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叔抱著一個不大的、貼著“青山觀”符籙封條的包裹走了進來。
“蘇小姐,您的包裹,青山觀寄來的。”
蘇夭夭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波瀾,她點點頭接過包裹:“謝謝王叔。”
她拿著包裹起身,看也沒看旁邊一直關注著她的陸閻,徑直走向通往花園的側門。
初夏的晚風帶著草木的清新氣息。蘇夭夭在花園無人角落站定,拆開包裹,裡麵是上次答應了小白小黑的東西,還有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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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燃帶來的特製線香,青煙嫋嫋升起。她低聲念了幾句什麼,指尖靈光微閃,那些東西在火光中迅速化為灰燼,打著旋兒被夜風卷走。
“小白,小黑,答應你們的東西。”她對著空氣輕聲說了一句,清冷的月光勾勒出她柔和了些許的側臉輪廓。
做完這一切,她拍拍手,轉身往回走。穿過客廳時,陸閻的輪椅就停在落地窗邊,他顯然一直看著她做完這一切。見她進來,他的目光立刻追隨著她。
蘇夭夭卻像沒看見他,徑直上樓,再次走向自己的房間。這一次,她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分給他。
“哢噠。”主臥的門再次關上了。
陸閻獨自留在空曠的客廳裡,那扇緊閉的門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胸口。
剛剛因為蘇夭夭吃了他的菜而升起的那點微末希望,此刻被這徹底的無視碾得粉碎。
巨大的失落和無措感席卷而來,比剛才在走廊上更甚。
客廳裡安靜得可怕,隻有落地鐘指針走動的輕微滴答聲。
王叔站在餐廳門口,看著自家少爺失魂落魄地對著那扇門,心疼得直歎氣。
周嶽則隱在廊柱的陰影裡,眉頭緊鎖,手無意識地握成了拳。
陸閻的視線從那扇冰冷的門板上緩緩移開,最終落在周嶽身上。
他的眼神已經變了,那些茫然、脆弱和祈求像潮水般褪去,隻剩下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帶著冰碴的決絕。
“周嶽。”陸閻的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硬,打破了死寂。
周嶽立刻從陰影裡站直:“爺。”
陸閻的目光沒有溫度,直直地盯著他,一字一頓,清晰地吐出三個字:“請龍骨鞭。”
周嶽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瞬間褪儘血色:“爺!”他失聲叫了出來,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勸阻,“您……三思啊!那東西……”
龍骨鞭!陸家祖傳下來最嚴酷的家法之器,隻打罪不可赦的人,據傳以蛟龍脊骨煉製,一鞭下去,皮開肉綻!少爺這身體……
陸閻的眼神沒有絲毫動搖,反而更加冰冷銳利,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鋒,直直刺向周嶽。那眼神裡沒有憤怒,隻有一種令人心悸的、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周嶽剩下的話被這眼神硬生生堵在了喉嚨裡。
他張了張嘴,看著陸閻眼中那深不見底的執拗和決絕,最終,所有勸阻的話都化作了沉重的、無聲的歎息。
他猛地低下頭,肩膀垮了下去,聲音乾澀而沉重:“……是,爺。”
他不敢再看陸閻,轉身大步走向彆墅深處那間專門存放重要物品的禁室,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裡回蕩,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
客廳再次陷入一片死寂。陸閻獨自留在原地,操控輪椅,緩緩地、堅定地,朝著蘇夭夭緊閉的房門駛去。
輪椅的輪子碾過光潔的地板,發出規律而壓抑的聲響。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落在他挺直的、孤絕的背影上,仿佛鍍上了一層冰冷的銀邊。
他停在緊閉的房門前,像一座沉默等待審判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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