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張大山指了指院子裡堆放的木料和工具,“俺們家最近活計多,正缺人手。”
“你既然想好好乾活,那從今天起,你就跟著鐵牛和柱子,學做木工吧。”
“或者,”他又指了指角落裡正在晾曬的藥材,“你跟著石頭去山上采藥也行,雖然辛苦點,但也能學門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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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或者,你要是實在乾不了這些細致活,那就跟著鐵牛去鐵匠鋪,給鐵山爺打打下手,掄掄大錘,總能掙口飯吃。”
“你看,這幾條路,你想選哪條?”
張大山看著他,眼神平靜無波。
張二狗臉上的喜色瞬間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錯愕和……難以置信。
學……學木工?采藥?打鐵?
這……這怎麼行?
這些可都是又苦又累的活啊。
他張二狗這輩子,除了吃喝玩樂耍無賴,什麼時候乾過這些?
他來找大哥,可不是為了乾這些苦力的。
他是想……讓大哥直接給錢,給糧,或者乾脆像以前一樣,讓他能繼續不勞而獲地“依靠”著大哥啊。
“大……大哥……”他的聲音又開始哆嗦起來,“俺……俺這身子骨……怕是……怕是乾不了這些重活啊……”
“再說了……俺……俺還得在家……照顧爹呢……”
他開始找借口了。
“哦?”張大山挑了挑眉,“你不是剛說要痛改前非,好好乾活嗎?怎麼這會兒又乾不了了?”
“至於照顧爹……我看娘和劉氏不是都在家嗎?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吧?”
“再說了,真要有孝心,就該自己想法子掙錢,給你爹請個好點的郎中,買點像樣的吃食,而不是指望著彆人施舍。”
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二狗的虛偽和懶惰。
“俺……”張二狗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憋得通紅。
他終於明白,大哥這是……根本就沒相信他的鬼話,甚至還在故意消遣他。
一股惱羞成怒的情緒,瞬間取代了之前的偽裝。
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賴般的憤恨。
“張大山。你……你彆給臉不要臉。”
他跳了起來,指著張大山的鼻子罵道。
“俺好聲好氣跟你說,給你賠不是,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不就是仗著自己現在有幾個臭錢嗎?有啥了不起的。”
“俺告訴你,俺可是你親弟弟。爹要是沒了,你就有責任養著俺。”
“你要是不管俺,俺……俺就天天來你家門口鬨,去村裡說道說道,看你這新房子還住得安生不安生。”
他終於露出了真實的麵目,開始撒潑耍賴,甚至出言威脅。
看著他這副醜態百出的樣子,張大山心中最後一絲或許還存在的、對“兄弟”二字的念想,也徹底破滅了。
爛泥,終究是扶不上牆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甚至都懶得再生氣了。
隻是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和厭倦。
他朝著院子裡喊了一聲:“鐵牛,石頭。”
兩個早已在旁邊按捺不住怒火的半大小夥子,立刻如同兩尊門神般,擋在了張二狗麵前。
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二叔,”石頭的聲音冷得像冰碴子,“俺爹的話你沒聽見嗎?”
“趕緊滾。”
“再敢來俺家門口胡攪蠻纏,就彆怪侄子們……不客氣了。”
鐵牛則隻是默默地,將手中那把磨得鋥亮的砍柴刀,掂了掂。
張二狗看著眼前這兩個比自己高大強壯、眼神凶狠的侄子,又看了看他們手中那毫不掩飾的“武器”。
他嚇得腿肚子都有些轉筋了。
他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再多說一句廢話,這兩個小子絕對會把自己像上次一樣扔出去,甚至……可能真的會動刀子。
“你……你們……好……算你們狠……”
他扔下一句毫無意義的場麵話,再也不敢停留片刻,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這個讓他感到無比屈辱和恐懼的院子。
看著張二狗那如同喪家之犬般消失在小路儘頭的背影。
張大山緩緩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失望和……一絲徹底的決絕。
這場拙劣的表演,終於落幕了。
也徹底斬斷了張大山心中,對這個所謂的“親弟弟”,最後的那一絲幻想。
從此以後,這個名字,這個人,將徹底從他的生活中被剔除。
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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