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阿骨打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你立刻率領十萬大軍,去打耶律大石的營地,一定要把他滅了。
完顏宗望領著十萬金兵剛出上京,草原上就刮起了白毛風,風裹著雪粒子打在頭盔上,劈啪響得跟放鞭炮似的。他勒住馬,望著遠處灰蒙蒙的天際,心裡直罵娘——這鬼天氣,彆說打仗,連路都看不清,耶律大石那老狐狸要是躲在哪個山坳裡打埋伏,他們豈不是成了活靶子?
“將軍,要不咱們先找個地方避避風雪?”旁邊的副將凍得鼻子通紅,說話都打哆嗦。
完顏宗望啐了口帶冰碴的唾沫:“避個屁!父王讓咱們半個月內滅了耶律大石,現在耽誤一天,回去都得被軍棍抽!再說了,耶律大石帶著殘兵,能有多少糧草?咱們跟他耗,耗到他沒飯吃,自然就投降了!”
話是這麼說,可金兵們的日子並不好過。草原上的雪越下越大,馬蹄陷在雪地裡,每走一步都要費半天勁。到了第三天,就有士兵開始抱怨,說與其在這兒凍餓而死,不如回上京烤火喝酒。完顏宗望沒轍,隻好下令在一個廢棄的契丹營地裡紮營,讓士兵們燒火取暖,順便清點糧草。
可他沒想到,這一紮營,就中了耶律大石的計。
當天夜裡,雪稍微小了點,完顏宗望正躺在帳篷裡啃乾肉,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喊殺聲。他連忙抄起刀衝出去,隻見營地裡到處都是火把,耶律大石的契丹兵騎著馬,手裡拿著彎刀,見金兵就砍,跟砍瓜切菜似的。
“混蛋!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找到這兒的?”完顏宗望氣得大吼。
旁邊的副將一邊抵擋契丹兵,一邊喊:“將軍!咱們的糧草被燒了!那些契丹人放了火,糧草堆都著起來了!”
完顏宗望回頭一看,果然,營地角落的糧草堆火光衝天,濃煙滾滾。他心裡一沉——沒有糧草,這十萬大軍在草原上就是待宰的羔羊。
“撤!快撤!”完顏宗望咬著牙下令。
可契丹兵哪會給他機會?耶律大石騎著馬,手裡拿著一把長槍,朝著他衝過來:“完顏宗望!你以為你能跑掉嗎?上次你滅我契丹,這次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兩人打了起來,耶律大石的長槍又快又準,完顏宗望漸漸招架不住,肩膀被劃了一刀,鮮血直流。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是蘇雲卿和陸風帶著幽州的騎兵來了!
“耶律首領,我們來幫你了!”蘇雲卿騎著馬,手裡的短劍一揮,就砍倒了一個金兵。
耶律大石見援軍來了,士氣大振,長槍一揮,刺中了完顏宗望的戰馬。戰馬吃痛,把完顏宗望甩了下來。耶律大石趁機上前,用槍指著他的喉嚨:“完顏宗望,你服不服?”
完顏宗望趴在雪地裡,渾身是血,卻還嘴硬:“我不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彆想讓我投降!”
蘇雲卿勒住馬,笑著說:“殺了你多可惜?不如把你抓起來,跟金國談判——讓他們把燕雲十六州還給大宋,再賠償咱們的損失,否則,就把你腦袋砍下來,送到上京去!”
耶律大石覺得這主意不錯,立刻讓人把完顏宗望綁起來,押回了幽州。
消息傳到汴京城,宋徽宗高興得差點跳起來,連忙下令讓秦靖之趕緊回東京,商量怎麼跟金國談判。秦靖之接到命令時,正在幽州城樓上跟蘇雲卿看雪景,聽到要回東京,他心裡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能跟蘇雲卿一起回汴京城,擔憂的是宋徽宗又會出什麼幺蛾子。
“雲卿,咱們得儘快回東京。陛下讓咱們回去談判,可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秦靖之皺著眉頭說。
蘇雲卿靠在他肩膀上,看著遠處的雪山:“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陛下那個人,耳根子軟,說不定金國一求情,他就把完顏宗望放了。不過你放心,這次我跟你一起回去,要是陛下敢放了完顏宗望,我就跟他理論去!”
秦靖之被她逗笑了:“你呀,還是這麼衝動。不過有你在,我心裡就踏實多了。”
兩人收拾了一下,就帶著陸風和幾個心腹,押著完顏宗望,朝著汴京城趕去。一路上,完顏宗望被綁在馬背上,凍得瑟瑟發抖,卻還不忘嘴硬,說金國一定會派兵來救他,到時候要把大宋踏平。蘇雲卿懶得跟他廢話,每次他一嘴硬,就讓士兵給他嘴裡塞雪,幾次下來,完顏宗望就老實了。
回到汴京城,秦靖之先把完顏宗望關在大牢裡,然後帶著蘇雲卿去宮裡見宋徽宗。宋徽宗見到他們,高興得不得了,拉著秦靖之的手說:“秦愛卿,你可太厲害了!居然把完顏宗望都抓回來了!這下金國該怕咱們了!”
秦靖之行了個禮:“陛下,這次能抓住完顏宗望,全靠耶律大石首領和蘇雲卿的幫忙。現在完顏宗望在咱們手裡,正是跟金國談判的好機會,咱們可以讓他們把燕雲十六州還給大宋,再賠償咱們的損失,否則就殺了完顏宗望。”
宋徽宗點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不過,金國要是派人來求情,咱們也不能太強硬,畢竟金國實力還很強,要是把他們逼急了,他們再派兵來打咱們,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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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靖之心裡一沉,知道宋徽宗又開始打退堂鼓了,可他也沒轍,隻能先答應下來。
果然,沒過幾天,金國就派了使者來汴京城,說願意把燕雲十六州的一半還給大宋,再賠償十萬兩白銀,隻求大宋放了完顏宗望。宋徽宗一聽,立刻就心動了,連忙召秦靖之進宮商量。
“秦愛卿,金國願意還咱們一半燕雲十六州,還賠償十萬兩白銀,這已經很不錯了。不如咱們就答應他們,放了完顏宗望吧?”宋徽宗說。
秦靖之急了:“陛下!燕雲十六州是咱們的故土,怎麼能隻要一半?而且完顏宗望是金國的大將,放了他,就等於放虎歸山,以後他肯定還會帶兵來打咱們的!”
旁邊的張叔夜也跟著勸:“陛下,秦將軍說得對。金國現在是因為完顏宗望在咱們手裡,才願意妥協,要是放了他,他們肯定會反悔的。咱們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宋徽宗猶豫了半天,終於點了點頭:“好,就聽你們的。我讓使者回去,告訴完顏阿骨打,必須把整個燕雲十六州還給大宋,再賠償二十萬兩白銀,否則就殺了完顏宗望。”
可誰也沒想到,金國的使者回去後,完顏阿骨打不僅沒答應,反而派了二十萬大軍,朝著汴京城殺來。原來,完顏阿骨打覺得,大宋抓了完顏宗望,是在挑釁金國的威嚴,他要親自帶兵,踏平汴京城,救出完顏宗望。
消息傳到汴京城,宋徽宗嚇得魂飛魄散,再也沒有之前的得意勁了,整天躲在後宮裡哭,說自己不該跟金國作對。秦靖之和張叔夜見勢不妙,連忙召集大臣,商量怎麼應對金國的進攻。
“現在金國大軍壓境,咱們必須儘快加強汴京城的防禦,再調各地的軍隊來支援。”秦靖之說。
張叔夜點點頭:“我已經派人去調兵了,可各地的軍隊大多在邊境,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咱們隻能靠汴京城的守軍,還有城裡的百姓,一起抵抗金國。”
蘇雲卿也說:“我可以去鏢局,召集鏢局的兄弟們,一起幫忙守城。鏢局的兄弟們個個武功高強,還懂怎麼用弓箭和弩箭,肯定能幫上忙。”
秦靖之點點頭:“好!就這麼辦。雲卿,你去召集鏢局的人,陸風,你跟我一起去城樓上,安排守軍防守。張禦史,你負責安撫百姓,讓他們不要恐慌,一起加入守城。”
大家立刻行動起來。蘇雲卿回到鏢局,召集了所有的鏢師和學徒,說:“現在金國要打過來了,汴京城危在旦夕,咱們都是大宋的子民,不能看著金國欺負咱們。願意跟我一起去守城的,就跟我走!”
鏢師們都是熱血漢子,一聽這話,紛紛拿起武器,跟著蘇雲卿去了城牆。城裡的百姓也被動員起來,有的幫忙搬運石頭和滾木,有的幫忙做飯,有的甚至拿起菜刀和鋤頭,說要跟金國兵拚了。
很快,金國的大軍就到了汴京城下。完顏阿骨打騎著馬,站在陣前,朝著城樓上大喊:“宋徽宗!你趕緊把我兒子放了,再打開城門投降,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我攻破城門後,就把汴京城燒了,把你們的百姓都殺了!”
宋徽宗在城樓上聽到這話,嚇得腿都軟了,連忙對秦靖之說:“秦愛卿,要不咱們還是放了完顏宗望吧?金國太厲害了,咱們打不過他們啊!”
秦靖之按住他的肩膀,沉聲道:“陛下!現在不能放!咱們一放,金國就會覺得咱們好欺負,到時候他們不僅會殺了完顏宗望,還會攻破城門,殺了咱們所有人!咱們現在隻能跟他們拚了,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