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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那眼神裡的怨毒和憤恨,卻更加濃烈了。
出殯的隊伍,就在這樣一種極其壓抑和尷尬的氣氛中,緩緩上路了。
一路上,張婆子和劉氏依舊是哭哭啼啼,時不時地還要對著路邊的村民,控訴幾句張大山的“不孝”。
但應和她們的人,卻越來越少了。
大多數村民,在看到張大山那張始終麵無表情、冷硬如鐵的臉,以及他身後那兩個如同凶神惡煞般護衛著的兒子時。
都明智地選擇了沉默和遠離。
他們知道,這張大山,是真的不好惹了。
他與老宅那邊,也是真的徹底撕破臉皮,再無半分轉圜的餘地了。
到了墓地。
下葬的過程,同樣是簡單到了極致。
沒有繁瑣的儀式,沒有鋪張的祭品。
隻有幾個幫忙的鄰居,在張大山的指揮下,將那口薄皮棺材,小心地放入了早已挖好的墓穴之中。
然後,便是填土,堆墳。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倉促,那麼的潦草。
當最後一鏟黃土覆蓋在墳頭上時。
張婆子和劉氏,再次爆發了。
她們知道,這是她們最後的機會了。
“張大山。你個天殺的。你把俺老頭子就這麼草草埋了,你對得起他嗎?”
“你現在有錢了,就這麼對待你親爹?”
“俺不管。你今天必須得給俺們一個說法。”
“爹沒了,俺們娘倆以後怎麼活?二狗以後娶媳婦的錢誰出?”
“你必須得給俺們一筆養老錢,給二狗一筆安家費,否則俺們就天天去你家門口鬨,讓你永無寧日。”
她們終於圖窮匕見,將最真實、也最無恥的目的,赤裸裸地喊了出來。
周圍那些幫忙的鄰居和聞訊趕來看熱鬨的村民,聽到這話,也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鄙夷和不屑的神色。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人都死了,還想著從大兒子身上敲骨吸髓。
張大山看著眼前這兩個因為貪婪和怨毒而變得麵目猙獰的女人。
他的心裡,最後一絲或許還存在的、對“血緣親情”的複雜情緒,也徹底煙消雲散了。
隻剩下無儘的厭惡和決絕。
他沒有再與她們多說一句廢話。
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卻分量不輕的布袋。
他將布袋打開,裡麵裝的,是幾十枚嶄新的、還帶著官府印記的銅錢,大約有五百文。
“這是俺給爹上的最後一次墳。”
他將布袋,重重地扔在了張婆子和劉氏的麵前,銅錢散落了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也是俺與你們老宅之間,最後的一筆賬。”
“從今往後,”他的聲音冰冷得如同萬年玄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俺張大山,與你們張家老宅,恩斷義絕,再無半分瓜葛。”
“你們是死是活,是窮是富,都與俺無關。”
“若是再敢上俺家門滋擾生事,或者在背後說三道四,敗壞俺們一家的名聲。”
“就休怪俺,不念舊情。”
他這話,說得殺氣騰騰,不帶絲毫的情感。
那眼神,更是如同要噬人的凶獸一般,讓張婆子和劉氏都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倒退了好幾步。
她們毫不懷疑,張大山絕對說得出,也做得出。
“鐵牛,石頭,送客。”
張大山不再看她們一眼,冷冷地吩咐道。
“是,爹。”
兩個高大的兒子應聲上前,如同兩尊鐵塔般,擋在了母親和弟媳麵前。
那強大的氣場,讓張婆子和劉氏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終,她們隻能在周圍村民那鄙夷和嘲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撿起地上那些散落的銅錢,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倉惶地逃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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