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突然銳利如鷹，望向江麵倒映的霓虹，“小日子突然紮堆海防碼頭，恰恰應證了阮友豪送來的密報——僅僅隻是幾杯酒，倒也不虧。”
小龍踢開腳邊一顆石子，黑色的鞋麵沾了層薄灰："姐，真搞不懂那些小日子，為什麼？非要往雲南深山裡鑽？”江風吹著他的碎發，眼底滿是困惑。
苗疆公主抬手將銀簪往發髻深處按了按，鎏金鈴鐺輕響：
“這謎團怕是藏著天大的秘密。”
她望著對岸明滅的燈火，唇角勾起冷笑，“不過無妨，把消息送到蘇先生手裡，他那雙能看透迷霧的眼睛，說不定能從蛛絲馬跡裡揪出真相。”
小龍突然拽住苗疆公主的袖口，苗疆公主的配飾在暮色裡叮咚作響：
“姐，你絕對想不到！那個和華夏女人秀琨糾纏不清的山本一木，居然是個在日本文壇呼風喚雨的作家！”
他壓低聲音，眼中閃過八卦的光，
“他寫的《雪國》火得一塌糊塗，連東京的老太太都捧著讀！可有意思的是，昨晚橋本給山本敬酒時，秀琨卻偷偷的冷笑，我明明聽見她嘀咕‘沽名釣譽’四個字......”
苗疆公主摩挲著腕間的紅繩，掌心映出細碎的月光。江風卷起她鬢邊流蘇，半晌才慢悠悠開口：“能讓女人動怒的，要麼是戳破了文人風骨，要麼……”
她尾音拖得極長，忽然狡黠一笑，
“是藏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容我好好品品這出戲。”
小龍突然駐足，望著江麵粼粼波光，眼中泛起憧憬的漣漪：
“說真的，見過那麼多自詡才子的人，可唯有蘇先生讓我打心底佩服。”
他抬手拂開被江風吹亂的衣服，語氣裡滿是讚歎，“天文地理、奇門遁甲，就沒有他不通曉的。再棘手的難題到他手裡，都能像解繩結般迎刃而解，跟著他做事，心裡總覺得踏實。”
苗疆公主抬手撥弄鬢邊銀飾，鈴音混著江風，悠悠說道：
“龍龍，你怕是還不知曉——燕京、金陵、滬上的大學，早把請帖遞到蘇先生案頭堆成了山。那些洋派教授、國學耆宿，誰不想請他去講堂上露一手真章？”
她指尖劃過腰間的玉佩，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可惜蘇先生，連正眼都沒瞧過那些燙金帖子。”
小龍猛地轉身，鞋子在石板路上劃出刺耳聲響：“你從哪兒聽來的消息？”暮色裡，他眼裡閃著好奇的光。
苗疆公主輕撫著玉佩：“莫雨薇，蘇先生的未婚妻跟我說的。”話音未落，她忽而垂下眼睫，耳尖泛起緋紅，發間銀飾隨著輕笑輕顫：
“對了……”
她咬著下唇，指尖無意識絞著發尖的流蘇，“蘇先生講的一個故事裡，那裡麵的一雙男女……倒與你我十分相像。”
小龍濃眉一挑，喉結隨著吞咽上下滾動，伸手重重拍了下苗疆公主的肩頭：
“當真？！”
他攥住對方的衣袖，掌心都沁出汗來，
“敢情咱倆也能成蘇先生故事裡的人物？”
夜色中，江風卷起他半敞的衣襟，兩人身影在月光下交錯，倒真應了幾分《神雕俠侶》中的灑脫與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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