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從直屬長官指揮,行動中若遇反抗或拒捕,準許開火,明白了嗎?”
“yessir!”
數十人齊聲回應,聲音震徹雲霄。
方潔霞帶領的小組也在其中。
徐澤成抬頭瞥了一眼時鐘,指針指向2120,當即下令:
“出發!”
警員們迅速登車,警笛未響,連車燈都未開啟,車隊疾馳向南。
“我們的目標是新記在灣仔的地盤。”車內,方潔霞向組員部署任務,“王寶死後,他的手下內鬥不止,正好給了我們機會。”
儘管警方時常逮捕社團高層,但多數人總能逃脫製裁。
即便明知他們無惡不作,可缺乏證據也難以定罪。
更何況,這些人總會安排替罪羊脫身,交一筆保釋金便能逍遙法外。
因此,今晚的行動更多是震懾與警告。
不過相比之下,如今的香江警方至少還會象征性地打擊犯罪。
待到回歸前夕,英國人為了給內地製造麻煩,甚至縱容犯罪滋生,那時的局麵隻會更加混亂。
但方潔霞今晚的行動不止於此。
出發前,杜笙已向她透露,此次行動必有重大收獲。
事實確實如此。
王寶的心腹癲牛正與細虎、鬼馬爭奪話事人之位,雙方在後街對峙談判時,卻突然接到場子被掃的消息。
對此,癲牛等人雖有準備,卻未料到警方的規模遠超以往。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明明已經提前處理乾淨,警方竟仍從場子裡搜出大量毒品。
癲牛被押上警車時近乎暴怒,破口大罵:
“哪個在背後陰我?!”
洛陽城的深夜。
整座皇城沉浸在寂靜中,街道上空無一人,唯有更夫偶爾敲響的梆子聲劃破寧靜。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並非所有人都已安眠。
地底密室內,一位黑衣青年其中。他名叫韓浩,二十餘歲的麵容清俊挺拔,即使閉目養神,也掩不住那身玄色錦衣下透出的非凡氣度。
韓浩雙膝盤坐在上,麵前陳設的青銅小鼎裡不斷傳出細微響動,似有活物在攀爬。他緩緩吐納,忽地睜開雙目,伸手揭開了鼎蓋。
燭光搖曳中,鼎內景象清晰可見——五隻形態各異的毒物正在蠕動。這並非普通毒蟲,而是韓浩千辛萬苦尋來的稀世異種:毒蛇、蠍子、蟾蜍、蜈蚣與壁虎,每一隻都攜帶見血封喉的劇毒。
麵對這些猙獰毒物,韓浩神色如常。他平伸雙臂,將手掌探入鼎中。原本相互撕咬的五毒立即調轉方向,齊齊撲向那雙誘人的手掌。
尖銳的毒牙刺破皮膚,劇毒順著血脈奔湧。韓浩的手臂頃刻間泛起詭異的青黑色,如潮水般在經脈中蔓延。這般情形若落在常人身上,縱使神醫再世也回天乏術。
韓浩卻。隨著內力運轉,肆虐的突然如受牽引,全部湧向丹田氣海。鼎中五毒發出淒厲嘶鳴,身軀劇烈抽搐——它們體內的精華正被強行抽離,即便拚命掙紮也徒勞無功。
不多時,五隻毒物相繼鬆口,癱軟在鼎底氣絕身亡。這詭異場景正是五毒神功修煉的特征。此等邪門以吞噬萬毒為修行捷徑,修煉出的內力陰狠歹毒,遠非尋常武學可比。
當然,這般速成之法亦需付出慘痛代價。除了收集稀有毒物的艱難,單是承受萬毒噬心之痛,就足以讓絕大多數人望而卻步——其凶險程度更甚於傳說中的葵花寶典。即便是身經百戰的韓浩,此刻也難免麵露痛韓之色。
韓浩緊閉雙唇,強忍劇痛催動內息,將丹田內淤積的劇毒緩緩化開。香爐裡的線香燃儘時,他額間的青筋終於平複。
睜開眼的刹那,韓浩突然按住腰間皮囊——那裡裝著十二種新煉的蠱蟲。五毒神功第七重的關隘,竟在今日不期而破。當他拂去玉鼎上殘留的蜈蚣足肢時,燭光在石壁上投出扭曲的剪影。
這間藏於地下的練功室,總讓他想起另一個世界的實驗室。三年前那場後,他再睜眼就成了黑石組織的"毒龍"。此間江湖既有東西廠虎視眈眈,又有移花宮仙子踏月而來,而黑石組織正像蛛網般纏繞在大明朝的陰影裡。
轉輪王的名帖此刻就躺在懷中。韓浩摩挲著燙金的帖麵,想起昨日收到的密報:羅摩再現江湖。這位宗師級首領突然相召,怕是與此事脫不了乾係。
"大人!"
侍從的呼喚打斷了思緒。韓浩整了整靛青箭袖,綴在衣擺的銀鈴竟未發出半點聲響。跪在門外的探子還是三年前他親手救下的,如今已是黑石在洛陽城的暗樁頭目。
"備馬。"
說是馬,實則是訓練過的黑豹。韓浩躍上獸鞍時,懷中的玉鼎突然發燙——那裡養著的本命蠱正與遠處某物產生共鳴。夜風掠過官道旁的槐樹,他忽然想起去年清理門戶時,有個叛徒臨死前嘶喊著"羅摩能解百毒"。
黑石總部偽裝的悅來客棧今夜格外熱鬨。大堂裡佩劍的商賈、搖扇的仕女,俱是組織精銳。當韓浩繡著蜈蚣紋的靴子踏上門檻時,滿堂嘈雜聲霎時低了八度。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