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聞言頓時花容失色,急急追問:"無視怎麼了?可是登基大典出了岔子?"
"娘親寬心,神侯武功蓋世,能有什麼閃失?"成是非嘴上安慰,心裡卻隱隱不安。
可素心見上官海棠這般形容,已然預感不妙:"海棠,你老實告訴我,無視究竟如何了?"
上官海棠沉聲道:"義父在宮中遭遇埋伏......已經離世了。"
"這不可能!"素心驀地站起身,雙手微微發顫,"他那樣的高手怎會......"
二十年光陰,她在這世間唯一的倚靠,竟就這樣離她而去。
"素心姑娘請節哀,"上官海棠勸道,"當務之急是儘快離開此地。皇上必然會對護龍山莊下手,再耽擱恐難脫身。"
素心強忍悲痛,看了看身旁的成是非,苦澀之感湧上心頭。二十年前那場生死對決曆曆在目,如今悲劇重演,隻覺造化弄人。
"我先去安排撤離事宜,兩位速去收拾行裝,一炷香後集合。"上官海棠說完便匆匆離去。
"娘親,我背您回去吧。"成是非見她神色淒韓,主動提議。
素心搖搖頭:"不必,我還走得動。"
兩人默默回到住處收拾細軟。一炷香後,護龍山莊的西側上已停滿裝載行李的馬車,眾人正緊張地準備撤離。
"即刻啟程!速離京城!"
上官海棠立於高台,向下方神色倉皇的部眾下達指令。
短短一炷香的光景,眾人僅能攜最重要之物登上馬車,餘下物件儘數遺棄。
上官海棠未下令焚毀遺留之物,恐火勢一起過於醒目,將斷絕逃亡之路。
況且,偌大的護龍山莊留在原地,亦可牽製追兵——畢竟其中珍寶無數,無人舍得錯過。
素心與成是非共乘一輛馬車,上官海棠與段天涯各騎駿馬,在前引路。
隨著上官海棠揚鞭,整個車隊急速駛離護龍山莊。
趁著京城紛亂之際,眾人順利出城。
"莫要鬆懈,繼續前行!"
上官海棠下令,車隊朝著遠離京城的方向疾馳。
包括她在內,所有護龍山莊之人皆茫然無措——不知該去往何方,亦不知將如何生存。
唯有一個念頭在眾人心中:逃!逃得越遠越好!
謀逆乃誅九族之罪,無人願被生擒。
......
皇宮大內。
養心殿中。
"陛下,老奴來了。"
曹正淳步入殿內,跪伏於地行禮道。
皇帝微微頷首:"曹愛卿平身。往後見朕不必多禮,朕這條命,半數是愛卿所救。"
經此鐵膽神侯謀逆一事,皇帝方知何人忠心。同宗血脈竟敢以下犯上,反倒是這宦官曹正淳拚死護主,終求得援軍誅殺叛逆,實乃首功。
"老奴謝主隆恩。"
曹正淳麵露喜色,心知此番功勞已定,日後在朝中必將平步青雲,遠非昔日東廠督主可比。
"此乃臣分內之事。"曹正淳恭敬道。
皇帝見其態度,頗為滿意:"不驕不躁,甚好。朕往日竟未察覺,曹愛卿才是最可信之人。"
沉吟片刻,皇帝又問:"追隨鐵膽神侯作亂的十大將軍何在?這些逆賊食朕俸祿,竟敢反噬,當真該誅九族!"
若說鐵膽神侯謀逆尚有緣由,十大將軍隨同,卻令皇帝震怒不已,恨不能將此輩千刀萬剮......
"啟稟陛下,十大將軍已率部撤離皇城,現於京郊紮營,似無入城之意。"
曹正淳回稟道。
"竟有此事?莫非這些逆賊終於醒悟犯上之罪?"皇帝疑惑不解,但終究是好事一樁。
"聽聞五毒神君曾往軍營一行,此後十大將軍便下令撤兵。其中詳情,老臣亦不知曉。"
曹正淳答道。
"五毒神君?"
皇帝聞言,心頭頓生不祥預感。
"曹愛卿,五毒神君與十大將軍有何交情?為何他一到軍營,十大將軍便儘數撤至京郊?"
事關軍機要務,皇帝急切追問。
"陛下明鑒,此事老臣亦不明就裡。據臣所知,五毒神君初為江湖遊俠,後擊殺黑石幫主上位,按理不該與十大將軍有何往來。"
曹正淳思索片刻,繼續道:"五毒神君行事向來詭異莫測,此番舉動實在令人費解,老奴也猜不透其中緣由。"
皇帝臉色陰沉,厲聲道:"那就派人去查個明白!告訴那十大將軍,要麼老實滾回邊疆,要麼就等著掉腦袋!停在京城外意欲何為?莫非還想?"
"皇上明鑒,十大將軍應當不敢再生異心。"曹正淳躬身道,"他們並非武林高手,連鐵膽神侯都難逃一死,隻要不是蠢材,就該知道謀反的下場。"
皇帝微微頷首,神色稍霽。若在往日,他定要嗬斥曹正淳一番,此刻卻覺得頗為有理。
"有曹愛卿這番話,朕就安心了。"皇帝長舒一口氣,吩咐道:"派曹少欽去城外軍營傳旨,召十大將軍即刻入宮覲見。"
"老奴領命。"曹正淳退出養心殿,找到曹少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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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有何吩咐?"曹少欽恭敬問道。
曹正淳撫須笑道:"皇上親點你去傳旨,這可是天大的機遇。好好辦差,日後前程似錦。"
"屬下必當竭儘全力,不負督主栽培!"曹少欽單膝跪地,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