柔術,一根安全繩吊著,人在半空翻折如蛇,腳不沾地就能試探機關、開棺摸金。碰上硬茬子,也能全身而退。
但這招不是誰都能玩,得從小練,骨頭軟得像橡皮,手指還得有勁兒。
眼前這盜洞窄得離譜,男人鑽進去連胳膊都抻不開,但霍家的女人能在裡頭翻跟頭,真碰上事兒,直接貼臉乾架。
很快,霍家子弟把安全繩拴牢,一頭鎖在塔頂,一頭扣在霍三姐腰上。
霍三姐沒讓手下探路,自己戴了隻戰術手套,攥著繩子倒吊著滑進盜洞。她頭發上紮了幾十根毒雀翎,甩起來就是一片刀光,陰毒得很。
方雲瞥了一眼,嘴角一揚——他家那位倒是特彆,霍家女人個個長發及腰,就她留個短發。
十幾秒後,盜洞裡傳來霍三姐的低喝:“乾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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