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曹少欽的武功,製服這些侍衛實屬意料之中。畢竟真正的高手早已被鐵膽神侯鏟除殆儘,如今留下的不過是些泛泛之輩,若非宮中缺人,他們根本無緣擔任禦前侍衛。
控製金鑾殿後,曹少欽片刻未停,率領剩餘人馬直奔養心殿,以同樣手段將其納入掌控。最後,他來到了太後寢宮——慈寧宮。
啟稟皇上,東廠曹少欽求見。
慈寧宮內,一名紅袍太監恭敬稟報。
曹少欽?他來作甚?
皇帝聽到這個名字,麵露疑惑。他對曹少欽的印象尚可,當初鐵膽神侯伏誅時,正是此人負責護衛他的安全。
奴才不知,曹少欽此刻正在殿外候旨。紅袍太監答道。
皇帝略一沉吟:宣他進來。
奴才遵命。
紅袍太監行禮退下。不多時,身著蟒袍、頭戴紗冠的曹少欽大步踏入慈寧宮,步履生風,毫無臣子應有的謙遜之態。
皇帝抬眼望去,眉頭當即皺起,尤其是看到曹少欽腰間佩刀時,神色更顯陰沉。按律,帶刀入宮已是重罪,更何況是太後居所,放在平時足以問斬。但考慮到朝局初定,皇帝強壓怒火,沒有立即發作。
微臣參見皇上、太後。
曹少欽行至禦前,微微躬身,態度不卑不亢。
曹愛卿,何事需親自麵奏?
皇帝沉聲問道。太後同樣察覺異樣,母子二人皆從曹少欽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啟稟皇上,鐵膽神侯雖已伏誅,但督主擔憂宮中尚有殘黨,恐危及聖駕,特命微臣率精銳入宮,日夜守護皇上周全。
曹少欽神色自若,仿佛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什麼?日夜守護朕?
皇帝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曹愛卿忠心可嘉,不過朕有侍衛護駕,東廠人馬就不必入宮了,朕另有要務交予爾等。
那些庸碌無能之輩豈能護得聖駕?微臣已將他們儘數調離,自今日起,宮禁安全由東廠全權負責,護衛皇上便是東廠頭等大事。
曹少欽言語間保持著表麵恭敬,卻分明透著不容違逆的強勢。
放肆!
皇帝拍案而起,指著曹少欽怒斥:不經朕命擅自調動禦前侍衛,你究竟意欲何為!
皇上息怒,微臣一心隻為聖駕安危,這才鬥膽行事。
麵對天子震怒,曹少欽依然從容不迫。
好一個為朕著想!你可知這是大逆不道之罪?莫非你想效仿鐵膽神侯,行謀逆之舉?
皇帝怒極,徑直走到曹少欽麵前厲聲質問。
微臣萬萬不敢。
曹少欽垂首回應。
說!此事是你自作主張,還是曹正淳授意?
皇帝緊盯著他,目光如炬。
回皇上,微臣奉督主之命行事。
曹少欽據實稟報,此舉並非背叛曹正淳,早在離開東廠前,曹正淳就交代過,若皇帝詢問,將責任推給自己即可。
好一個曹正淳,他到底意欲何為!朕原以為他忠心耿耿,沒想到竟與鐵膽神侯狼狽為奸!
皇帝怒不可遏,幾乎難以自控。
太後見狀連忙拉住皇帝衣袖,將他拉回身旁,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片刻後,皇帝情緒稍緩,深吸一口氣,對曹少欽道:傳令東廠,命曹正淳即刻進宮見朕,朕要當麵問個清韓。
微臣遵旨。
曹少欽麵不改色,向皇帝和太後行禮後退出慈寧宮。
此時慈寧宮已被東廠控製,曹少欽下令:嚴加看守,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大人,包括皇上嗎?一名東廠番子問道。
一視同仁!
曹少欽冷喝一聲,縱身躍上宮牆,向東廠疾馳而去。
......
東廠議事廳內,曹少欽單膝跪地:屬下參見督主。
起來吧,事情辦得如何?曹正淳慵懶地靠在椅上,手捧香茶問道。
回稟督主,金鑾殿、養心殿、慈寧宮均已接管,皇上與太後現居慈寧宮,屬下已下令封鎖,禁止任何人出入。
甚好。曹正淳滿意地抿了口茶。
若是從前,曹正淳決不敢如此大逆不道,可現在既已投效韓浩,他的立場早已轉變。
督主,皇上果然震怒,屬下按您的吩咐告知是您的命令。皇上還命您即刻進宮。
小皇帝果然沉不住氣,神君說得對,他不是當皇帝的料。曹正淳搖頭品茶。
飲儘杯中茶,曹正淳起身活動筋骨:既然小皇帝想見咱家,那便走一趟。
備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