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他記起自己在押送生辰綱時遭遇伏擊,最後被人一拳擊暈。
想到自己身為楊老令公之後,一生坎坷,楊誌頓時心灰意冷,躺在車上宛如失魂落魄之人。
"呼——"一陣突如其來的涼風吹來,讓楊誌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打了個寒顫,低聲自語:"難道是先祖不願見我意誌消沉?不錯!我身為七尺男兒,自幼習得十八般武藝,怎能就此墮落!"
"大哥,那青麵漢子醒了!"程子明聽到動靜,立刻向王輪報告。
王輪聽見聲音,忙從前方趕來,親手解開楊誌身上的繩索,恭敬作揖道:“楊製使一向可好?”
楊誌一見王輪,頓時震驚又憤怒:“原來黃泥崗的匪徒是你們梁山的人假扮!我本以為你是豪傑,怎料竟設局陷害於我。”
想到接連的不幸,運送花石綱翻船,押運生辰綱又被劫,楊誌不禁歎息連連。
“製使息怒,容我細說。”
王輪緩緩開口,“這生辰綱本與我梁山無關,隻是有人故意嫁禍。
我們提前拿到它,不過是想讓幕後之人落空。”
楊誌冷笑道:“你們自顧紛爭,卻牽連無辜,我憑什麼信你?”
一旁酆泰怒斥:“若非我家哥哥看重你的武藝,你現在早死了!”
歐陽壽通亦怒喝:“你有何資格讓哥哥如此顧忌!”
王輪連忙製止:“楊製使忠義之士,兩位兄弟且莫多言。
數日後官府必有文書,那時不信也可歸還。”
杜壆提議:“哥哥何必費力,放他去即可。”
顏樹德附和:“此財本為民脂民膏,歸還反而助長惡行。”
楊製使!在下於上梁山前乃滄州兵馬都監,有一言相勸:為人當明辨是非,切勿助紂為虐!"雌雄劍鄧宗弼亦發聲說道。
眾人議論紛紛,楊誌心中也開始權衡:唯有奸佞辜負過自己,這些江湖豪傑未曾為難於己。
梁山大首領王輪更是對自己極為賞識,曆經種種,還有什麼想不開的,何必一味牽怒?
當日,王輪終於回到梁山,山中諸位頭領聽聞消息,隨王大頭領嶽父陳希真一同前往李家道口大酒店迎接!
令王輪欣慰的是,胭脂山安樂村的劉廣攜同二子劉麒、劉麟,站在嶽父陳希真身邊前來迎接。
不過未見到心心念念的女諸葛劉慧娘,王大頭領內心略感失落。
隻見劉廣年約五十,頭戴方巾,慈眉善目,留著三縷長須,身形高大,身著寶青色夾紗直裰,手執落雨賞荷白紙扇,遠遠望去像極了一位富態老員外!
劉廣身邊的兩位公子長相相似,均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身高八尺有餘,眉清目秀。
長子劉麒頭戴皂紗轉角簇花巾,眉間飾以嵌玉鳳紋抹額,宛如多了隻眼睛!身披紫繡花袍,腰係玲瓏嵌寶玉環,腳踏金線抹綠皂朝靴,手持三尖兩刃刀,宛如灌江口二郎神再現!
次子劉麟則戴著銷金腕字頭巾,身著白羅生色花袍,配紫絨飛帶,腳蹬黃皮襯底靴,手握攥金鉤鐮槍,背後斜背兩柄熟銅鐵鐧,仿佛淩霄殿靈官重生!
原來,劉廣初至鄆城縣時,躊躇滿誌想要與梁山好漢一較高下。
怎料邀請他的鄧辛二將已然投靠梁山,還未等劉廣有所動作,就被早已守候在縣衙的連襟陳希真以三言兩語說服,經過一番思考後,便攜全家加入了梁山!
女諸葛劉慧娘並非缺席,而是因身體欠佳,早已安排在後山休養。
昔日劉麒、劉麟恃武逞強,欲在鄆城縣衙有所作為,卻遇金鏜高手俞大江,以一敵二將其製服,自此二人收斂不少。
王頭領歸返梁山,新舊頭領相會,免不了諸多寒暄及推杯換盞之誼。
此間氣氛融洽,令人心情舒暢,連平日鬱鬱寡歡的楊誌亦釋懷不少,正式加入王頭領陣營。
數日後,梁山聚義廳內,王頭領居於上位,俯視廳中數十位好漢,心中豪情頓生。
他起身巡視四周,高聲宣告:“吾等在此共襄義舉,劫富濟貧,順天而行,實屬天意垂憐。
諸位既入梁山,今後各司其職。
現有兵馬總計一腕三千餘,其中騎兵三千,步卒六千,水軍四千。”
王輪話畢,轉向嶽父陳希真,後者點頭示意,上前向眾人拱手致意,隨後取出一卷文書誦讀:
“現宣示各頭領職責:
梁山總兵都頭領:王輪;
軍機顧問:陳希真、劉慧娘;
財糧管理:張教頭、劉廣;
中軍護衛統領:陳麗卿、趙元奴、烏瓊英;
中軍護衛副統領:烏教師、俞大江、劉麒、劉麟;
騎兵擴充為六營,每營千人:
第一營主將杜壆,副將楊誌、朱仝;
第二營主將林充,副將聞達;
第三營主將雲天彪,副將程子明;
第四營主將韋揚隱,副將胡春;
第五營主將丘嶽,副將周昂;
第六營主將辛從忠,副將鄧宗弼;
步兵擴編為五營,每營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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