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不再多言,帶人揚長而去,隨後又接連前往吏部尚書和兵部尚書府邸,如法炮製,將三具屍首帶回東廠。
處理完畢,曹少欽將三顆首級裝入木匣,恭敬呈遞給曹正淳。
“督主,一切已辦妥。”
曹正淳掃了一眼,滿意點頭:“隨咱家進宮麵聖。”
二人一路暢通無阻,徑直來到養心殿。
皇帝正在殿外散心,見曹正淳前來,神色冷淡道:“曹督主今日又有何事?”
曹正淳笑容不改:“皇上氣色不錯,咱家就安心了。此番前來,是奉神君之命,給皇上送一份薄禮。”
“禮物?”皇帝眉頭微皺,顯然不信韓浩會有什麼好意,“呈上來看看。”
“少欽,上前來。”
曹正淳示意曹少欽走近,轉向皇帝道:“皇上,這便是神君為您備下的厚禮。”
皇帝的目光落在曹少欽手中的托盤上,三個方方正正的木盒嚴密包裹,難辨其中之物。
“此為何物?”皇帝皺眉問道。
“待臣揭開,皇上自會明白。”
曹正淳笑意森然,直接掀開其中一個木盒——兵部尚書王禮的頭顱赫然顯現。
“這是……!”
皇帝瞳孔驟縮,死死盯著那張熟悉的麵孔。
“莫急,還有兩件。”
曹正淳又揭開另一個木盒,吏部尚書孫博文的頭顱隨之暴露。兩顆頭顱雙目圓睜,仿佛凝固著死前的驚恐。皇帝渾身發冷,冷汗頃刻浸透龍袍。
兵部與吏部尚書皆是國舅心腹,如今首級在此,難道……
“前兩人或許陌生,但這最後一位,皇上定當熟識。”
曹正淳冷笑一聲,掀開最後一個木盒——司空國舅的頭顱猛然映入眼簾,空洞的雙眼直勾勾望向皇帝。
“舅舅!”
即便早有預料,親眼見到國舅頭顱的瞬間,皇帝仍駭然失聲。
“此等逆賊,膽敢謀害神君,萬死難贖其罪!”曹正淳一揮手,曹少欽將三顆頭顱整齊擺於皇帝案前。
“皇上可還滿意這份厚禮?”
“滾!給朕滾出去!”
麵對近在咫尺的血淋頭顱,皇帝徹底崩潰,揮袖怒吼。曹正淳不以為意,淡淡道:“請皇上保重龍體。”說罷攜曹少欽揚長而去。
殿內死寂,唯餘皇帝顫抖的身影。案上頭顱猙獰可怖,遠處腳步聲漸消。精心布局竟如此不堪一擊,連國舅亦遭屠戮……
皇帝頹然佝僂,似忽老十歲。他不敢再看那些頭顱,踉蹌奪門而出,直奔慈寧宮。此刻,唯有太後的懷抱能稍緩他徹骨的恐懼。
東廠番子無聲處理首級,另派數人如影隨形,緊隨皇帝奔向慈寧宮。
“母後!兒臣害了舅舅性命啊!”
慈寧宮內,皇帝撲進太後懷中嚎啕大哭,涕淚縱橫的龍顏下,掩不住蝕骨懼意。
自新帝即位後,雖也處置過不少罪臣,卻從未親眼見過斬首示眾的場景,更遑論此刻擺在眼前的竟是親舅舅的首級。
不僅如此,更令天子心驚的是,他分明暗中將密信交予國舅,本指望借此扭轉乾坤,怎料轉瞬間舅舅便已屍首分離。
這令年輕的遍體生寒,仿佛四周都藏著無數雙眼睛,早已將他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那位五毒神君的勢力,竟已恐怖如斯。
皇兒,究竟發生何事?
太後輕撫天子後背,柔聲問道。
天子啜泣良久,方平複心緒,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
兒臣暗中傳遞密信給舅舅,本以為是天衣無縫之事,誰知轉眼間曹正淳就帶著舅舅的首級來見......
聽聞此言,太後的麵容瞬間僵住。
但太後畢竟是曆經三朝之人,又未曾親眼目睹首級,轉瞬便恢複鎮定。
這幫亂臣賊子,當真無法無天了!
太後怒不可遏,卻也不禁潸然淚下。司空國舅終究是她娘家的親人。
母後,兒臣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天子頹然道:如今宮中皆是他們的人,隻怕此刻所言所語,也儘數傳入了那些人耳中。兒臣還有希望重掌朝綱嗎?
太後默然。
她比天子看得更清韓。司空國舅如此迅速被誅,意味著整個京城都已落入韓浩掌控。天子翻盤的可能,已然渺茫。
我兒...真是命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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