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連靈應天師包道乙也不必求助,直接帶著家人悄悄離開清溪城便是。
但事已至此,也隻能破罐子破摔了!
鄧天魁笑著開口:“若我有辦法,浦司天即便留在清溪城,也能保全家人性命。”
浦文英疑惑:“鄧將軍此話何意?”
鄧天魁環顧四周,確定無人注意後,低聲說:
“正如你所說,讓南國百姓受苦的唯有聖公方臘。
然而照你的計策行事,不僅救不了百姓,還會賠上自己性命。”
鄧天魁話未儘,李虎忽然輕咳一聲,高聲提議:
“浦司天既然暫無危險,不如隨我到軍營一敘?我和鄧將軍剛教會麾下戮魔軍卒一個新陣法,正好請浦司天指點!”
話音未落,隻見遠處一隊軍卒簇擁著一人緩緩走出金殿。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六軍指揮使衛忠。
鄧天魁與浦文英見到這一幕,頓時也明白過來。
鄧天魁忙笑著點頭道:“正是正是!我也正有此意,不知浦司天能否給個麵子?”
浦文英為求自保,自然不會拒絕,連忙點頭回應:
“兩位將軍抬愛,下官豈敢推辭?”
三人相互恭維,仿佛情誼深厚,隨後結伴而行,朝皇城外走去。
隨後趕到的衛忠,看著三人的背影,疑惑道:
“浦司天一向獨來獨往,平日裡除了包天師,對他人皆不冷不熱!
鄧天魁和李虎過去是七佛王爺的心腹大將,性格也頗為高傲!
他們三人怎麼湊到一起了?真讓人費解!”
他嘴裡嘀咕著,但沒有深究,隨即帶兵四處分頭巡查。
再說鄧天魁、李虎、浦文英三人出了皇城便直奔戮魔軍營。
隻見清溪城街道此刻嘈雜喧鬨。
自從方臘發出招兵令後,大小將領每日都在城中招募壯丁,更有甚者直接闖入百姓家中拉人。
這般舉動,讓百姓們惶恐不安。
浦文英見此情景,一路搖頭歎息道:
“聖公放任手下如此行事,無疑是自毀前程!”
鄧天魁和李虎聽後,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露出喜色。
眼看浦文英還要開口,鄧天魁趕緊打斷:
“浦司天所言極是!隻是此處到處都是聖公的手下,若讓他們聽見,我們恐怕會遭不少麻煩。
司天還是謹慎些,等到了戮魔軍營再商議對策吧。”
鄧天魁說完便領頭向前,浦文英和李虎緊隨其後。
三人剛拐過街角,即將抵達戮魔軍營時,眼前的景象令鄧天魁和李虎震驚不已。
隨後兩人在心中暗罵不止。
你可知為何?
原來在這清溪城中,每條街口不僅招募士兵,更設下擂台。
擂台兩旁掛著旗幟,晝夜不息,以武招賢。
武藝超群者可直接獲將帥印,封侯拜將!
此刻,街口的擂台上正有兩人拳腳交加,互不相讓。
台下的南軍士兵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爆發出歡呼:
“這位戮魔軍的小校實在厲害,已經連勝二十一場了!這次清溪城的守鎮大將,非他莫屬!”
“沒錯!誰要是當上這個守鎮大將,連皇城的禁軍和禦林軍都能指揮,那是多風光的事啊!”
“統領禁軍、禦林軍確實風光,但更重要的是能守護聖公方臘的安全,這可是無上的榮耀!”
“正是!將來聖公若得天下,這戮魔軍校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一步登天!”
“哎呀,怎麼我就沒有這等武藝呢?”
“哼!就你?輪都輪不上你,排隊的人還多著呢!”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那戮魔軍校已飛起一腳,將對手踢下擂台。
隻見這戮魔軍校身高九尺五寸,體格魁梧,眉目如刀,雙眼炯炯,大嘴闊口,下巴上一部倒豎的虎須。
他身穿虎皮繡袍,雖空手而戰,卻氣勢逼人,宛如殺神降世。
他仰天長笑,又望向台下眾人,囂張地大喊: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廢物,還有不服的嗎?儘管上來較量!我都接著!
好久沒打得這麼暢快了!痛快!痛快!”
南軍士兵被他稱作廢物,卻無人動怒,反而齊聲喝彩:
“大人厲害!大人武藝高強!大人無敵!……”
浦文英見狀,不禁歎息道:
“唉!這樣的人才,若早些投奔聖公,或許會有更好的前途!”
1881年
遺憾生於亂世,即便此刻奪取擂台榜首,成為清溪城的守鎮大將,
恐怕也難以長久,不久之後便要隕落,實在令人惋惜!
這人還在搖頭歎息,忽然聽見身旁的黑彪將李虎大聲喝道:
“站住!你是戮魔軍的一員,此處怎容你炫耀?
三息之內若不下擂台,必讓你嘗嘗苦頭!”
翻山蟒頭鄧天奎也高聲喊道:
“膽敢違抗軍令,誰允許你擅自出營?
莫非視我戮魔軍軍令為兒戲?
若壞了大事,絕不會輕饒於你!還不速速離開擂台!”
二人話音剛落,周圍認識他們的南士兵低聲向不知情的同伴解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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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兩位更厲害了!
你們知道他們是誰嗎?
他們是擂台上那人直屬上司,戮魔太歲方七佛麾下的兩大將領——黑彪將李虎和翻山蟒頭鄧天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