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
猛子突然轉身,大步走到辦公室牆上掛著的那張圖前。
他盯著那幅連標注都模糊、隻能算勉強示意的地圖看了兩秒,喉間低罵一聲:“見鬼!”
猛子最終鬆了眉頭,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卻又藏著絲不甘放棄的盼頭,對張曉蘭說:
“去買幾張去葫蘆島的火車票,咱們親自跑一趟,到實地看看——說不定能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轉機。”
張曉蘭應聲“好”,剛轉身要走。
猛子又突然叫住她:“等等,讓張團長他們也一同去,多買幾張票。”
奉天第一監獄!
深更半夜,萬籟俱寂……
監獄厚重的鐵門突然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隨著門縫漸寬,幾名警察簇擁著一個身形瘦弱的女人走了出來,身影在夜色裡顯得格外單薄。
監獄斜對麵的矮坡下,
藏著個不起眼的小村落。
快嘴李早就在村裡布了處隱蔽的觀察點,還特意叮囑手下,沒事就想法子跟監獄的獄警套近乎、拉關係。
他怕一輩子熬“鷹”,萬一哪天被鷹啄了眼,進去了,也好第一時間有個補救。
那時,隻是想著多留個心眼!沒成想,今日倒真派上了大用場。
此刻,快嘴李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白天的場景。
當時他一展開地圖,報出駝龍的關押地,對麵大掌櫃猛子,那瞬間凝固的神情,還有那半秒的愣神與吃驚。
想起來就忍不住嘴角上揚,連帶著身上的疲憊都散了大半。
正琢磨著,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是手下黑娃的聲音:“隊長,您睡了沒?出情況了!”
話音剛落,快嘴李瞬間沒了半分慵懶,身子一擰,像裝了彈簧似的從床上翻了起來,連鞋都沒顧上穿穩,就朝著門口大步走去。
拉開門,裹挾著夜露的冷風“呼”地灌進來,快嘴李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門口的黑娃臉色比夜色還白,攥著門框的手凍得發顫,連說話都帶著哆嗦:
“隊、隊長,剛從監獄那邊盯梢的兄弟傳回信——監獄那頭,好像有動靜!”
快嘴李臉上剛漾開的笑意瞬間收得乾乾淨淨,眉頭擰成個疙瘩:“什麼動靜?是獄警夜裡巡查,還是彆的路數?”
“說不準!”黑娃咽了口冰涼的唾沫,聲音壓得幾乎貼在地上,
“那兄弟離得遠,看得不真切,隻說……隻說監獄的大門開了!不像是日常巡邏,倒像是……有人出獄。”
“出獄?”快嘴李指尖在門框上無意識地摩挲,腦子裡像轉著個陀螺——這深更半夜的,難不成真是駝龍被放出來了?
他沒再多問,轉身兩步抄起牆上掛的短槍,往腰後一彆,又抓過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肩上一搭:
“走,帶我去瞧瞧。”
兩人借著夜色往村外摸,田埂上的軟泥裹著露水,踩上去隻發出“噗嗤”的輕響,混在蟲鳴裡幾乎聽不見。
快嘴李一邊走,一邊暗自琢磨:白天才從大掌櫃猛子那兒,得知少帥要放駝龍的信兒!這晚上就有動靜,也太快了些吧!少帥看來很急嘛?
越往監獄方向走,周遭的空氣越沉得發悶……
遠遠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