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牆皮簌簌掉落,薑塵後背抵著斑駁的水泥牆,右肩傷口滲出的血水染紅了沈逸的襯衫。
十二名黑衣殺手正在巷口集結,月光照在砍刀上泛著青灰的冷光。
"東西給我。"沈逸突然伸手,沾血的金絲眼鏡閃過寒芒。
他扯過薑塵貼身藏著的檀木盒,盒蓋掀開的刹那,幽藍光芒如潮水漫過死胡同。
薑塵感覺瞳孔突然灼痛,視網膜上浮現層層疊疊的銀色紋路。
耳邊傳來沈逸的悶哼,轉頭看見同伴五指虛張,三米外的鐵桶竟憑空凹陷出掌印。
追殺者的慘叫驟然響起,最前排兩人像是被無形大手扼住咽喉,生生撞向兩側牆壁。
"跑!"沈逸拽著還在發怔的薑塵衝向藍光源頭。
當指尖觸及光源的瞬間,薑塵看到無數畫麵在眼前閃回——拍賣會場的鎏金吊燈、古籍上扭曲的篆文、還有林雪旗袍開衩處若隱若現的蛇形胎記。
再睜眼時已置身地下管道。
沈逸正用打火機灼燒傷口止血,跳躍的火光映出他脖頸浮現的暗金色經絡:"剛才那些畫麵...你看到了什麼?"
"修真者。"薑塵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靈源石能幫我們掌控這種力量。"
三日後,暗香浮動的拍賣場內,林雪高跟鞋踩過波斯地毯。
當她掀開紅綢時,薑塵的瞳孔驟然收縮——展台上的翡翠原石內部,分明湧動著血霧般的暗流。
"三百萬!"前排紋著黑龍的光頭壯漢拍案而起。
薑塵認得出這是王猛的頭號打手,那人後腰鼓起的形狀分明是把92式手槍。
競叫聲此起彼伏中,沈逸突然按住他顫抖的手腕:"你額角在流血。"
薑塵這才發現冷汗已浸透襯衫。
時空靈眸自發運轉時,他看到翡翠深處蜷縮著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嬰孩,那東西突然睜開的豎瞳,與三天前檀木盒上的封印圖騰如出一轍。
"五百二十萬第三次!"林雪的木槌即將落下。
薑塵瞥見王猛正在對耳麥說著什麼,通道口閃過金屬反光。
他閉了閉眼,視網膜上的銀紋開始瘋狂旋轉。
"等等!"沈逸突然起身,引力場在掌心凝聚成無形旋渦,"這石頭..."
薑塵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鼻腔突然湧上鐵鏽味。
當他強行催動靈眸看向展台深處時,翡翠表麵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細紋,一縷黑煙正順著裂縫緩緩升騰。
薑塵的指尖幾乎要掐進掌心,視網膜上的銀紋如同活過來的藤蔓,在視野裡瘋狂生長。
拍賣廳的鎏金吊燈突然變得刺目,那些折射的光斑裡浮現出三天前的畫麵——檀木盒封印破碎時,同樣的黑霧曾幻化成嬰孩形狀。
"這石頭..."他剛開口就嘗到喉頭的血腥味,鼻腔湧出的溫熱液體滴在黑色西褲上。
沈逸暗中扣住三枚鋼釘,這是他們在五金店準備的暗器。
時空靈眸的銀光穿透翡翠表層,薑塵看到內部蜷縮的黑色嬰孩突然咧嘴一笑。
那東西的獠牙刺破翡翠表皮,而展台上的裂紋正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蔓延。
冷汗順著脊椎滑落,他猛然轉頭看向牆角堆放的原石廢料,某塊灰撲撲的鵝卵石正泛著淡青色光暈。
"真正的靈源石在那裡!"薑塵抹去鼻血指向角落,聲音像砂紙摩擦過金屬。
全場嘩然中,王猛踹翻座椅起身,鱷魚皮靴碾碎了散落的翡翠碎屑。
黑衣壯漢們呈扇形圍攏過來,沈逸的指尖微微顫動,拍賣廳角落的消防斧突然發出嗡鳴。
林雪快步擋在雙方之間,香檳色旗袍上的蘇繡牡丹在燈光下泛起奇異的流光。
"這位先生,"她耳垂上的翡翠墜子閃過幽光,"拍賣行規矩,擾亂會場者..."話音未落,王猛突然掏槍抵住展台玻璃,彈孔在防彈玻璃上炸開蛛網狀裂紋。
薑塵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時空靈眸不受控製地看向王猛。
刹那間他看見這個男人後頸浮現的暗紅刺青——三日前追殺他們的黑衣人身上,同樣紋著滴血彎刀的圖騰。
記憶碎片突然拚合,檀木盒被盜那夜,王猛手下的皮卡車輪胎上沾著同樣的紅泥。
"要驗貨可以。"林雪突然提高聲音,蔥白手指按在警報器上,"但需繳納三倍保證金。"她轉身時旗袍開衩處的蛇形胎記若隱若現,薑塵注意到那圖案正在緩慢蠕動。
當工作人員搬來碎石機時,沈逸突然按住薑塵肩膀。
引力場在他們周身形成無形的屏障,二十米外王猛手下拉動手槍保險的輕響清晰可聞。
灰撲撲的鵝卵石被切開瞬間,青色光暈如水波漫過會場,某位白發老者突然激動地打翻茶盞:"靈紋!
這是古籍記載的先天道紋!"
競價聲再度沸騰時,薑塵卻感覺如芒在背。
時空靈眸的副作用讓視野蒙上血色薄霧,但在那片血色深處,他分明看到二樓觀景台有個人影正在擦拭狙擊槍瞄準鏡。
那人手腕上的鉑金腕表反光,恰好照亮胸前的暗金色胸針——造型是銜尾蛇纏繞的權杖。
沈逸突然扯著他往立柱後方移動,三枚鋼釘已懸浮在掌心:"有人在用熱成像儀掃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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