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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這刻字太難了。”鐵牛搖了搖頭。
“那咱們就試試鑄造的法子!”張大山說道。
“先用那質地細密的黃楊木,或者乾脆就用那澄乾淨了的細泥,照著字樣,刻出正字的母模來。”
“再用這母模,翻製出沙模或者泥模。”
“然後,把那熔化了的銅水或者錫水,灌進這模子裡頭,等它冷卻了,不就能鑄出活字來了?”
這個法子,聽著倒像是個路子。
柱子和鐵牛又來了精神。
柱子負責用他那精湛的木工手藝,雕刻那些精細的木製母模。
鐵牛則負責帶著徒弟們,改進那冶煉爐子,想法子把那銅和錫給它熔化了,再小心翼翼地進行澆鑄。
這個過程,更是艱難。
那母模的雕刻,得一絲不苟,筆畫稍有差池,鑄出來的字就走了樣。
那金屬的熔化和澆鑄,更是對火候和技術的極大考驗。
一不小心,不是炸了爐,就是那鑄出來的活字,不是缺了角就是多了氣泡,根本沒法用。
前前後後,又折騰了將近個把月,糟蹋了不少銅料和錫料,也耗費了無數的煤炭和人工。
總算是……勉強鑄造出了一批質量還算過得去的、常用的幾百個銅活字和錫活字來。
雖然這些活字,比起後世那些鉛字,還是粗糙了不少。
可比起那易碎的陶活字,已經是天壤之彆了。
接下來,便是這排版和油墨的難題了。
如何把這些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金屬活字,都給它牢牢地固定在一塊印版上,讓它們在印刷的時候不鬆動,不歪斜?
張大山他們試過用木框夾緊,也試過用蜂蠟或者鬆香來粘合。
可效果都不太理想。
還是柱子這小子,腦子活泛,他想起先前做那馬車輪軸的時候,用過一種榫卯固定的法子。
便琢磨著,能不能也給這些活字和印版,都做出些個小小的榫頭和卯眼來,讓它們互相嵌套,固定起來?
這個法子一試,嘿,還真管用!
雖然麻煩了些,可排出來的印版,確實是牢固了不少。
至於那油墨,張大山也是費了不少心思。
他從那《天工開物·丹青》篇裡頭,找到了不少關於製墨的記載。
曉得這好的油墨,不僅要顏色黑亮,還得有適當的粘稠度,才能均勻地附著在字模上,印出來的字跡也才清晰不化。
他讓丫丫幫著,用那鬆煙,摻和上適量的桐油和一些個能增加粘性的膠質。
反複地調試配比,總算是弄出了一種還算合用的、專門給這活字印刷使的油墨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張大山親自選了那《三字經》的頭幾句,讓小山和周文軒,仔仔細細地,把那些銅活字和錫活字,都給它排到了一塊小小的木製印版之上。
再用那新調製的油墨,均勻地刷在字模之上。
鋪上一張從鎮上買回來的、相對還算平整光滑的草紙。
再用一塊乾淨的木板,使勁地,均勻地,往上一壓。
當那張帶著墨香的草紙,被小心翼翼地從印版上揭下來的時候。
隻見那紙上,赫然印著一行行方方正正、清晰可辨的黑色楷字!
雖然,比起後世那精美的印刷品,還是粗糙了不少。
可比起那歪歪扭扭的手抄本,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成了!成了!爹!嶽父大人!真的印出來了!”周文軒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他捧著那張還散發著墨香的紙,像是捧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小山和柱子、鐵牛他們,也都圍了過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紙上的字,滿臉都是不敢相信和……狂喜!
張大山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知道,這活字印刷術,雖然還很粗淺,可也算是在青石村,初步地,生了根,發了芽了!
有了這個,往後無論是印製蒙學課本,還是推廣那《青石農錄》、《青石藥錄》。
那可就都方便太多了,成本也大大降低了。
這對於知識的普及和技術的傳播,那意義,可是非同小可啊!
周文軒更是對這活字印刷術推崇備至,當即便主動請纓,要負責後續所有書籍的校對、排版和推廣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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