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陳石就在卷庫房裡安靜地謄寫整理卷宗,閒暇時也能翻看一些過往的奇聞異案,增長見聞。
夜晚,他則雷打不動地回到趙三幫他安排的一間簡陋宿舍裡,刻苦修煉那本《帝國次民通用築基篇》。
有了穩定的收入和食宿,他的身體得到了更好的調養,修煉起來似乎也順利了不少,體內那絲微弱的熱氣日漸壯大,身體越發強健,五感也愈發敏銳。
但他始終牢記劉爺爺的叮囑,深藏不露,從未在人前顯露過任何異常。
這一乾,就是三個多月。
期間,趙三就像消失了一樣,再未出現過。
陳石偶爾會想起山腳下的劉爺爺和那隻神奇的大黃狗,心中有些掛念,但想著自己有了正經差事,也能攢下些銀錢,將來或許能買些更好的東西回去孝敬爺爺,心裡便又充滿了動力。
直到三個月後的某一天下午。
陳石正在庫房角落裡安靜地抄錄卷宗,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
他抬起頭,隻見趙三正站在庫房門口,臉色似乎有些疲憊和蒼白,但眼神卻依舊銳利。
他穿著一身半舊的風塵仆仆的勁裝,左邊胳膊用繃帶吊著,隱約還能看到衣衫下滲出的些許血跡。
“三哥?”
陳石愣了一下,連忙放下筆站起身。
幾個月不見,趙三的變化很大,尤其是那股疲憊和身上淡淡的血腥氣。
趙三看到陳石,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石頭,在衙門還習慣吧?”
“習慣,挺好的,三哥你…你這是?”
陳石看著他吊著的胳膊,關心道。
他雖然猜到趙三身份不簡單,可能在執行危險任務,但親眼看到他受傷,還是心中一緊。
“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
趙三擺了擺手,似乎不願多談自己的事。
他打量了一下陳石,心中閃過一絲驚訝,但表麵如常:“嗯,氣色不錯,看來適應得挺好,好好乾。”
他又簡單問了幾句陳石工作上的事,叮囑他有什麼難處就去找管事的書吏,隨即話鋒一轉,低聲道:“我回來處理點事,最近城裡可能不太平,你自己多留點神,晚上沒事少出門。”
說完,他拍了拍陳石的肩膀,便轉身匆匆離開了,身影很快消失在衙署深處的回廊儘頭,那裡似乎是更高權限官員辦公的區域。
陳石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疑惑更深,但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隻是將“最近不太平”這句話記在了心裡。
又平靜地過了幾天。
這天清晨,陳石剛來到衙門,就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壓抑和緊張氣氛。
差役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什麼,個個臉色驚惶,眼神閃爍。
幾位當值的官員也是麵色凝重,行色匆匆。
“聽說了嗎?出大事了!”
“真的假的?縣尊老爺他…”
“噓!小聲點!彆亂傳!”
“可是…昨晚王媽她親眼看見了!就在書房!穿著官服呢!”
“這都第三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算怎麼回事啊!”
斷斷續續的議論聲飄進陳石的耳朵,讓他心中莫名一沉。
縣尊老爺?
那不就是本縣的縣令大人嗎?
他湊到一位相熟的老文書身邊,低聲問道:“張叔,發生什麼事了?大家怎麼都…”
那老文書臉色發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壓低聲音,帶著恐懼道:“小陳啊,你還不知道?縣太爺…失蹤了!”
“失蹤?”陳石一驚。
“可不是嘛!”老文書聲音更低了,“已經…已經三天沒見著人了!也沒回後宅!”
“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但這還不是最邪門的…”
老文書吞了口唾沫,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府裡的下人說特彆是守夜的和起早的下人…都說…都說每到三更半夜,就能看見縣太爺…穿著官服,坐在書房裡辦公,燈亮著,還能看見影子在動!”
“可…可等白天壯著膽子進去看,書房裡根本沒人,而且…”
老文書的聲音都有些發顫,“而且…就這兩天,府裡已經莫名其妙失蹤了兩個下人了。”
“一個是更夫,一個是丫鬟…都是晚上當值的時候…沒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陳石聽得頭皮發麻,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了上來。
縣令失蹤?半夜幻影?下人接連失蹤?
這…這分明是…
“大家都說…”老文書幾乎把嘴湊到了陳石耳朵邊上,氣聲道:“是…是鬨鬼了,還是縣太爺變的厲鬼!在抓人替死呢!”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隻見趙三臉色陰沉,帶著幾名氣息精悍,明顯不是普通差役的黑衣男子,快步穿過庭院,徑直朝著縣衙後宅縣令府邸的方向而去。
經過陳石身邊時,趙三腳步微頓,看了他一眼,眼神極其凝重,低聲快速說了一句:“待在庫房,彆亂跑,也彆多問。”
說完,便帶著人匆匆離去。
陳石站在原地,看著趙三他們消失的方向,又回想剛才老文書的話,心中波瀾驟起。
他知道,趙三哥口中的不太平…恐怕已經開始了。
而這一次,似乎就發生在了這郡衙的核心,縣太爺的府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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