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又去了城郊的馬鈴薯種植園,連片的地裡剛挖出新鮮的馬鈴薯,表皮還帶著濕泥。
阿忠拿起一個掂了掂,個頭均勻,切開後內裡雪白,沒有一絲雜質。
種植園老板遞來蒸好的樣品,小龍咬了一口,立刻眼睛一亮:
“沙沙的,跟公主說的口感一模一樣!”
可細問之下才知道,這家園子裡的馬鈴薯品種雖多,但受限於種植規模,每月產量隻能滿足一半需求。
連著跑了三天,看過的養殖場要麼雞齡不達標,要麼無法保證每日供應;馬鈴薯種植園要麼品種不對,要麼產量不足。
傍晚坐在路邊的小餐館裡,阿武揉著發酸的腿歎氣:
“這舊金山鄉下看著大,想找個完全合心意的,咋這麼難?”
阿忠沒說話,隻把篩選表上不符合的條目劃掉,抬頭看向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
“再咬咬牙,明天去看看地圖最北邊的那家有機農場,說不定有轉機。”
小龍也跟著點頭,把筆記本上的待考察名單又圈出一個新坐標——他們心裡都記著,店裡還有等著吃好漢堡、好薯條的顧客,更有盼著解決問題的公主,這趟尋找,絕不能半途而廢。
這邊阿忠幾人還在鄉下奔波,苗疆公主心裡已悄悄盤算起另一條路。
她想著,
若是真找不到合心意的原料供應商,不如就自己動手——蘇先生之前總笑稱,種菜是刻在華夏人骨子裡的本事,那養雞、種馬鈴薯,未必就做不成。
她甚至連退路都想好了:要是原料斷供實在撐不下去,大不了先把這家麥當勞暫時關掉。
等騰出精力,
就在周邊找塊合適的地,親自盯著養雞、種馬鈴薯,用自己掌控的原料,把漢堡和薯條的味道穩穩抓在手裡。
苗疆公主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可行,當即從抽屜裡翻出舊金山城郊的地圖,指尖沿著道路紋路慢慢劃動。
她特意避開了繁華的商業區,把目光落在了之前阿忠提過的北邊郊區——那裡離市區不算太遠,又有大片閒置的農地,正好適合開墾。
她還找來紙筆,一筆一畫列起了計劃:先聯係中介打聽地塊租賃事宜,確認土壤是否適合種馬鈴薯;再谘詢獸醫,了解童子雞的養殖環境和防疫要求;就連臨時關店的公告內容,她都在心裡過了幾遍,想著要跟顧客說清楚閉店原因,免得大家誤會。
正寫著,店裡的老夥計張叔端著杯熱茶進來:
“公主,剛有顧客問,最近薯條是不是快恢複原來的味兒了?”
苗疆公主抬頭笑了笑,把計劃表折好放進兜裡:“快了,肯定不讓大家等太久。”
話雖這麼說,她夜裡還是忍不住翻看阿忠幾人發來的考察記錄。
看到他們說“今日又落空”,她便回複他們:
“彆著急,你們先專注找,我這邊也在做備選計劃,咱們雙線並行,總能成。”
說完後,她又拿起地圖,在選定的地塊位置畫了個圈——那圈裡不僅是未來的農場,更是她要守住這份味道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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