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在通過張小山的緊急通報,得知了丫丫在慈幼局的困境,以及……九皇子不幸染疫的消息之後。
這位一向穩如泰山、仿佛任何艱難險阻都無法將其撼動的“定海神針”,也第一次,在他的書房之內,來回踱步,臉上寫滿了前所未有的焦慮和……一種深深的自責。
他焦慮的,不僅僅是那即將失控的疫情,和那被推上風口浪尖的女兒。
他更自責於,自己的……疏忽。
天花。
他當然知道天花是什麼。
他也當然知道,對付這個“病毒之王”,最有效的,乃至是唯一的“終極武器”,是什麼。
但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要將那個東西,提前拿出來。
因為,那個東西,已經遠遠超出了“奇技淫巧”的範疇。
它,幾乎等同於……“神跡”!
一種可以讓人類,徹底擺脫某種絕症的……神跡!
他一直擔心過早地拋出這種超越時代認知太多的“王牌”,會引來不必要的、甚至是毀滅性的覬覦和懷疑。
他原本想,等帝國的“格物”之學,再發展個十年、二十年。
等到“微生物”的概念,能夠被初步理解和接受的時候。
再以一種“順理成章”的方式,將它公之於眾。
可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時代瘟疫的殘酷。
也高估了自己女兒在麵對這種“無解”之症時的……承受能力。
他聽著小山轉述的,丫丫在慈幼局那番充滿了挫敗與無力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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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像一個完全不講道理的……死神。”
“……我行醫至今,從未見過如此凶險,如此……無解的……絕症。”
這些話如同最鋒利的鋼針,狠狠地紮在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心上。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因為自己的“瞻前顧後”,而陷入信仰崩塌的絕境。
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他親手參與締造的、剛剛才看到一絲盛世曙光的帝國,被一場本可以避免的瘟疫,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小山!”他的聲音,沙啞,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斷。
“立刻,備最快的馬!派最可靠的護衛!”
“我要你,親自去一趟!將丫丫從宮裡毫發無損地,給我……接回來!”
“爹?”張小山愣住了,“可是,九皇子他……”
“九皇子,自有太醫院的禦醫們去‘儘人事’。”張大山打斷他,眼神銳利如刀,“但我的女兒,絕不能給一個注定失敗的治療,去當……陪葬品!”
“告訴丫丫,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說。就說,她學藝不精,無能為力。”
“然後,立刻,馬上,回到這裡來!”
“因為,真正能救這個天下,能救那個皇子的……‘藥’。”
他的眼中,閃爍起一種,如同創世神明般,充滿了無儘智慧與自信的……光芒。
“不在宮裡,不在太醫院。”
“而在……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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