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劉爺爺,我…我一定好好練,絕不辜負您!”
陳石的聲音打斷了劉大虎的思緒,少年臉上滿是驚喜。
“嗯,去吧,自個兒找個安靜地方琢磨。”
“有啥不懂的…嗯,暫時也彆來問我,老頭子我可不懂這些。”
劉大虎擺擺手,重新拿起煙杆,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恢複了那副慈祥又略帶點懵懂的老農模樣,“練功講究循序漸進,貪多嚼不爛,更忌急躁,傷了身子骨可就劃不來了。”
“我明白!”
陳石用力點頭,緊緊捂著懷裡的冊子轉身就跑到屋後自己平時睡覺的小隔間裡,迫不及待地就著油燈光亮翻看起來。
冊子裡的文字確實晦澀,圖形也古怪,但陳石心智本就比同齡人成熟。
他看得無比專注,一字一句地琢磨,比劃著那些姿勢。
往後的日子,似乎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但又有了一些不同。
陳石依舊每天幫著砍柴,挑水,做雜活,但一有空閒,就會立刻躲到屋後或附近的山坳裡,按照冊子上的方法嘗試感應氣息,引導氣流,錘煉體魄。
過程遠比他想象的要艱難和枯燥。
常常一坐就是半天,卻感覺不到任何所謂的氣感,擺出的姿勢也總是不得要領,渾身酸痛。
但他從未想過放棄。
每次感到挫敗時,他就會想起那個恐怖夜晚,想起流浪時食不果腹,任人欺淩的日子。
然後便咬緊牙關,繼續嘗試。
劉大虎則依舊每日侍弄那幾分薄田,抽煙,吃飯,睡覺。
他從不主動過問陳石修煉的進度,偶爾看到少年因為練功而弄得渾身青紫,或是一臉疲憊時,也隻是淡淡地說一句:“慢慢來,彆逞強。”
但劉大虎眼底深處,偶爾會閃過一讚許。
陳石的根骨卻是很差。
給陳石的修煉法哪怕是次民階級流通的,最基本的修煉法,可要知道,在帝國哪怕是次民,根骨在那仙炁衝刷之下放在其他任何一個世界都能堪稱一聲萬年難遇的天才。
陳石底層掙紮久了,身體虧空得厲害…
但這股狠勁和韌性,倒是難得。
“罷了,暗中再調一縷帝國仙炁滋養一下他的肉身吧,太過虧損,傷了根基反而不好。”
他看似什麼都不管,實則陳石周圍環境的天地靈氣濃度,早已在他暗中影響下變得比外界濃鬱了數倍,並且更加溫和,易於吸收。
這一切,都做得無聲無息,潤物細無聲。
陳石隻覺得自己修煉雖然進展緩慢,每次練完都疲憊不堪,但睡眠質量卻出奇的好,每次醒來都感覺身體暖洋洋的,前一天的酸痛也會減輕許多,精神頭越來越足。
他隻以為是修煉這本秘籍的正常效果,心中對劉爺爺更是感激,修煉起來也越發刻苦。
他不知道,他正在打下的根基,其紮實和穩固程度,遠超此界所謂名門大派的核心弟子!
他所修煉的,是經過帝國無數歲月優化,最適合打磨基礎,幾乎沒有隱患的法門。
這一日,劉大虎坐在門檻上,看著遠處山坳裡那個對著朝陽不斷重複著一個打拳姿勢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恍惚。
太像了,和當年的二狗一模一樣。
或許要是有朝一日,陳石能踏入聖境四階,收束所有世界,所有時間線的自己,當年的二狗才會真正回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陳石如同著了魔一般,將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那本古樸的冊子裡。
直到第十天清晨。
陳石照例在山坳僻靜處,對著朝陽擺出冊子中那個最基礎的引氣式,心神放空,努力感應著那虛無縹緲的氣感。
連日來的苦修,加上劉大虎暗中牽引而來的一絲微弱帝國仙炁滋養,早已讓他的身體處於一種瀕臨蛻變的臨界狀態。
今日,朝陽初升,紫氣東來,天地間生機最為盎然的時刻。
陳石心神沉靜,呼吸漸漸與某種自然的韻律相合。
忽然!
他渾身猛地一震!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自丹田深處轟然湧現!
仿佛一道暖流瞬間竄遍全身四肢百骸。
所過之處,經脈微微鼓脹,帶來一種既酸麻又無比舒暢的感覺。
他體內的氣血,更是瞬間沸騰起來!
他能明顯感覺丹田內多了一絲氣流。
他成功了!
這一刻,陳石感覺自己的五感瞬間變得無比敏銳。
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到體內充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一種脫胎換骨般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成功了!我成功了!劉爺爺!劉爺爺!”
他激動的從地上一躍而起,大喊著朝著茅屋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要第一時間將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劉爺爺!
…
與此同時。
在通往茅屋的崎嶇山路上,趙捕快正神色凝重地緩緩前行。
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枚嬰兒拳頭大小,通體漆黑的珠子,這正是他申請調來的蕩魔司製式法器印魔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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