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皺著眉頭一看,這不是紮紙鋪裡常見的紙人嗎?
裴陽氣喘籲籲地將手中的東西嘩啦一聲扔在了地上。
殷郊低頭一看,隻見地上散落著紙紮的玉女、紙紮的手機、紙紮的小洋房、甚至還有一輛紙紮的跑車,做得還挺像模像樣的。
殷郊更加不解地看向裴陽:“裴陽你這是乾什麼?這些紙人是乾什麼用的?”
裴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一臉鄭重地解釋:“我說太歲爺,你馬上要嘎了,我作為你的好兄弟,這不得給你燒點紙錢,讓你在下麵也能過得好一點嘛!”
說著,裴陽神秘兮兮地從口袋裡掏出來厚厚一遝鈔票,在手裡得意地拍打著,發出清脆的響聲。
“太歲爺,你瞧瞧,這每一張都是十個億的,我特意給你買的大額的,夠意思吧?”
“你下去的時候,可彆省著花啊!”
“想買啥就買啥,不夠了就給兄弟托個夢,兄弟我在給你多燒點!”
殷郊指著地上的紙紮玉女,疑惑地問:“那……金童呢?”
裴陽聞言,擺了擺手,一臉嫌棄地說:“要什麼金童,要什麼金童,金童能乾啥?”
“你又不是成都人,要金童有啥用!”
隨後,裴陽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湊近殷郊,壓低聲音說:“不過,兄弟還是特意給你燒了兩個!”
“下去好好練習練習,彆總是吊著一個人親那麼久。”
“十分鐘嘴不麻嗎?”
“不脫皮嗎?”
“舌頭不疼嗎?”
“下去多練習舌頭,親嘴可不是啃豬蹄!”
殷郊被裴陽說得有些無語,正想反駁幾句,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打斷了他們的玩笑。
“彆溫存了!殷郊,我這邊差不多了,你小子要不要洗洗?”
“身上一股子腥臭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是陸壓的聲音。
陸壓的身影緩緩從廣場上的法陣中浮現出來,手裡還拿著幾麵陣旗,臉上帶著一絲揶揄的笑容。
他看著殷郊,繼續說:“我說了不介意你用用那具神軀,但是你也要注意衛生,用過要洗漱一下。”
李黎聽到陸壓的話,臉頰瞬間變得通紅,眼神閃爍,不敢去看殷郊。
殷郊的臉色也有些尷尬,撓了撓頭,沒好意思接話。
一旁的裴陽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殷郊和李黎之間轉來轉去,臉上寫滿了疑惑和八卦。
他心裡嘀咕著:我草,這是什麼情況?”
“什麼時間的事情?”
“我就出去進了點貨,怎麼就錯過了這麼大的劇情?
“聽陸壓這意思,殷郊和李黎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難不成……就是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
想到這裡,裴陽的八卦之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
他眼珠子一轉,猛地從李黎懷裡把貝貝搶了過來。
喵嗚!
貝貝猝不及防,被裴陽這麼一拽,嚇得炸了毛,身子一扭,像一道黑色閃電一般。
嗖的一聲就從裴陽手裡掙脫出來,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裴陽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大喊:“哎,彆跑啊!!!”
“我有事問你呢!”
他連忙邁開步子,朝著貝貝消失的方向追去。
沒過多久,裴陽就在摘星樓後方一個幽靜的花圃內找到了貝貝。
大黑貓正躲在一叢茂盛的牡丹花後麵,警惕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