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藤草那玩意兒,在濕熱地帶見多了,根本不攻擊同類,誤把黑發認作自己人,會主動避讓。
“後邊可能還會碰上這種小把戲,彆自己嚇唬自己。”
陸琛和蘇玥借著這唬人的東西,各自對手下訓了幾句。
………………
一行人繼續前進。
剛走沒兩分鐘,周燃驟然停住,抬手攔住所有人。
陳默差點撞上他,穩住身形,眯眼看向前方空蕩的隧道:“周哥,前邊什麼都沒有啊。”
“馬上就有了,彆出聲,都靠邊!”
周燃壓低嗓音,示意所有人貼牆站好。
隊伍裡的人反應極快,瞬息間全都緊貼岩壁,目光死死盯著隧道深處。
在場的不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銳,腦子轉得快。
所有人都明白——周燃一定察覺到了什麼,而且那東西……是活的!
否則,沒必要給他們讓路。
“礦工……”
站在最前麵的周燃,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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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捕捉到了一絲細微的動靜。
聲音極輕,旁人毫無察覺,但他聽得一清二楚。
那是……戲腔!
十幾秒後,詭異的唱腔逐漸清晰,嘶啞低沉,緩緩飄進眾人耳中。
隊伍瞬間動,所有人拔槍對準隧道儘頭!
“穩住,就一個人。”周燃抬手示意。
聽他這麼說,隊伍冷靜下來。
雖然不清楚周燃怎麼確定對方隻有一個人,但他既然開口,就一定有把握。
孤身一人?
二十多把槍指著,再邪門的東西也得趴下。
………………
不多時,隧道深處浮現一道影子。
遠遠看去,那人一身白衣,長發披散,身形勉強能辨出是個男人。
他邊走邊哼著小調,嗓音陰森。
更詭異的是他的姿勢——一隻手扶著牆,另一隻手向前摸索,如同盲人。
《礦道迷蹤》
那人越走越近,輪廓逐漸清晰。
五十來歲,一身褪色的礦工服裹著佝僂的身形,汙泥像是長在他身上似的。假發套鬆垮地耷拉著,發梢幾乎蹭到地麵。最紮眼的是他臉上那道疤——從耳後橫貫整張臉,像有人用刀硬生生把五官劈成兩半。眼皮凹陷,顯然是個盲人。
眾人繃緊的神經突然鬆了。不是邪祟,更不是敵寇,不過是個老礦工。
老頭突然站定,咧嘴一笑,沙啞的戲腔刺破黑暗:"左執弓,右搭箭,向空中射定——"
"穆桂英大破天門陣!"林晚脫口而出,指甲掐進掌心。這調子她太熟了。整個滬上隻有金鳳戲班敢碰這出戲,當年金鳳的人來過礦區,最後隻活著出去一個。
老礦工聽見人聲,猛地抖了一下,跌跌撞撞往隧道深處逃。林晚箭步追上去,紅色旗袍下擺在煤灰裡掃出一道痕跡。等其他人回過神,巷道裡隻剩浮動的手電光暈。
"晚姐中邪了?"陳探長扶正金絲眼鏡。霍家打手們齊刷刷看向白五爺。
"跟!"白五爺的皮靴碾碎一塊煤渣。
方青書綴在隊尾,指尖摩挲著懷表鏈條。他知道終點就在前麵,像獵人知道陷阱裡遲早會落下爪子。
岩洞裡的場景讓所有人頓住腳步。林晚半跪在老頭身邊耳語,礦工服袖口露出她一截雪白手腕。老頭不再發抖,空洞的眼窩朝著聲源轉動。
"晚晚?"白五爺槍套的搭扣彈開一絲。
林晚抬頭,睫毛在礦燈下投出蛛網般的陰影:"金鳳戲班的當紅武生,十年前就該死了。"
夜色深沉,礦道裡彌漫著潮濕的黴味。蕭瑾年摩挲著岩壁上的刻痕,指尖沾滿了鐵鏽色的碎屑。
"是《鎖麟囊》的調子。"蘇青黛突然開口,耳墜在礦燈下晃出細碎的光,"整個江城,除了白家戲班,沒人敢碰這出戲。"
蕭瑾年猛地轉身,礦燈的光束掃過老礦工渾濁的眼珠。
"白家的人來過這裡。"陸沉從陰影裡踱步而出,皮靴碾碎地麵的煤渣,"最後活著出去的隻有一個,三天後就死在了回春堂。那人指甲縫裡全是血痂,死前一直念叨著礦山底下有東西。"
鈴鐺聲就在這時刺破寂靜。
老礦工突然劇烈顫抖起來,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蘇青黛的手腕。"快走!"他喉嚨裡擠出嘶啞的吼叫,拖著眾人衝向礦道深處。生鏽的鋼絲繩在頭頂搖晃,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落在最後的方子墨突然停下。他嗅到某種熟悉的腥甜味,和三個月前那具紫檀棺材裡的氣息如出一轍。但此刻他更在意老礦工反常的敏捷——那具佝僂的身軀在岔路口沒有絲毫猶豫,像條認路的盲蛇。
假發簾掀開的瞬間,腐爛的皮革味撲麵而來。岩洞裡的雙層鐵床排成詭異的矩陣,某張床頭還掛著半塊黴變的戲牌。老礦工癱在鋪位上哼起荒腔走板的西皮流水,指甲有節奏地叩擊床頭的搪瓷缸。
"他在記方位。"蕭瑾年突然踢翻角落的煤油桶,鐵皮翻滾聲在岩洞裡撞出七次回聲。陸沉會意地摸向腰間的——能在這迷宮裡來去自如的,不是瘋子,就是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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