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憑你挖那點破草藥,就能在這青石村站穩腳跟了?”
他開始撕下偽裝,露出威脅的獠牙。
“俺告訴你,這青石村,還輪不到你一個剛分家出來的窮戶說了算。”
“俺劉家,想讓你過不下去,有的是法子。”
他指了指外麵那片剛開墾出來的荒地。
“就說你那幾畝破地吧。那可是挨著俺家的好地。”
“要是哪天,俺家的水渠不小心‘漏’了點水,把你那地給淹了……”
他又指了指遠處通往鎮上的小路。
“或者,哪天你去鎮上賣東西,路上不小心‘遇’到點麻煩……”
他話語中的威脅,赤裸裸,毫不掩飾。
張大山聽著這無恥的威脅,氣得渾身發抖,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了。
這劉胖子,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這是想逼著他就範。
“劉員外。”
張大山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迎著對方陰冷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俺敬你是村裡的長輩,才跟你好說好商量。”
“但你若是想仗勢欺人,逼迫俺嫁女兒,甚至想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俺們家。”
“那俺張大山也不是泥捏的。”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真把俺逼急了,俺這條賤命豁出去,也得拉你墊背。”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勁和決絕。
那眼神,如同受傷後被逼到絕境的孤狼,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旁邊的鐵牛和石頭也感受到了父親的怒火,默默地上前一步,雖然沒說話,但那緊握的拳頭和凶狠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劉員外被張大山這突如其來的狠厲眼神和話語震懾住了。
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感覺脊背有些發涼。
他沒想到,這個一向被認為老實巴交的農夫,骨子裡竟然藏著如此凶悍的一麵。
那種眼神,絕不是裝出來的。
是真的敢拚命的眼神。
他看了看張大山,又看了看他身後那兩個如同小狼崽子般虎視眈眈的兒子。
心裡也有些打鼓。
為了一個丫頭片子,跟這種亡命徒硬碰硬,似乎不太劃算。
而且,這張大山最近確實有些邪門。
又是挖到好東西,又是搭上商隊的路子。
誰知道他背後還有沒有彆的依仗?
劉員外心裡快速權衡著利弊。
今天看來是討不到什麼便宜了。
硬來風險太大。
看來,還得從長計議。
或者,換個方式?
他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又換上了一副笑臉。
“哎呀呀,大山兄弟,你這是說的哪裡話。”
“俺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看把你急的。”
“都是鄉裡鄉親的,俺怎麼會做那種下作的事情呢?”
他開始打哈哈,試圖緩和氣氛。
“花兒的婚事嘛,既然你自有主張,那俺就不多嘴了。”
“不過嘛……”
他話鋒一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新的“便宜”可占。
“俺看兄弟你家這日子過得還是緊巴。”
“不如這樣,我看你家這棚子也太小了,孩子們都擠不下。”
“俺在村南頭還有一處空著的舊宅子,雖然也舊了些,但比你這牛棚總是強多了。”
“你要是願意,可以先搬過去住著,租金嘛……也好商量。”
他看似好心地提議道。
張大山心中冷笑。
這老狐狸,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平白無故讓自己搬去他的舊宅子住?
難道是想把自己一家捏在手裡,方便控製?
還是那宅子有什麼問題?
他可不相信這劉胖子會有這麼好心。
“多謝員外好意了。”
張大山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俺們住這兒挺好,雖然破了點,但清靜自在。”
“就不麻煩員外您了。”
劉員外再次被拒,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沒想到張大山如此油鹽不進。
軟硬都不吃。
看來,想從這家夥身上占到便宜,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行吧。既然兄弟你都這麼說了,那俺也就不強求了。”
劉員外悻悻地說道。
“那……俺就先回了。”
“得空再來看兄弟你。”
他說了句場麵話,便帶著兩個家丁,轉身離開了。
看著劉員外離去的背影,張大山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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