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高出地麵,而是向下凹陷,在樓板上鑿出一個近一米深的方坑。
韋吉祥忍不住發問:“這麼挖,不會把七樓捅穿吧?”
孟波笑著解釋:“放心,七樓對應位置早就用鋼筋水泥封死了。”
杜笙暗自搖頭,無論是前世今生,香港還是海外,論起違建程度都遠不及九龍城寨的瘋狂。
為了一座擂台廢棄整層樓,恐怕隻有在這種無法無天的地方才能實現。
此時裝飾豪華的觀眾席已坐了七成,來賓的衣著明顯比普通格鬥場的觀眾華貴許多。
“來這兒的人非富即貴,每場賭注起碼兩千萬起步。”孟波邊走邊對杜笙低語,“你之前在格鬥場的表現吸引了不少人,今晚應該會有賭客押你爆冷。”
他朝包廂外一名白襯衫男子招手,對方快步上前恭敬道:“波哥。”
這是孟波安插的眼線,專門搜集投注情報。
“今晚哪些老板想搏冷門?”
白襯衫掃了杜笙一眼,平靜答道:“號碼幫的連浩東已經輸了一百多萬,急著翻本。還有專程從金三角趕來的豪爺,他向來鐘情冷門,每注不低於百萬。”
聽到幾個熟悉的名字,孟波眼睛一亮:“時間還早,阿笙你先去準備,我去會會那幾個金主。”畢竟接了洪興的差事,總得做出點成績。
杜笙剛點頭,就見莫嘉琪在包廂裡衝他揮手。他讓刀疤全等人先入座,路過時順帶與和聯勝的官仔森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對方直接追了出來:“東莞仔留步!上次跟你押冷門贏了,我就知道你天生帶賭運!”
這次你親自上場,能不能透消息?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賭鬼,連規矩都不顧了,直接找拳手打聽。
包廂裡的魚頭標忍不住搖頭,這種問題叫人怎麼回答?
杜笙見官仔森腳步虛浮,八成是喝高了或者上頭,聽說連話事人的位置都快保不住。
想到對方好歹給自己送了個得力手下,沉吟片刻道:
"看你想多賺還是少賺,想大賺就賭一把。"
官仔森眼睛一亮,急不可耐:
"我就知道東莞仔夠意思,來人,給我押三十萬——"
上次杜笙給的那筆錢早花得差不多了,這可是他最後的家底。
要麼一夜暴富,要麼繼續當條鹹魚。
杜笙沒多說什麼,轉身走進隔壁包廂。
莫嘉琪今晚一襲華麗晚禮服,風情萬種,見杜笙進來立刻笑靨如花,親昵地挽住他:
"阿笙,給你介紹下,這位是號碼幫忠字堆的東哥——"
杜笙若有所思,看來兩個堂口的矛盾暫時壓下去了。
連浩東喝得滿臉通紅,正衝著手下發火,隻是敷衍地點了點頭。
"阿笙,我今晚打算押你爆冷,兩百萬怎麼樣?"
莫嘉琪拉著杜笙坐到旁邊,整個人都快貼在他身上,輕聲細語道。
自從上次親眼目睹杜笙和駱天虹的交手後,她對自家男人信心十足,反倒覺得杜笙不被看好才奇怪。
"彆亂蹭,不然真不好說!"
杜笙這兩天本就憋著火,被她這麼一撩撥,趕緊把這不安分的女人按到一旁。
莫嘉琪瞄了眼某處,笑得花枝亂顫。
杜笙好不容易脫身,心裡還惦記著賺錢的事,抓緊時間來到巴基的包廂。
果然,大佬b、大宇、肥佬黎幾個洪興堂主都在,氣氛居然還挺和諧。
也是,巴基和肥佬黎本就是牆頭草,往日的小恩怨還不至於撕破臉。
"喲,財神爺來了——"
巴基熱情地起身相迎,拽著杜笙往裡走:
"急什麼,先聊兩句!"
顯然,他對上次輸錢還耿耿於懷,這次杜笙又是冷門開局,他可得好好掂量。
肥佬黎雖然上次沒來,但早聽說過大爆冷的事,迫不及待地問:
"阿笙,對上王寶你到底有幾成勝算?"
杜笙佯裝無奈地歎了口氣,攤開雙手:
“王寶的底細你們也清楚,這事兒真不好講。”
巴基急得直撓頭,滿臉懊悔:
“上次沒押你,我腸子都悔青了,連妹都沒心思碰啊!”
“阿笙,彆賣關子了,你跟王寶鬥這麼久,肯定摸透他底細了吧?”
杜笙見他們隻關心輸贏,絲毫不擔憂自己的安危,暗自冷笑:
“事關生死,你們覺得我會開玩笑?”
“猜個毛線!基哥你要押他,信不信褲衩都輸掉?”大佬b摟著兔女郎,頭也不抬地譏諷。
杜笙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回懟:
“b哥要是傾家蕩產,記得吱一聲,我好給你燒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