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和周文軒把那布坊染坊如今這“甜蜜的煩惱”,仔仔細細地跟張大山一說。
張大山聽了,那張平日裡總是帶著幾分沉穩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他一拍大腿,聲音洪亮。
“這訂單多了,說明咱們這‘青石彩布’的名頭,是真個闖出去了。”
“也說明,花兒你這手藝,是真個得了人家的認可了。”
他瞅著自家這個越發出落得能乾大方的閨女,心裡頭是說不出的驕傲。
“至於這人手和家夥什不夠使喚的事兒嘛,”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那也不是啥難事。”
“爹琢磨著,咱們這‘花兒布坊’,是時候……也該再往上挪挪窩,把這攤子給它鋪得再大一些了。”
花兒和周文軒一聽這話,都是眼睛一亮。
“爹,您的意思是……”花兒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沒錯。”張大山點點頭,語氣不容置疑。
“爹決定了,從咱家賬上,先撥出那麼二十兩銀子來。”
“專門給你們這布坊,添置新的織機和紡車。”
“再多招募些村裡手巧、也信得過的婦人姑娘來當幫工。”
“讓她們也跟著你學門手藝,將來也能憑著自個兒的本事,掙份嚼用,補貼家用。”
“這樣一來,不僅能把那些個雪片似的訂單都給它接下來,不耽誤買賣。”
“也能讓咱們村裡那些平日裡閒著的婦人們,都有個正經營生,不至於光圍著鍋台和娃兒轉悠了。”
他這個決定,可以說是既解決了布坊眼下的燃眉之急。
也為村裡那些賦閒在家的婦人們,尋摸了一條新的出路。
花兒和周文軒聽了,自然是又驚又喜,也感激不已。
“爹,您……您真是太好了!”花兒激動得眼圈都有些紅了。
“有您這話,女兒這心裡頭,也就踏實了。”
周文軒也連忙起身,對著張大山深深作揖:“嶽父大人高瞻遠矚,文軒佩服之至。”
“這布坊若是能因此而興旺起來,不僅是花兒妹妹的心願,也是咱們青石村的一大福祉啊。”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莫說這些個客套話了。”張大山擺了擺手。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柱子!”他揚聲對著院子外頭喊了一聲。
正在木工房裡帶著幾個學徒琢磨新式榫卯的柱子,聞聲連忙跑了過來。
“爹,您叫俺?”
“柱子啊,你花兒姐姐這布坊,如今生意太好,織機和紡車都不夠使喚了。”張大山說道。
“你這幾日,就先把你手頭上那些個零碎活計放一放。”
“帶著你那幾個學徒,再給布坊那邊,趕製出……嗯,先趕製出十台新式的織布機,二十架改良的紡車出來。”
“記住,這織機和紡車,都得用好料子,做得精細些,也結實些,可不能糊弄事兒。”
柱子一聽有新活計,而且還是給自家姐姐幫忙,那眼睛頓時就亮了。
“爹,您就放心吧!”他拍著胸脯保證道。
“俺指定把這織機和紡車,都給它做得漂漂亮亮,還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