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開出了一朵朵淡黃色、帶著點紫暈的棉花來。
花兒們見了,都說這棉花花瞅著也好看,不比那些野花差。
花謝了之後,便結出了一個個青綠色的小桃子,藏在那濃密的葉片底下,一天比一天飽滿。
張大山瞅著那些鼓鼓囊囊的棉桃,心裡頭彆提多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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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等到了秋高氣爽的時候。
那些青綠色的棉桃,便開始一個個地,咧開了嘴,吐出了一團團雪白雪白的棉絮來。
遠遠望去,那幾畝棉花地,就像是鋪上了一層厚厚的、潔白的新雪。
又像是那夜空中的繁星,點綴在那碧綠的枝葉之間,瞅著就讓人心裡頭發喜。
“出棉花了!出棉花了!爹!娘!你們快來看啊!真的出棉花了!”
石頭第一個就發現了這喜人的景象,扯著嗓子,就往家裡頭跑,一路嚷嚷得全村人都聽見了。
張大山和王氏他們聞訊趕來,瞅著那滿地裡雪白飽滿的棉桃,也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好!好啊!這棉花,總算是……沒白費咱們一番心血啊!”張大山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王氏更是直接紅了眼圈,用那粗糙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柔軟蓬鬆的棉絮。
“這……這就是棉花啊?比那鵝毛還要軟和呢。用這個做出來的棉衣棉被,那指定暖和得很。”
采摘棉花,便成了張家接下來幾日裡頭,最是重要,也最是喜慶的活計。
一家老小齊上陣,挎著籃子,提著布袋,在那棉花地裡頭,仔仔細細地,把那些已經開裂的棉桃,一個個地都給它摘了下來。
那雪白的棉絮,摸在手裡頭軟乎乎、暖融融的,也讓每一個人的心裡頭,都充滿了豐收的喜悅。
這張家一共種了三畝棉花,雖然是頭一回試種,地力也還薄。
可因為張大山伺候得精心,再加上這棉花種子本身也好。
最後稱重一算,這三畝地,竟然也收了足足六百多斤的籽棉!
折算下來,這畝產,也穩穩地達到了二百來斤。
這在當時,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高產了。
“發了!發了!咱們家這回可真是發了!”石頭抱著一堆雪白的棉花,樂得是見牙不見眼。
“有了這些棉花,咱們今年冬天,就能穿上又軟和又暖和的新棉襖,蓋上厚實的新棉被了!再也不用幾個人擠一條破被窩了!”
這收獲回來的棉花,還得經過晾曬、去籽,才能紡紗織布。
晾曬倒也簡單,就攤在院子裡那乾淨的席子上,讓日頭好好地曬上幾天,把裡頭的濕氣都給它曬透了就成。
可這去籽,卻是個麻煩活。
得用手,一點點地,把那棉絮裡頭夾雜著的、黑乎乎的棉籽給它剝離出來。
費時費力,還容易把那棉絮給弄得亂七八糟。
張大山瞅著這光景,心裡頭又琢磨開了。
他記得那《天工開物》裡頭,好像有一種叫做“軋車”的玩意兒。
就是用兩根互相咬合的木輥子,來回碾壓,就能把那棉籽給它擠出來,比用手剝要快得多,也乾淨得多。
“看來,這軋花車,也得儘快給它弄出來才行啊。”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把這頭一批棉花,給它紡成線,織成布,讓家裡人先穿上這暖和的棉衣再說。
這活計,自然是落到了花兒和巧巧這兩個紡織好手的頭上了。
花兒如今也是當了娘的人了,可那手上的紡織技藝,卻是越發精湛了。
她瞅著那些雪白柔軟的棉絮,也是打心眼兒裡喜歡。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已經去掉了棉籽的棉花,用那彈弓弦給它彈得蓬鬆暄軟。
再用那改良過的紡車,仔仔細細地,紡出了一根根比那最細的麻線還要更柔軟、更均勻、也更潔白的棉線來。
然後,她又坐到那台同樣是經過張大山改良的、能織出更細密布料的織布機前。
穿經引緯,一梭一梭,仔仔細細地,織了起來。
沒用幾天工夫,這青石村曆史上頭一匹完全由自家種植、自家紡織的純棉布,便在花兒那雙靈巧的手中,誕生了!
那棉布,雖然沒有經過漂染,隻是那棉花本身的乳白色。
可那質地,卻是那麼的柔軟、細膩、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溫暖和馨香。
摸在手裡頭,比那最上等的細麻布,還要舒服好幾倍。
王氏和巧巧她們,瞅著這雪白柔軟的棉布,一個個都歡喜得跟什麼似的。
“哎喲,花兒啊,你這手藝可真是越來越巧了!”王氏摸著那棉布,讚不絕口。
“用這布給娃兒們做身貼身的小衣裳,那指定舒坦得很,再也不會磨得他們嬌嫩的皮肉發紅了。”
巧巧也笑著說道:“是啊,這棉布瞅著就暖和,要是做成棉襖棉褲,再絮上新棉花,那冬天裡頭,怕是再大的風雪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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