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內燈火通明,素來安靜的小築今晚格外熱鬨。長桌上擺滿珍饈美味,受邀前來的除了細雨,還有素慧容、邀月、憐星以及葉綻青等人。
當那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廳門時,眾女紛紛起身,齊聲問候:王爺。
即便是一向清高自持的邀月宮主,此刻也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目光緊緊鎖定在韓浩身上。
這是韓浩就任攝政王以來,眾人首次齊聚。細雨等人雖知彼此身份,明白她們都是韓浩身邊的女人,雖不介懷,卻也談不上親近,平日裡鮮少往來。唯有韓浩開口,才能讓她們這般共處一室。
都坐吧。
韓浩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挨個看過她們的麵容後點頭示意。
他徑直走向主位,侍立一旁的柳生飄絮立即恭敬地拉開座椅,小心伺候他就座。
嘗嘗這些禦廚的手藝。
韓浩指了指滿桌珍饈說道。這些禦廚原是為皇帝效力的,如今皇帝被軟禁,自然用不上這般排場。韓浩毫不客氣地將整個禦膳房都搬來了王府,隻給皇帝留了兩個學徒。
禦膳出品果然不凡,就連向來挑剔的邀月宮主也舒展了眉頭。眾人很快用完晚膳。雖隻有韓浩一位男子,但在座皆是武道高手,其中更有三位宗師,食量遠非常人可比。轉眼間,滿桌佳肴便被一掃而空。
柳生飄絮和素慧容收拾好餐具,又為眾人奉上香茗。
飄絮,去把聖旨取來。
韓浩抿了口茶吩咐道。
是,王爺。
柳生飄絮應聲退下,很快從書房捧回數道聖旨。
細雨等人見狀皆是一怔,不明白這些聖旨用意何在。
王爺,這是......
細雨率先發問。她跟隨韓浩最久,感情最深,說話也最是直接。
看過便知。
韓浩不置可否,袖袍輕揮,內力便將聖旨分彆送到每人麵前。
每人各得一道。眾人懷著好奇展開聖旨,快速瀏覽起來。閱罷內容,神色各異。
細雨、葉綻青和憐星皆是喜形於色,唯有邀月宮主仍繃著臉,但眼底的歡喜卻怎麼也藏不住。
自今日起,你們都是本王的王妃。
韓浩平靜宣告。這些聖旨是他命肥油陳擬就,以皇帝名義冊封眾女為攝政王妃,並加蓋了玉璽。
聽聞此言,細雨等人更是欣喜。葉綻青甚至激動得站起身來,就要撲向韓浩。
先坐下,本王還有話說。
韓浩略一抬手,便將葉綻青按回座位。雖然葉綻青已是一流高手,但在韓浩麵前仍如常人般無力抗拒。
王爺請講,妾身洗耳恭聽。
細雨溫聲說道。
你們跟隨本王已久,一直沒有名分。
韓浩目光依次掠過眾女,繼續道:今日便定下此事。除此之外,你們可還有其他要求?
細雨等人相視一眼,紛紛搖頭。能陪伴韓浩左右已是滿足,如今又得王妃之位,更是意外之喜。
其實以她們的實力,王妃的名號本不足掛齒,真正讓她們動容的是韓浩這份心意。
......
同一時刻,西廠。
傍晚時分,雨化田放下茶盞,朝身旁的小太監淡淡道:喚馬進良來見。
不過片刻,庭院外便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麵戴鐵甲的魁梧漢子背負雙劍,單膝跪地抱拳:參見督主!
雨化田倚在黃花梨木椅上,指尖輕叩扶手,今夜你進宮一趟,將萬娘娘送去王爺府上。
前些日子萬貴妃在麵見韓浩時自請侍寢,已得了應允。按祖製,嬪妃需裹著錦被由太監抬去侍寢。雖說是天子的規矩,如今用在攝政王身上,倒也無人敢置喙。
屬下領命。
馬進良乾脆利落地退下,點齊一隊西廠緹騎,護著輛青幔馬車駛出衙門。馬蹄聲在皇城石板路上激起清脆回響,轉眼便到了靈濟宮外。
候著。
他獨自來到殿前卻不再深入。貴妃寢宮非同小可,更何況今夜萬貴妃要侍奉攝政王,更容不得半點差池。
煩請通傳娘娘。馬進良攔下個發抖的宮女,鐵麵下傳出沉悶的聲音。若在往日,他何須對個小小宮婢這般客氣,隻是今時不同往日。
娘娘尚在梳妝,勞公公稍待。
馬進良聞言便如鐵塔般佇立階前。約莫過了一炷夫,忽聞環佩叮當。四名宮娥抬著卷杏黃錦被緩步而來,被衾間隱約露出幾縷青絲。
奴婢奉督主之命接駕。馬進良抱拳行禮,待聽得被中傳來聲含糊的,這才小心翼翼將人扛上肩頭。錦被裹著溫軟身軀,散發著淡淡木蘭香。
馬車穿過燈火闌珊的街巷,不多時便停在攝政王府的獸首銅門前。馬進良正欲向門口玄甲侍衛通傳,後頸忽覺一陣刺痛。猛回頭,但見個穿五彩戲袍的佝僂老者正咧著嘴笑,帽簷陰影裡兩粒眼珠泛著幽光。
西廠馬進良,見過連大人。鐵麵後的聲音明顯緊繃起來。來者正是黑石組織的彩戲師連繩,那股陰冷氣息激得他掌心沁出冷汗。
“肩上扛的是何人?”彩戲師捋著山羊胡,饒有興味地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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