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鋪開泛黃的古道地圖,指尖重重按在標注著“鷹嘴崖”的位置:
“讓山上的螞蟥在鷹嘴崖好好嘗一口小東洋的血吧!讓吉田剛好好感受一下茶馬古道的熱血……”
他抽出指揮尺在地圖上比劃,指揮尺蜿蜒處正是古道最險峻的隘口,兩側峭壁如刀削,常年雲霧繚繞,一旦落石封路,便是插翅難逃。
次日正午,
烈日將騾馬的影子壓在滾燙的石板路上。偽裝成馬幫的日軍隊伍已在山道上輾轉半日,粗布衣衫下的軍裝被汗水浸透。
吉田剛抹了把臉上的灰,望著前方霧氣氤氳的鷹嘴崖,突然抬手示意隊伍停下。
他眯起眼睛盯著崖頂隨風晃動的枯藤,掌心的南部十四式手槍悄悄上膛:“劉桑,這地方……安靜得有些蹊蹺。”
劉老幺喉頭滾動,強壓下眼底的快意……
就在吉田剛話音落地的刹那,崖頂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成千上萬條暗褐色螞蟥裹著腥風暴雨般傾瀉而下。
這些蠕動的吸血蟲如同雨點砸在日軍身上,有的順著衣領鑽進脖頸,有的順著褲管纏上腳踝,瞬間就將粗布衣裳浸出朵朵血花。
“啊!”
一名日軍驚恐地撕扯領口,卻見三條螞蟥正貪婪地吸在鎖骨處,鼓脹的軀體隨著血液湧入變得透亮。
更多螞蟥順著槍支縫隙鑽入甲胄,在關節處瘋狂噬咬,劇痛讓士兵們丟下武器滿地打滾,慘叫聲驚飛了整片山林的鳥雀。
吉田剛揮舞手槍瘋狂拍打身上的螞蟥,槍管卻被密密麻麻的蟲群覆蓋,滑膩的觸感讓他頭皮發麻。
他踉蹌著撞向山壁,卻被崖壁上蟄伏的螞蟥群瞬間包圍,脖頸、耳後、眼皮——這些吸血蟲專挑脆弱部位,尖銳的顎片輕易刺破皮膚,注入的麻醉毒素讓傷口毫無知覺,直到鮮血汩汩滲出才驚覺遭襲。
劉老幺馴養的老馬也焦躁地刨著蹄子,馬鬃間不斷滾落吸飽血的螞蟥。
它突然昂首嘶鳴,震落頭頂蠕動的蟲群,馬蹄重重踏碎一隻腫脹的螞蟥,暗紅的血水混著泥沙濺上吉田剛慘白的臉。
此刻的鷹嘴崖化作人間煉獄,慘叫、咒罵與螞蟥的蠕動聲交織,在峭壁間回蕩出令人顫栗的回響。
吉田剛發瘋似的用刺刀猛戳身上的螞蟥,刀刃卻在皮膚表麵劃出一道道血痕,反而驚動更多吸血蟲順著傷口鑽進去。
他的衣服很快被血水浸透,小腿處鼓起核桃大的包塊——那是十幾條螞蟥疊在一起瘋狂吸食,將皮肉吸得凹陷成可怖的坑洞。
“撤退!快撤退!”
他嘶吼著踹開纏在槍托上的螞蟥,卻發現隊伍早已亂作一團。
有的日軍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嘴裡不斷吐出黏膩的蟲體;有的揮舞刺刀自殘,將螞蟥連皮帶肉剜下來,傷口處立刻湧出噴泉般的鮮血。
山道上到處是被丟棄的槍支彈藥,沾滿血水的騾馬瘋狂嘶鳴著衝向懸崖,驚起漫天螞蟥如同黑雲壓頂。
劉老幺握緊腰間藏著的短刀,看著老馬脖頸上掛著的鈴鐺在血雨中搖晃。
突然,他猛地扯下銀鏡,鏡麵反射的陽光正巧照在吉田剛臉上。
無數螞蟥順著光線指引,瞬間覆蓋了這個日軍指揮官的整張臉,顎片鑽進鼻腔的劇痛讓吉田剛發出非人的慘叫,他踉蹌著撞向山壁,卻被早已布滿螞蟥的苔蘚滑倒,整個人順著陡峭的山坡滾下去,沿途留下一條蜿蜒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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